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下便警惕起来互相看了一眼,这时,一个高瘦的男子开口了,“老大,要不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李三浑身散发着阴霾的气息,只见他摇了摇头,“不,我们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人质,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后面那栋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三留下一个人之后,便带着手下的四个人朝着后面那栋楼赶了过去。
虽说这是独立的两栋楼,但是距离并不远,而且楼道之间还有悬空连接的走廊。后面那栋楼没有后门,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只能经过前面这栋楼,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警察没有潜伏进这栋楼,而申怀瑾也没有将那些医护人员和病患撤离,而是带到了顶楼的会议室的原因。
李三来到这栋楼前,只见门口有两个人一坐一躺。坐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手下,好像只是大腿受了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而躺着的那个人是个生面孔,明显胸膛中了两枪,看来是活不了。
坐着的人看到自己老大来了,挣扎着想要起来,“老大,我和阿四刚进这栋楼就遭到伏击了,我们已经击毙了一个人,阿四去追那个人去了。”
李三蹲下按了按他的肩膀,阻止着他起身,“不用起来,你就在这儿休息吧。对了,伏击你的人是不是条子?”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因为我刚刚搜了他全身,不止枪支和手铐没有,就连警徽和身份证都没有。”
李三站起身点了点头,按照常理,如果对方是便衣警察,最起码身上会带着警徽。既然对方不是警察,那么这件事就很好处理了。
李三满脸阴霾地冷哼一声,“既然不是条子,那么这件事就很简单了,你们快去找到监控室,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还敢伏击我们?”
很快,他的手下就找到了监控室。医院里的监控一般是针对走廊,医护人员的办公司和药房的,病房和手术室一般是允许有摄像头的。
所以当李三看到监控里全都是空无一人时,突然来了兴趣。前楼出现了那么大的轰动,相信后面这栋楼肯定也会有所察觉,但是这些人居然全都不见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现在正集体藏在某个地方!只要找到她们现在藏身起来的地方,并且控制起来,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再去费心费神地将这些人质集合起来了。
李三冷笑两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顿了顿李三吩咐道,“把小五带进来,让他监视着这些监控,有情况随时向我们报告。”
当李三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监控里手术室的灯似乎亮着。李三脚步顿了顿然后将那个监控镜头放大,果不其然,这个手术室的灯亮着。
李三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监控画面阴狠得笑了笑。
手术室内
安静自然也听到之前的枪响,正在忐忑间,内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产妇的心里状况非常不好,现在需要家属的帮助!”
安静上前两步,“我就是家属。”
护士也没来得及考虑为什么家属已经在手术室内了,直接拉过安静的手就进了内间。“因为产妇的胎位不正导致生产有些困难,经过了十多个小时,她现在已经极度虚弱打算放弃了,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鼓励她。”
安静心里很紧张,“她现在状况为危机么?可以直接剖腹么?”
护士看了安静一眼,摇了摇头,推开了内间的门,“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破腹了。”
安静跟着护士进到了内间,只见周怡倩虚弱地躺在手术台上,她面前的两个医师脸上也带着些惫色。
“家属来了。”护士将安静带到了医生面前,这时,原本躺着的周怡倩硬撑着抬起了头,并向安静伸出了手。
安静赶紧上前两步握住了周怡倩的手,这时才发现她的手非常冰凉,而且还带着湿粘的感觉。很明显这是之前长期出汗的原因。
周怡倩虽然虚弱,但是她的意识却无比清楚,她忍着剧痛,咬着牙开口了,“安静,如果我真有什么不测,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再来医院之前,我就已经立好遗嘱了,公司里我的股份分你一半,剩下的菜是我孩子的,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让孩子平安健康的长大!”
周怡倩的眼神中充满着恳求,仿佛这些话真的是她临终的遗言。
安静紧紧握着周怡倩有些脱力的手,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帮你抚养你的孩子。”
周怡倩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挣扎着抬起头“如果你觉得股份不够,我还可以……”
安静将周怡倩的头缓缓按下,声音轻轻地,很温柔,“你的孩子应该由你这个亲生母亲来养大才对,只有你才会给予到她真正的母爱。就算我们对她再好,她内心渴望的始终只有你。这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小时候,我和安宁所期待的就是身边能够有母亲的陪伴。所以这份感觉绝对是真实的。”
安静的眼神很亮,之前她的确很忐忑,紧张,但是当她看到比她更慌张的周怡倩时,她的心就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要做的就是给予周怡倩信心,如果自己都无法平静的话,那么周怡倩也会无法平静下来的。
“每个母亲都是不容易的,十月怀胎,母亲要做的不止是将孩子平安地生下来,还要看着他成长。从他开始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学会跑,从他开始交自己的朋友,开始第一次远门,开始对某个男孩子或则女孩子怦然心动。
这些都是你所需要在他身旁的,无论是指责,还是夸奖,他已经没有了父亲,不可能再失去母亲了!”
周怡倩定定地看着安静,安静的眸子很清亮,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东西。于是周怡倩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人相信我的孩子是安父的,你是第一个。当时我做试管婴儿的时候,安父就曾经劝过我,当时我说了一句话,‘没有人可以剥夺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当时不能,那么现在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