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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你的位置在前面,我看见了。”

梁牧泽点头,眼里含着笑,“隔了这么远都能看见,夏初,你果然关心我。”

夏初的双手紧握成拳,下决心不理他。看着舞台,等着节目开始。

梁牧泽看见她白皙的手握拳放在一边,把一双“罪恶的手”伸了过去,大手掌把她的拳头正好包在里面,放在自己腿上。

夏初慌了,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别的人注意,才小声说:“你疯了?放手。”

梁牧泽不看她,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可是异常坚定。“不放。”

夏初挣扎着。梁牧泽探过头,离她很近对着她的耳朵说,“不要再无谓的挣扎,我死也不会放手!”

这句话,让夏初彻底安静了。低着头坐好,任他掰开她的拳头,和他十指相握,任他玩儿一样揉着她的手。

chapter 34

慰问表演正式开始。不得不说,军区艺术团的姑娘们个个娇滴滴水灵灵,看的台下的小青年们热血沸腾。晚会开始后,众位将士也不再讲究什么军规军纪,鼓掌的呐喊的吹口哨的此起彼伏。

夏初以为梁牧泽也会看得很起劲,结果转头却发现,那厮歪在椅背上睡着了。太不给这些漂亮mm面子了。

本想叫醒他,但是知道他是因为执行任务多日没有休息才睡着的。这个时候一定很疲惫困乏。听说,他们每次执行重大任务回来,都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而梁牧泽一整天都在大队出没,根本没时间去休息。是因为她吗?夏初忍不住的想,心里冒出很多粉红泡泡。泡泡破掉就会洒下数不尽甜蜜。

“喂。”夏初轻轻推他,“回去休息吧。”

梁牧泽挪挪屁股,微微睁开眼,闷闷的应了一声。

“走吧,松开手。”夏初说,他的手到现在还死死攒着夏初的,即使睡着了也没有放开。

“你陪我。”梁牧泽看着她,声音低沉的说。

台上的音响和台下的嘈杂,此时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彼此,耳朵里只能听间彼此说话。

“我……不能离开。”

“陪我。”梁牧泽说,声音疲惫无力,夏初再也不忍心拒绝。

“我自己走。”意思是你松开手行不?

梁牧泽挑眉,眼里迅速闪过什么,夏初没有看仔细,下一刻却已经被他拽起来。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夏初拼命也甩不开他的牵制。

梁牧泽就那样大步以埋,拉着夏初拾级而上,越过一排一排的坐位,走向侧门。

台上的节目还未到尾声,下面却出现了一众叫好欢呼声。大家都看见了,不苟言笑的梁营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一位女子离开。手牵手!!!这是多给力的噱头啊,可比台上什么歌舞有激情多了,好看着呢。

梁牧泽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瞩目,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到。夏初是他梁牧泽的人,谁都别想下手。

坐在第一排中间的董志刚听见动静回头看门口,李政委打趣着说“我怎么说来着,你肯定拦不住。”

“拦不住?哼,我不给批,看他有什么能耐。”

两人的说话,让一旁医院的领导听的迷迷糊糊,他刚刚也有看到两个身影走出去,可是灯光昏暗且距离有些远,根本不知道是谁。“有什么事吗?”

李政委赶紧笑着说“哈哈,老汪,不如比比谁的报告先批。”

“啊?”医院领导一脑子问题,根本不懂政委在说什么,但是李政委并没有再接话,转头开始认真看表演。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推开礼堂大门走出,世界只能关于清净了。夏初整个脸蛋火辣辣的烧着,笑着已经由不得她答不答应,整个大队都知道他俩得关系,不止!!医院的人也在场,估计明天整个军区医院都会知道,已经搞的沸沸扬扬,夏初想拒绝都无从做起。

他是在是,太阴险了!!!!夏初恨的牙痒痒。

“生气?”梁牧泽放慢脚步,拉着夏初在夜色漫步。秋天的晚风,有些寒意,本就相握的手又紧了紧,“冷吗?”

夏初没好气的摇头。

“不生气就好。”梁牧泽笑着说,疲惫不再。

他明知道自己摇头的意思是不冷。夏初窝着气,必须要发泄一下。“梁牧泽,独角戏是不是唱得很爽?”

“还好,咱俩配合默契。”梁牧泽深情的看着夏初。他的眼睛闪着光芒,比夏天时星斗还要灿烂。那一窝深情的漩涡就快把夏初吸走,差点就溺毙在他的深情中,万劫不复。

“我很不爽。”夏初狠狠吐出这几个字后,以肘子过去,特别务实的直接戳在梁牧泽脑门上,接着一声闷哼,被戳的地方立刻红了。

虽然受到攻击,可他仍死死的拉着夏初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解气了吧?”

“一般。”

“那陪我散步。”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梁牧泽l拉着夏初,穿过林荫道,穿过训练场。特种大队的院子实在是太大了,走过的地方都不带重样的。夏初渐渐没了力气,声音无力的说“你不是困了么,回去睡觉吧。”

梁牧泽看着她,想了一会儿说“那你送我回家。”

见过这样的吗?一个大男人要一弱女子送他回家,还是在他的地盘上,怕有色狼,还是怪叔叔。

“好不好?”

夏初承认自己是心太软,根本不让你心拒绝。

两人手拉手,从大队的侧门过去。站岗的战士看见了他们,先敬礼,然后说“营长好,嫂子好。”

夏初低着头,加快脚步过去。天知道,她是有多么不好意思。她脸皮可薄着呢。当着他的面,喊她嫂子。他的嘴角不吝啬的挑着,眼里写满了得意洋洋。意思是在说,看看我媳妇儿,漂亮吧。

到了梁牧泽他们家楼下,夏初站住不走。“行了吧?我要回去了。”

“送我上楼。”语气极为理直气壮,一点儿也都不觉得羞耻。

“你是男的,不该你送我的吗?”

“一定要这样?”

“废话,你见过有谁像你这样没脸没皮,让女朋友送自己回家……”刚说完,夏初就后悔的想咬舌头。自己在干什么啊!!自己才是没脸没皮的。

梁牧泽笑的特别开心“那你先送我,我再送你。”

还送,那今天晚上不用干别的了,十里相送算了。

站在梁牧泽家门口,夏初说:“这总可以了吧,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再走。”

“说什么?”

梁牧泽不回答,翻出钥匙开门直接把夏初推了进去。“随便说什么。”

夏初的手终于被松开,手已经被攒的出了许多汗。五指活动一下,确定没有僵硬。夏初走到沙发边坐下,两条腿叠在一起翘在茶几上,两只脚还晃哒晃哒,“给客人来杯水。”

梁牧泽依言给接了一杯纯净水。夏初走了一路,又渴又累,端着杯子一饮而尽。水温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梁牧泽坐在夏初旁边,脑袋仰放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夏初看着他的侧脸,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有棱角的脸庞看起来特别好看。

“帅吗?”

“还好。”夏初轻声说。

梁牧泽睁开眼睛,一手撑着沙发探着身子过来,似笑非笑的说:“着迷了吗?”

“没有。”夏初的身子一分一分慢慢往后撤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洒下阴影,眼睛眨着,凌波闪动,娇挺的鼻子,秀气的嘴唇,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梁牧泽仔仔细细的看着。

“着迷了吗?”夏初依照着他的话,开玩笑似得问。

“恩。”梁牧泽诚实的点头。

“咳,”夏初赶紧推开他,脸颊绯红。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保证。她的眼睛看向别处“那个,还不困吗?”

“还好,”梁牧泽坐好。又将脑袋放在沙发背上。

“执行任务前写遗书了吗?”夏初知道,如果是执行危险的任务前,每个人都要写遗书以防万一。

梁牧泽点头。他只是那样淡淡点头,却牵动着夏初的心,闷痛着,后怕着。写遗书,就证明有危险。还好,他没有受伤,还好,这封遗书又废了。

夏初朝着梁牧泽身边挪了挪,继续盯着他的脸,缓缓的说:“都写给谁了?”

梁牧泽身体僵了一下。没有睁眼,可是手很精准的抓住夏初的,紧紧握着。“有你,但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看见。”

夏初低下头,一滴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手反握住他的,紧紧地。她不想看见,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

梁牧泽温暖的手将她散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在耳后,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她的担心,是他所不能想象的。不想让她担心,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定不要让我看到。”

“放心,绝对不会。”不会让你看到我的遗书,我会为了你让自己在任何危险中活下去。不让你担心,不让你哭泣。

梁牧泽环住夏初瘦弱的肩膀,手臂一寸寸收紧。夏初的脸放在他的肩膀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迷彩。

梁牧泽小心翼翼将睡着的夏初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看着她挂上泪痕的睡颜。是太累了吧,哭两下就能睡着。他看她的眼神满是宠溺。

客厅的座机铃声大作。梁牧泽赶紧冲过去捞起电话,回头看了看夏初,那闺女只是翻了翻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喂。”

“你把人领哪儿了?赶紧给老子送回来。”

董志刚在电话那头暴怒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梁牧泽完全不吃这一套,淡淡的说:“她睡着了。”

“什么?”这一声绝对是盛怒,刚刚的分贝完全没法和现在相比。“你敢动一手指头,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现在只想睡觉。”

“把夏初送过来。”

“明天早上。”

“不行。”

“明天早上。”

“老子说不行。”

“先这样吧,我已经一周没有休息。”

果不其然,最后一句特别有威力。电话那头的董志刚立刻没声了。估计是知道,梁牧泽执行任务太辛苦。特种军人找个女朋友不容易,能有时间和女朋友相处更不容易。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梁牧泽累了一周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精力干某些事。夏初今晚应该是安全的。

梁牧泽回到卧室在夏初的左边躺下。侧着身子看她熟睡的脸庞,粉粉的脸颊,嘴角微微挑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睡着的时候还笑着。

梁牧泽轻轻把她拉进怀里,一股子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侵蚀了他每个感官,让他感到安逸且满足。夏初动了动,在梁牧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从表情就能看出来,她此时睡的特别香甜。

梁牧泽手劲有些重的捏着她的肩膀,强压下某些一样的感觉,闭上双眼,疲惫袭来。整整一周没有好好休息,每日只有轮着休息,还要时刻警惕着,整个神经高度紧绷不敢有任何放松。他是负责人,要比其他人更加关注情况子那个是的变化。他们要完成任务,而他,更要尽力确保每个人的安全。

睡梦中的夏初,觉得自己脑袋被什么膈着,头皮有点不舒服,想换换姿势。手却碰到一堵墙似得东西。夏初手摸着还有温度,她不记得床边还有堵墙啊?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抹绿、黑相间的颜色,顺着墙往上看。一张熟悉而且英俊的脸,眼睛紧闭着。

omg!!!夏初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她怎么会和梁牧泽睡在一张床上?夏初猛的坐起来,检查自己衣服。看到完好的军装,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思绪开始回笼,昨晚看演出。结果被他拉出来散步,散啊散的,就散回家。后来……他们说了遗书。遗书,对,因为遗书,她哭了,心里害怕,担心,怕他有危险,怕自己会在某日收到封皮上有她名字的白色信封。可是后来呢?莫非就那样睡着了?太不靠谱了吧,夏初同志。

彻夜未归,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领什么处分?医院会不会流言四起?反正自从认识裴俞,关于她的绯闻就不少,这回,又指不定怎么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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