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身子麻酥酥的,身下也黏糊糊的,就以为自己可能是吓得尿裤子了,顿时羞红了脸。
那个人不人狼不狼的东西到底是个啥?为啥不咬人?晓霞迷惑不解。
篮子里采摘的野果在摔下山坡的时候撒了个干净,一天的辛苦白费了,好在有惊无险。晓霞就爬起来,整整衣服走上了回家的山路。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色也黑透了。晓霞就掏出钥匙想把门捅开。
哪知道钥匙刚刚捅进门锁,有一条黑乎乎的人影忽悠就站了出来,把晓霞吓了一跳:“呀!!谁?”
那条黑影说:“我,李大牛,晓霞,我等了你整整一天,你干啥去了?”
李大牛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早上他来过一次,晓霞没在家,傍晚的时候又来了,晓霞还是没在,他就坐在门口等着她。
晓霞一听是大牛,拍了拍心惊肉跳的小胸脯:“吓死人了,你咋跟个鬼一样?对了,你来俺家做啥?”
大牛说:“我给你送钱,我知道你最近很拮据,家里揭不开锅,你收下吧。”
李大牛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了晓霞,但是晓霞没有接。
晓霞说:“大牛,你可怜我?我不需要人可怜,把你的钱拿回去,我有手有脚,还饿不死。”
大牛说:“不是可怜,你一个女人家太难,这俗话说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我知道你上山摘果子是为了养家,以后你不用上山了,太危险,我来养你。”
晓霞把眼一瞪:“你跟我啥关系?你是我什么人?我用不着你可怜,你滚开!”
晓霞说着捅开了门,闪身进了院子,她想把李大牛关在门外,可大牛把门推住了。大牛也闪身进了院子。
“晓霞,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我心里过意不去,这钱算我借你的行不行?你啥时候日子好了再还中不中?”
晓霞说:“不中!李大牛,你要是个站着撒尿的主儿,就给俺个名分,哪怕做小也好,俺不在乎,俺不想这样跟你不清不楚的。你看看人家何金贵,左边一个丁香,右边一个桂兰,人家都不怕,你怕个啥?”
大牛说:“我跟金贵不一样,我是党员,受过党的教育,我只能娶一个女人,我不能对不起兰芳。”
“那你就忍心对不起俺?大牛,我是为了你才落户黑石村的,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娶了俺。”
最近的晓霞深受黑石村妇女的感染,说话一口一个俺,听得李大牛很不舒服。
大牛说:“我真的不能娶你,我毕竟不是何金贵,香草,除了不能给你个名分,你想要啥,我啥也能给你,包括我的钱。”
晓霞说:“俺啥也不要,就要你的身子,除了你的身子,俺啥也不要。”
晓霞哇地哭了,一下抱住了李大牛的腰,扑进了他的怀里,女人的眼泪尽情地泼洒。
李大牛的眼里酸酸的,他没有拒绝。其实晚上在跟兰芳钻一条被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现的不是兰芳,很多的时候是晓霞。
但是道德跟伦理束缚了他,让他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这个家庭是来之不易的,他不想破坏这个家庭的和谐。别看兰芳嘴巴上满不在乎,真把晓霞纳成二房,就兰芳那脾气,还不跟他闹翻天?
李大牛胆怯了,想把晓霞推开:“晓霞,别……别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晓霞一使劲,把大牛按倒在门框上,街门咣当一声关住了,将两个身子隐进了院子里。
晓霞说:“谁爱看谁看,大牛……俺稀罕你,真的稀罕你,自从拜七那次以后,俺再也忘不掉你,咱俩偷偷好吧,不如现在就来一次,俺受不了了。”
晓霞一边说一边亲他胡子拉碴的脸,李大牛被逼到了死角。他还是挣扎:“别,晓霞,我要回了,兰芳等着我开饭呢。”
李大牛越是躲闪,晓霞越是步步紧逼,她等了这个男人太久太久,好不容易李大牛进了她的门,她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她发现李大牛的呼吸急促起来。男人的阻挡没有一点力气,反而半推半就的样子,她的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
她慢慢揭开了大牛的扣子,一步一步向里探索……
李大牛就浑身哆嗦了一下,猛地把晓霞推开了。他把钱塞进了晓霞的口袋里,就像一只过街的老鼠,快步溜出了家门扑上了大街。
晓霞被弄了个莫名其妙,她有点傻眼,恼恨自己的动作太猛烈,把男人吓跑了。
她有点懊恼,一下靠在了门框上,深深叹了口气:“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啊…………”
晓霞在门框上靠了很久,才慢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返回了屋,懒得洗脸,身边没个男人洗脸给谁看?也懒得吃饭,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没有男人分享自己的成果,饭做给谁吃?
她斜斜依靠在炕上,觉得百般无聊,这样的日子过着有啥意思?跟尼姑庵的尼姑有啥分别,还不如去死。
她希望这个孩子是李大牛的,她渴望大牛的种子播进去,在她那个地方生根发芽。
不行,老娘绝对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大牛帮我生个孩子,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直到怀上他的驹子为止。
晓霞的脑子又展开幻想了,她幻想大牛就在她身边。
那种雨过天晴的舒畅荡漾过去以后,晓霞哭了,哇哇大哭,撕心裂肺,最后变成了轻轻的缀泣,她感叹自己的命苦。
晓霞的哭声终于惊动了隔壁的何金贵跟丁香。
丁香跟金贵还没有睡,两个人吓了一跳,何金贵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晓霞有危险,他拉着丁香鞋子也顾不得穿就跑进了晓霞的家门。
来到门口的时候何金贵没好意思进屋,隔着房门喊:“晓霞姐,你咋了。哭啥?”
晓霞没做声,丁香是女孩子,她不用忌讳,一下就扑进了屋子里,她看到晓霞满脸污垢趴在炕上哭。
丁香奇怪地问:“晓霞姐,你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晓霞摇摇头,还是不说话,何金贵在外面喊:“丁香,晓霞姐没事吧?”
丁香说:“你进来吧,怕啥?姐穿着衣服呢。”何金贵这才摇头晃脑进了门。
金贵问:“晓霞姐,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去宰了他!!”
晓霞猛一抬头,眼睛红红的,怒喝一声:“李大牛!李大牛欺负我,金贵,你去把他宰了!!!”
第二天早上,何金贵怒气冲冲去拍李大牛家的街门,棒棒棒,棒棒,:“大牛哥开门,开门!!”
何金贵将李大牛家的街门拍的呼呼山响,李大牛刚刚起来,着急忙活还以为出了啥事,赶紧出去开门。
门打开,何金贵一下揪住了大牛的胳膊,把李大牛吓了一惊:“金贵,你咋了?”
“咋了?你说,为什么欺负晓霞姐?李大牛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是个站着撒尿的主儿,就把她娶回家,干嘛偷偷糟蹋人家?”
李大牛莫名其妙:“糟蹋?我糟蹋谁了,何金贵你给我说清楚?”
“晓霞姐,你糟蹋了晓霞姐,昨天我看到了案发现场,大牛哥,我一直以为你李大牛跟我这种粗人不一样,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是个偷鸡摸狗的主儿。”
李大牛一听就怒了:“偷鸡摸狗个屁?狗日的何金贵你少污蔑人,我李大牛行的端站得正,我怎么晓霞了,你说清楚?”
“你没有糟蹋晓霞?”
“放屁!我李大牛是那样的人吗?”
“那她为啥哭了?”
“我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去给她送钱,没想到她非要嫁给我做二房不可,我害怕就溜出来了,仅此而已。”
“仅仅是送钱?”
“啊。”
何金贵松开了李大牛的脖领子,他还是相信李大牛人品的,这是个正直的人,一个高尚的人。
李大牛复原的五年,金贵跟他一起并肩作战,他勤劳,勇敢,诚实,做人一丝不苟,何金贵宁可相信黄河的水会倒流,也不相信李大牛会偷。
他知道晓霞一直想嫁给大牛,而且死缠烂打,其实晓霞巴不得李大牛欺负她呢,就是大牛把晓霞奸了,晓霞也会喜欢。
昨天晚上他就觉得晓霞的话有问题。
何金贵呵呵一笑,帮大牛整了整领子:“误会,完全是误会,大牛哥,我就是试试你的人品,没别的意思。”
李大牛怒道:“试个毛?以后少那这种事跟我开玩笑。”
金贵说:‘我知道,我知道,哥,你这么把晓霞姐吊着,也不是个理儿。晓霞姐的命那么苦,你应该把她给收了,将来免得留下遗憾。”
李大牛叹口气:“怎么收啊,我已经有了兰芳,家里怎么可能再容得下另一个女人,我希望她走,早早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她不走我有啥办法?”
“只要兰芳嫂愿意,你娶了她有什么不好?你不知道,二女共事一夫挺不错的,一个洗脚一个捶背,一个暖被窝一个专门给生儿子,快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