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敢肯定,这是量变引起质变的王道,等到发生质变的那一刻,一定会让敌人后悔莫及,同时无力回天,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他取得胜利。
其实就算凶目菩萨意识到这一点他也不怕,反正这只是顺带着进行的一个试验,从目前的情况看,效果应该是宁凡所希望看到的,没有引起凶目菩萨的足够警惕,这说明有很大的可能取得成功。
一场风波后,宁凡再次和凶目菩萨对上,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们之前的动态平衡提升了,宁凡处于一个更有利的局面。
凶目菩萨的实力强大,却发挥不出来,只能被动地退而求其次。
如此憋屈的战斗交锋,对凶目菩萨来说是种煎熬,他的信念和道心也在这个过程受到打击和挫败,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恰恰与之相反,他反而沉溺在和漂亮女弟子的合修中,期望聚少成多积腋成裘,在戾念修为上更进一步,从而重新掌握战局的主动权。
但凶目菩萨心里也清楚,他的戾念已经很大幅的提升过一次,再次提升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他现在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对于天元太子,宁凡也没有特别的安排,就让他随着自己呆在戾气之眼中。
对于这个曾经的对手,宁凡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借助他的躯壳,再次把那个老家伙引出来,然后想办法也像对付凶目菩萨这样,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
不过在之前的交锋中宁凡已经发现,神殿印记通道那头的老家伙很难对付,见势不妙的情况下拔腿就跑,而且跑得干净彻底,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宁凡知道,如果凶目菩萨也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可以说现在麻烦郁闷的不是凶目菩萨,而是他自己了。
宁凡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庆幸,像凶目菩萨这样做事拖泥带水不干脆的性格,实在是便宜了他,否则哪有现在这么舒服的情况。如果凶目菩萨一开始就将通道关闭,也就没他现在什么事了。
问题是直到现在凶目菩萨依然舍不得毁掉光符,或者说没有想到去毁掉光符,这一来说明他不够果断,二来说明光符非常不简单,让他舍不得下手。
“宁先生,我该做点什么?”天元太子憋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没想到宁凡只是把他带在身边,却对他一点要求也没有,让他如坐针毡,生怕哪里做得不对,然后被宁凡鄙视,他现在很想努力表现一下。
这倒不是说天元太子被宁凡收服了之后忠心耿耿,而是他自己受不了这种漠然,是他的天性使然。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宁凡的回应,宁凡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宁凡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从天堂到地狱的男人,相貌固定在最丑陋的状态,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现实威胁了,宁凡当然没有必要再去落井下石,他之所以不明白地告诉天元太子,就是要考察一下,看天元太子自身的悟性如何。
如果天元太子确实是一个可用之才,宁凡倒也不介意给他一个前程,如果不可用,那也没必要浪费时间。所以现在宁凡要天元太子自己表演,他则冷眼旁观。
看到宁凡的态度,天元太子有些失望,不过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大概看出宁凡是怎么想,于是没再多说,而是默默地在一边打坐,一边修炼一边沉思。
天元太子虽然看出了宁凡的想法,但他心里没底,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所以就有些束手束脚,什么都不做的话肯定不行,但要是做过了肯定也不行,这中间的尺度真是太难把握了。尤其是对天元太子这种一直高高在上没有体会过世间疾苦的人来说,换位思考是道坎,让他很难做到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宁凡很快就进入自己的状态,他才懒得在天元太子身上浪费时间。
这一次,他开始着重培育老的那颗戾珠,因为老戾珠和新戾珠相比品质有所不如,要想让两者之间的实力对比达到平衡,就必须调整。
从戾气之眼中吸收的戾气精华,正好是用来提升老的那颗戾珠,这也是宁凡立刻回来的主要原因,他迫切要实践一下心中的想法,看究竟对不对。
事实上他心里对此还是有把握的,如果没有一点把握他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早已在识海中用头脑风暴进行推演计算过。
天道人在处理了道院的善后事宜之后,也是马不停蹄地赶来极西之地禁山,他心里有一个预感,这个以前鸟不拉屎的地方,或许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风暴中心,这个世界也将在这里产生出全新的变化。
不对,似乎还有一个地方,天道人在路上狂奔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振,那是处于北陲之地的一个地方,和禁山不同的是,那里没有什么特别危险之处,但是仿佛笼罩了一迷很深的迷雾,让人窥不清它的真实面目。
或者宁先生和那位小姐可以看窗,真可惜,之前忘了向他们告知,否则的话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天道人想到这里心更加热切,恨不得立马飞到禁山。
宁凡和他都没有留意到墨渊,但是这一次,道院的其它人没有忘记墨渊,他们自发在墨渊陨命的地方感怀吊唁,有的甚至特地下山买来纸钱,做了供品,用来祭奠他们最敬爱的墨渊。
话说墨渊其实并没有死,但他的状态很特殊,处于一种他能看见别人但是别人看不见他的状态下,看到这些师兄弟们忙来忙去,不少老师也在加入其中,他真是被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很想告诉他们不要瞎折腾了,他没有死,但是他现在开不了口,他的状态有些像是无助的幽魂,但和幽魂不同的是他在不断地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