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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0章 善恶忠奸

这婆娘是不是疯了,哪里不好选偏偏选在这里。李奇赶紧将门关上,又坐了回来,道:“赵姑娘,你身份恁地尊贵,犯不着住在这里吧。”

赵菁燕道:“我也不想,但正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我才选择此处。原本你没有来,这里无人认识我,那我还可以行动自如,可是你来了,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说。”

“你敢保证你带来的人当中无人识得我,你又敢保证他们不会将此事说了出去?”

“呃……你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吧。”

赵菁燕给了他一记白眼,旋即正色道:“好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对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李奇忙道:“那你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啊!”

赵菁燕苦笑道:“想必今日折彦质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

“什么?难道你在这里这么久,就——就打听了这么点消息?”李奇不敢置信道。

赵菁燕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一直都待在这里,你让我上哪找消息给你。”

“这倒也是。”李奇点点头,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也许是以往赵菁燕给他带来了太多有用的信息了,以至于养成了这个坏习惯。

赵菁燕笑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李奇点头道:“有点,不过你在这里对我而言,已经是一个足够好的消息了,我现在正需要一位谋士替我出出主意。”

赵菁燕摇摇头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该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多停留一刻。而且,你自己不是已经拿定主意了么?”

这婆娘真是油盐不进,太不讲义气了。李奇错愕道:“什么拿定主意?”

赵菁燕道:“你不是已经吩咐人去找秦桧了么?”

李奇惊讶道:“你——你从何得知?”

“我自己会看。”赵菁燕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今日下午我在路边正好见到一禁军八百里加急出了麟游县。你要么就吩咐他去京城,要么就吩咐他去江南找秦桧,从他的行走的路线来看,绝对不会是去京城的。”

李奇道:“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我找秦桧作甚?”

赵菁燕笑道:“事已至此,你还想瞒我。十万石赈灾粮变两万石,显然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虽然当时朝廷是从全国各地运送粮食来凤翔的,但是,主要的还是来自淮南粮仓,淮南粮仓一共运出了六万石粮食,而凤翔只收到了两万石头,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淮南粮仓一定有猫腻,而此时秦桧正率人下江南扫除贪官污吏,换谁都会借这股风随便将此事查明。”

“厉害。”李奇无奈的赞叹一声,道:“你说的一点没错。但——”说到这里,他又苦恼的摇了摇头。

赵菁燕笑道:“但那只是些小喽啰,真正幕后的主谋,你又无能为力,不知我可有说错?”

神气个什么劲,有本事你把胸前的“封印”解了,我看你还能有这么厉害么。李奇暗自鄙视了一番,撇着嘴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说错。实不相瞒,我就是在为这个头疼,要是只少了一两万石也就罢了,反正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这一路下来,每到一个地方,当地官员肯定伸手捞上一把,但是,这一下就少了八万石,最主要是纪知府的那一连三道奏疏都石沉大海,显然,此事肯定涉及到了朝中某一位甚至几位大臣,而且官位绝不会小。”

赵菁燕道:“所以你就先从小查起,再根据情况看是否该继续查下去?”

李奇点点头,苦笑道:“不然还能怎么样?其实,能否杀鸡儆猴都还是个问题。”

赵菁燕道:“但若是真如你所言,你会怎么做?”

“你说我到时会怎么做?”李奇不答反问道。

赵菁燕沉吟片刻,道:“我想你会从大局出发,以你的性格,你应该不会这么冲动。”

“那若你是我的话,你又会怎么做?”

赵菁燕皱了下眉头,道:“恐怕也跟你一样,因为一旦查到那些人的头上,恐怕你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若视而不见,你和他们又有何区别。”

“你以前不是总让我以奸治奸么?”

“但是你如今是在包庇他们。”

李奇笑了笑,道:“其实要说起来,我与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差别,大家都是人,当然,梁师成童贯除外。除了这一点以外,我们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所谓的坏人就和男人女人一样,是一种客观的存在,赶不尽,杀不绝,贪官只是坏人里面的一种罢了。就算我将这次贪污的官吏全部杀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如雨后春笋再冒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摇摇头,道:“其实要严格的说起来,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因为坏人与好人都是人们的一种主观判断,是依据人们自己制定的道德观念来分辨出来的,既然是人制定出来的,那么就不能当做客观的事实。可以这么说,坏人就是那种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从自身利益出发的人,就好比那些逃亡的地主,而好人就好像你方才说的那孝子,在遇到某些事的时候,他会先考虑他人的利益。后者用他的价值观看前者的时候,前者无疑是坏人,反之亦然。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试问哪个王者的脚下不是踏着千万尸骨,因他们而死的人,远胜于这次饥荒死的人,他们是坏人吗?那就得看对谁而言了,对于他们的敌人,那无疑大大的坏人,但是对于那些因他而飞黄腾达的人,那无疑大大的好人了,所以我不喜欢用好坏忠奸善恶去评判一个人,或者一整群人,因为那会让另一种主观凌驾在你的主观之上,这会让你的判断失准,不可否认,我也经常明知故犯,看到一些拐卖儿童的人,我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赵菁燕沉吟半响,忽然问道:“那你喜欢用什么去评判别人?”

“敌人或者朋友。”

李奇笑道:“凡是触犯到我的利益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凡是对我有利的人,那就是我的朋友。”

“这似乎也是一种极度自私的判断。”

“任何主观上的判断,都是极度自私的。”李奇笑道:“但这种自私绝非是一种讽刺或者是贬义。若我心怀天下百姓,那么天下百姓就是我的利益,谁若伤害他们,那就是触犯了我的利益,自然就是我的敌人,既然是敌人,我肯定会想尽办法打败他们。若名利是我的利益,那么凡是损害我利益的人,那他就是我的敌人,即便是天下百姓。若是从道德的角度上去评判我这一番话,那我肯定是大恶之人,但若我是前者,那么结果会证明我是一个好人,这是不是很矛盾。”

赵菁燕稍稍点头,道:“虽然我不完全赞成你的这种观念,但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若是太过在意善恶忠奸,那么无疑会把自己束缚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这并非一件好事。就拿古时候一些忠臣来说,他们为保住自己的名节,宁可一死,也不肯失节,那怕一点点也不肯退让,这的确值得人们敬佩。但若是用你的方式来判断,那就是一种极其愚蠢的做法,忠臣自然是心怀天下百姓之人,那么百姓就是他们的利益,若是他们的死会给百姓带来好处,那倒也罢了,可通常是,他们是一死表清白了,但是百姓的利益兀自在遭到伤害,而且还损失了一位好官,那么他们的死就是一种将自己的名节原则凌驾在百姓之上的自私表现,不管是用那种方式评判,他们的选择都是错的。唯有活着才能维护自己心中的利益,能够牢记自己心中利益,且将它放在最上面,不顾一切去维护它,即便是损失自己所谓的名节,也在所不惜,这才是一位忠臣该做的。”

“都能举一反三了,孺子可教也。”李奇呵呵一笑,道:“其实我不喜欢将我的这种观念跟别人说,因为我怕影响到别人的判断,或者会促成几位朋友,但也可能会造就更多的敌人,但是我觉得你和我思考方式很像似,所以才说给你听,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你。”

赵菁燕笑这摇摇头,好奇道:“那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李奇道:“当然是前者,天下百姓,或者说我大宋的利益就是我心中的利益,我这么说不是想说自己有多么伟大,那都是飘渺虚无的,这人比较喜欢实在一点的东西,比如金银财宝,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所以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不追究此事。”

这倒是出乎赵菁燕的意料之外,道:“万一查到某些人头上,那你会怎么做?”

李奇笑道:“我只是查,没有说要办,查和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前面就说了,我既然已经坐在这个位子上,那么百姓就是我心中的利益,就算是在商言商,也只有富裕的人多了,才会有更多的人来买我的商品,所以我首先想的自然是维护自己的利益,那么我首先要做的自然也是解决凤翔百姓的温饱问题,这是头等大事,无可非议。至于那些伤害过我利益的人,他们已经伤害了,就算你杀了他们,事情也不可能改变了,单就这事而言,得到了可能只是那么一丝快感。我以为最佳的做法,就是防止他们再一次伤害我的利益,斩草除根,无疑最佳选择,所以若能杀的话,我当然会杀,但是若不能的话,我也不会拿着我的性命去拼,因为一旦我输了,那么对于凤翔百姓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不会去过于强求,我只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赵菁燕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想得恁地清楚了,那你还苦恼什么?”

“拜托,我只是明白我心中想要什么,但是细节过程我还是一筹莫展,不然我大半夜跑道这里来干什么,你又不会给我暖被窝——纯属玩笑,别贱,哦不,别拿贱,说正事。”

李奇见赵菁燕将剑放下了,心里松了口气,赶紧道:“这事我一定会查到底,因为你若是都不知道敌人是谁,那么防范于未然就不知从何谈起了。但问题在于怎么查,想必你也清楚我现在的处境,下面的百姓在望着我,上面有人在盯着我,下面还有人在注视着我,那边皇上也在等待着我,我真是四面楚歌,想要瞒住所有人,先将事情弄清楚,再来考虑解决的办法,那真是难于上青天。但若是一旦真相过早的暴露出来,那么百姓就会追着我在我耳边嚷嚷着要惩处那些贪官,而那些贪官为了自保,肯定会找我拼命,即便是皇上或许都会觉得左右为难,摇摆不定,到那时我只能根据情况,被动的去想办法解决,那样的话,我就是死都死不掉,这就是为官最悲催的结局。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苦恼了吧?只要一步走错,那么就步步皆错。”

赵菁燕苦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此事事关折家军,皇上肯定会非常的重视,这就不仅仅是伤害他们利益的事,而是直接危及到他们的性命,比起变法而言,这事严重多了,弄不好,可能就会出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

李奇直白道:“我可还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谁想死?谁又能死呢?”

“就是这样才可怕吗,现在你也知道了,快点帮我想想办法把。”

“你比我聪明,你都想不到,我怎会想得到。”

“这话我绝对赞同,但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就当我求你了。”

赵菁燕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话怪怪地,道:“好好一句话,怎地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李奇讪讪道:“我是金刀厨王吗,就喜欢将这味道变来变去的。”

这也能说得通?赵菁燕登时无语了,皱眉沉吟起来。

李奇也思考了起来,其实他还是很看重赵菁燕的意见,因为赵菁燕不禁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一个地地道道宋人,所以赵菁燕能顾虑到很多他有可能疏忽的方面,更难能可贵的赵菁燕还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大美女,男女搭档干活不累吗,要是对面坐着是酒鬼,那李奇哪里还有什么思绪,尽顾着恶心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菁燕忽然道:“我以为想要瞒天过海实在是太难了。”

操!你丫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么一句废话来?李奇郁闷道:“不难我用得着请你帮我想么?”

赵菁燕道:“但是你可以反其道而行啊!”

“反其道而行?”李奇惊讶道。

赵菁燕道:“不错。在事情还在扑朔迷离的时候,先将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你说的容易,若是皇上知道十万变两万,肯定会龙颜大怒,到那时,我可就真是骑虎难下了。”李奇没好气道。

赵菁燕笑道:“当然不能让皇上知道。想必你也明白,能有如此权力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如今他们在暗,你在明,或许他们都在等着你的应对,再司机而动,假如你先将这事传到京城去,情况就反过来了,你就可以由明转暗,见机行事了。”

这人妖说的还真是有点道理。李奇道:“可是我怎么将这事告诉他们,万一搞错人了,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对付自己的敌人,那时候我就成他们手中的屠刀了。”

赵菁燕笑道:“这你放心,能坐在他们那个位子的人,绝非莽夫,即便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肯定也会去调查,所以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禀告皇上的。而且有一个人能帮你,有他相助,可保万无一失。”

李奇眉眼一头,道:“蔡太师?”

“不错。此事发生的时候,太师还致仕在家,可以将其排除在外,而王黼致仕后,太师将该清除的人都已经清除了,真正能够威胁他地位的人不多,所以,他得知这消息以后,一定会审时度势,先试探那些可能涉及此事的人,而后再决定,最重要的是,太师如今还得依仗你,所以他行事会顾忌你的安危,帮他探清路,而后再给你很好的建议。”

李奇沉吟半响,道:“你这办法或许真的可行,既然我想不到办法瞒天过海,就干脆交由他们自己处理,这种极不负责任的做法,我喜欢。好,就这么办,你帮我写一封书信送给太师。”

“这也要我帮你?”

“这是必须的,我那字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万一太师看错了,或者我写错了,可能会弄巧成拙,造成相当恶劣的结果,而且,这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好,你就行行好,送佛送到西。”

赵菁燕郁闷的出了口气,道:“行。当我欠你的,我帮你写。”说着她就拿出笔纸来,忽然问道:“对了,我前面说凤翔百姓的温饱是头等大事,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李奇笑道:“先从民间募捐看看能弄到多少,剩下的自然找三司要了。”

“三司会批么?”

“用不着你提醒,我知道三司现在的确很穷,但是这事本就归他们管,我不找他们,找谁?”

“我看难。”

“其实也不难,没钱吗,借不就是了,大家都是这么混过来的。”

“找谁借?”

“我啊!哦不,军器监啊,打不快我给一个打个折,九出十一归,反正是皇上的钱,他们借了敢不还。”

赵菁燕当即就呆住了,敢让三司借钱的人,恐怕也就是李奇了,苦笑道:“我算是服你了,这法子都想得出,商人做官,真是比恶人做官还要令人头疼一些啊!”

……

……

淮阴县。

此时,县衙内是一片肃穆,秦桧高居上位,底下左右两旁坐着二十余个官员,大到楚州知州,小到淮阴县主薄,个个脸色诡异,你望我,我望你。

而在他们身后还站在两排表情冷峻的士兵,个个手持大刀,看上去着实慑人。

左首那人忽然道:“巡察使,你究竟打算让我们还等多久?”

这人名叫叶天南,乃是楚州知州。

秦桧喝了口茶,微微笑道:“再等等,应该快了。”

叶天南道:“你前日就已经是这般说了。”

秦桧皱眉道:“叶知州,你很忙吗?”

“相信全国没有哪个知州能空闲到一天到晚都坐在这里看巡察使喝茶。”

秦桧呵呵一笑,道:“我比你更忙,我不仅忙,我还急,所以我才请你到这来的,因为我比你更想早点解决此事,不可不想一有事,还得让人上你家找你来。”

“什么请?分明就是骗我等来的。”叶天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秦桧耳尖,听了个真切,但也没有在意,扫视众人一眼,正色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但是没有办法,我是奉皇命来的,我的事最大,对于你们而言,更是如此,若是各位对我秦某人有意见的话,待此事完结后,各位大可以上奏皇上,现在,还请各位坐在这里稍安勿躁。”

“哪里,哪里,巡察使言重了。”

“就是,就是,我们等,我们等。”

……

那些官员一听到皇命,赶紧讨好秦桧。

叶天南有些不耐烦了,起身道:“我去趟茅房。”

“当然可以。”秦桧手朝着叶天南身后那士兵一伸手,道:“送叶知州上茅房。”

“遵命。”

叶天南怒瞪了秦桧一眼,可是秦桧鸟都不鸟他,自讨没趣后,袖袍一震,又坐了回去。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疾跑了进来,抱拳道:“禀告巡察使,韩将军回来了。”

“哦?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走了进来,但见此人皮肤较黑,身材魁伟,相貌堂堂,不怒自威。这人正是那与岳飞齐名的名将,韩世忠。在他身后还有几名士兵押着一个满脸膘肉,相貌丑陋的汉子。

在坐的人当中有些人一见到这男子,脸上均露出惊骇的表情。

“跪下。”

秦桧起身相迎,拱手道:“韩将军辛苦了。”

韩世忠抱拳回了一礼,道:“哪里,哪里,巡察使言重了,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辛苦。”说着他手往那汉子身上一指,道:“此人就是那群草寇的头头,名叫万三刀,召集了三百来人,专门打劫淮河和运河过往的商人,原本隐藏在淮河以南,可是等我率军赶去的时候,他们早就跑了,后来我连续追查了两天,才在县南五十里外的山林中发现他们,今早拂晓时分将其擒获。”

秦桧问道:“我军可有损伤?”

韩世忠不屑道:“就这些草寇,我军都还只是射了几箭,他们就投降了,就是有几个轻伤的,不碍事。”

“那就好,那就好。韩将军快快请坐。”

秦桧言罢,立刻回到位子上,一敲惊堂木,砰得一声,道:“大胆万三刀,竟敢在这朗朗乾坤下,为非作歹,抢夺他人财物,还不快从实招来。”

万三刀头一偏,道:“我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秦桧冷笑道:“好!虽为贼寇,但颇有几分英雄气概,很好。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来人啊,上刑具。”

万三刀倒真是一名汉子,丝毫不惧,还摆好造型,方便他们用刑。

秦桧见了,不禁皱了下眉头,暗道,这厮真是好生狡猾,他肯定已经察觉出,其实我是想逼他供出主谋是谁,若他不说的话,那么我或许不会过早杀他,而且他并不知道朝廷为重拾江南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决心整顿江南官场,已赐我生杀大权,他定是还以为即便我要杀他,也得上报刑部,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行刑,只要不死,一旦我走了,那么自会有人救他出来,若是他招供了,那么便无人能保他了,我若是他,我也不会说,越拖下去,对他越有利,于我不利,这可真是难办了。沉吟半响,他忽然一计上心来,朝着身边的护卫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护卫听罢,脸露骇然之色。

秦桧沉声道:“还不快去。”

“是。”

那护卫立刻朝着外面行去。

待那人走后,秦桧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哎哟,差点忘记了,在来的时候,经济使曾嘱咐过我,让我不得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自当谨遵经济使的命令。”

这——这是什么意思?众人听得是莫名其妙。

万三刀听得不禁暗自窃喜,试问谁想受刑。

秦桧扫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各位或许都不知道,高太尉的小儿子,高衙内,此人仁义为怀,号称高青天,虽是衙内,但也是一位大善人。他为了不让罪犯遭受皮肉之苦,在去年年初的时候,专门创造出一种新的刑罚,这种刑罚不会让犯人感受到痛楚,还会让犯人在愉悦中度过,只是由于这种刑罚还未列入律法,故此各位并不知晓,这次朝廷知我任务艰巨,特许我使用这种刑罚。来人啊,拿刑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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