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这并不是我现在该说的话。
研究所这个地方我是真的不想回来,只是相比被人逼着然后绑回来,还是自己老实的走回来稍微体面一点。
虽然我身上没有带任何的要是和凭证,但只要在摄像头下一站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只是从外面看的话,没有人可以想象到内部是有那么多内涵。
进去之后,安小曼已经在等我了。
正当我想要用冷讽刺的语气嘲讽她但堪堪控制住情绪的时候,旁边走出了一个人。
是之前见过的那个中年男子。
“这个大叔是谁?”
“九段剑豪,和哲是也。”
没有问这个多于的人他就自己不识好歹的回答了。
我对他有这种程度的反感,一部分是因为他之前轻松压制徐宇因,更多是他腰间的两把剑。
相比言语上的交锋,他可能更喜欢用剑交锋。
和我是完全相反的。
“哦……你好。”
随便的附和了一下之后,我继续问安小曼。
“他来干什么?”
“是来暂时帮我监护的。”
安小曼说完,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接着的说到。
“跟我进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可不觉得自己头有多硬。
觉得自己头硬的都是想被开瓢的。
于是我就老实的跟在后面,来到了地下三层,在那里我换了一个新的房间。
这是提高待遇了吗?
我不会真的这么认为,他们只是换了一个更周全的囚牢罢了。
既然今天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哪怕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剑豪,我也没有多余的惊动。
去接了一些开水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夜宵时间。
需要一提的是,在我享受食物的时候,安小曼非常不看气氛的告诉了我明天的安排。
大意就是不能出去,然后在研究所里被实验一整天。
强制的。
真不是个好消息。
虽然如此。
食物我是不会浪费的。
人生不管有多少苦难挫折,梦想理想多么遥远,自己不论是怎么样的境况,吃东西在我看来是一件大事情。
因为这些食物都是我用钱买来的,要是没有好好品尝,就等于把自己的金钱给蒸发了一样。
吃完之后,我本来是想要立刻就睡觉的,反正我对于床铺或者是在穿越什么的都很适应。
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也是可以轻易睡着的。
但胃里有不少东西的时候躺下感觉就不舒服了,有种后悔吃东西感觉。
这样可不行。
于是我就打开了房门,准备开始游荡。
话说,我的这个房间居然是没有钥匙的。
貌似有电子锁,但现在不论是谁从里外都可以打开。
这比公园长椅还让我不放心,至少公园里我可以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哎呀呀,我曾经的经历还算是丰富。
可以直接推门而入让人不放心,但应该不至于趁我睡着的时候把钱偷走吧。
在走廊上走了几步后,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看见我都刻意不和我搭话,哪怕是那种眼睛一直盯着我的人。
哼……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就是摆明了我上去问任何事情都会被回绝,哪怕只是问一下厕所在哪里。
那又为什么放任我在他们的极密地下空间里自由活动呢。
摄像头肯定是拍到了,他们在这个方面效率就极高的。
不过厕所里应该是没有的了,之前那堆照片里并没有拍到我在厕所里洗澡。
要是我那种不普通的里外清洁的过程被拍到,恐怕我不是伸头任宰的合作就是心理素质翻倍了。
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正能量的事情,也不值得对外夸赞,但我自己还是比较自豪的。
曾经业余通过非一般手段拿钱,一次也没有被通缉。
所以关于自己的照片恐怕只有毕业照和身份证一类的需求用品才有,关于自己照片被关注这类事情我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被关注可是我最怕的事情,哪怕为此让我付钱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关于这些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弱点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可就危险了。
……当然——这说不定是假的。
要是有谁理所当然的,深信不疑的相信我的每一句话,可是要后悔的。
不过,要是问我有没有说谎……
没有,全部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一点哪怕是我,也是可以保证的。
在走廊里一边游荡,一边记下路线,不得不感叹这个地下空间是我见过最大了。
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实际上我并不是知道足球场有多大,不过应该是看足球比赛的时候,那片草地加上观众席。
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心里这么想着,想要自然的走进一边的实验室——亮红了。
看来是需要凭证的。
强行进去是很简单的,但后果可就不简单了。
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按照之前记忆中的路线和上去的楼梯的位置,我摸索到了一个大门前。
记忆里还有几个和这个差不多的大门,地下空间里我也很难通过建筑模式来找正确的大门。
根据上宫玫的说法,这几个大门后面应该就是通往地下更深层的地方。
还有一点,这一路上我并没有看见什么电梯,虽然不能排除本身就没有电梯,但更多的可能应该是隐藏起来了。
比如在某个大门的后面。
我在走廊上游荡,然后还毫无防备的把东西展现出来,不可能。
那么我就上楼好了——
“你要去哪?现在可是门禁。”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安小曼已经在等着我了。
“没什么,想出去走走。”
我确实有一部分想法是出去走走,比如去酒吧想办法证明自己是成年人,然后来一杯兑水威士忌……不,这个身体喝下去可能承受不住醉了。
还是玛格丽特好了,正好很久没喝过了。
我对这些酒还是有一部分了解的,喜欢喝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因为酒吧是一个好的地方。
可以悠闲的休息,也可以悠闲的等待机会。
所以需要一些相关的知识。
“不行,老老实实的回去,需要什么和我说就可以了。”
被拒绝了。
只是因为到了晚上时间么?
“那我要钱,快给我钱。”
我张口就说出了自己的欲望。
“不行。”
嘴上是如此拒绝,但她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钱。
把一块钱硬币弹给了我。
“……”
她是故意在气我么?
“那我要去厕所,厕所在哪里。”
硬币收下之后,我没头没脑的说到。
厕所在哪个位置我当然知道,这是抱着没事找事的心态随便问的。
“正好,我也想去。”
那我趁机偷窥好了。
我本来报复性的这么想着,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行为没有多少意义。
或者说是利益。
又不是什么十几岁的懵懂的蠢蠢欲动的少年,早就已经见识这些事物到了可以控制自如的地步了。
尽管欲望这种存在无视性别。
不过拍张照可以用来威胁的吧。
于是我就这么决定了——没有道德底线的偷拍威胁。
“那就走吧。”
一同进了女厕所之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而且安小曼也不打算脱裤上厕所。
我多少是有点期待的。
各种方面。
对着外面我会装绅士,但对着自己就没有必要了。
只有熟悉自己内心的各种欲望,才可以更好的控制住外表。
不然,看见美女和金钱就假装淡定,然后脸红了起来,心里想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却紧张的不得了。
到底在和谁装表面功夫啊,比鸵鸟埋头还滑稽。
去厕所是我提出来的,哪怕是装样子也是要上的。
不过幸好,我的适应力已经得到了飞快的增长,除了第一次用这个身体上厕所的时候稍微紧张了一下,之后已经轻车熟路了。
不理解的人只需要知道是这是自己的身体就是了。
就像自己的命比其他人金贵,自己的身体也是如此。
嗯……
内衣忘记换新的一套了,还是安小曼出于恶意给我买的儿童内衣。
没有多余的情绪,记下这个事情等之后再换买就好。
厕所确实有一种通用的心理暗示,明明之前一点尿意也没有,现在却多少有点水了。
好了之后,我走到洗手台前面准备洗手,一直在照镜子的安小曼轻轻的踢了一下我,然后用手指隐秘的指向一个方向。
察言观色的本事我多少是有一点的,很快就理解到了安小曼要我看的地方是镜子下面的位置。
上面是由热水引起瓷砖上有水汽,然后用手指写出来的模糊字体。
模糊但不影响辨,上面写着——我可以帮你逃出去,不说话。
不明白。这就像是一个平常对你又打又骂,关系不好的同学忽然在你缺钱的时候主动送上金钱。
信了就有鬼了。
于是我洗了一下手之后就打开了热水档。
那几个字在热水的作用下消失了。
而安小曼在整个过程中都是保持着稍微低头的姿势。
她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真的是想帮我,还是某种测试?
不会是良心发现吧……真好笑。
想到之前她在餐厅和我说的话以及动作神情……
这次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最好,不论是真是假,我都不觉得她可以安全的帮到我。
如果一定要帮的,嘴上能控制下,我就满足了。
没有理会依然在静止的安小曼,我先行走出了厕所的门。
呃。
于是就看见了一个腰间两把剑的中年大叔一脸正经的肩膀斜靠在外面的墙壁上。
剑豪难道还有厕所偷窥这一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