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月也就是好奇一下,暂时来说她只能这般,现在打探这些秘密无异于找死!
“那恩公大人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人已经清醒了,便是没弄清楚黑衣人的底细估计也有应对的法子,她留在这里除了碍眼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至于令牌一事,她还得衡量一下该不该说出来。
她无法估计恩公大人得知令牌一事之后的反应,所以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麻烦村长爷爷照顾恩公了,谢谢。”深深地鞠了一躬,真心实意地拜托和感激,他要多安分守己,她便让他看到自己多安分守己!
“虎头哥哥我走了。”
“哦……”
封七月笑了笑,转身出去。
村长脸色没好转多少,待她走了之后便开口说道:“阿海,你真的要保她?”这要不是碰上了进山采药的徐神医,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了。
薛海睁开眼睛,可却幽深的看不出情绪。
“这么多年村子都没出过什么事,可他们一来就出事了,阿海……”
“我知道了。”薛海打断了他的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村长叹了口气,“你先好好养着,我去让人给你抓药。”转身交代了一下虎头,“好好看着你阿海叔。”
“哦……”
村长看着年少无知的后辈,心里更加沉重了,这十年来村子都好好的没有再出过事,可现在……阿海的话他不能不听,可那几个人留在这里……
“哎……”
最后还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到底还是没有想出法子来。
……
封七月离开了屋子并没有马上回山上的破屋,而是先去树林再重新复查了一下,仔细把昨晚上摸黑没处理好的痕迹都给消了,然后便是这一路上的痕迹,认认真真地掩盖了之后,方才回山坡上的破屋。
“大小姐!”这才爬上去便传来白姨娘惊喜的都快要哭了的喊声,然后便往她冲过来了,“大小姐,你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眼睛都红了,“妾身以为……以为……”
封七月不知道该高兴竟然有人这么在意自己还是该为自己被当成了救命浮木悲哀了,“叫我七月,七月!”
“啊?”白姨娘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抬手抹着眼睛点头,“好!七月!七月!都听大小姐的!”
封七月懒得纠正她了,起步往屋子走去。
“九少爷说大小姐一定会回来……果然没错……九少爷果然没说错……”
封七月见她这般便知道昨晚上没吓傻了,而且……“这怎么回事?”这屋子前边堆了一堆的草,还青的,恹恹的,应该是割下来放了一两天的样子,“你割的?”
白姨娘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嗯!大小姐是我割的,妾身都听大小姐的话,大小姐一定不要丢下妾身和九少爷……”
封七月发现她手似乎划伤了,脸上也似乎有几条细细的伤痕,衣服也割破了不少,连头发都乱糟糟的,估计为了这些草受了不少的罪了。
“大小姐……”白姨娘见她不说话,有些不安了。
“做的很好!”封七月笑道,“辛苦你了白姨娘。”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白姨娘这才安心,也才有心思注意其他,“大小姐……你……你怎么了?!”
“嗯?”封七月见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头,伸手摸了摸有些扎手的头发,“哦,没事,太脏了所以剪了。”
“啊?!”
封七月没想解释或者安抚什么,这点小事她自己消化吧,“崔九呢?”
“啊?”
“你儿子九少爷。”
“啊。”白姨娘的声音明显降低了不少,“九少爷累了在里头睡觉呢。”
封七月倒也不意外,昨晚上折腾的够呛的,进了屋子,果然看到崔九屈膝坐在木床上头枕着膝盖睡着,很不舒服的姿势,可是却也能在出意外的时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叹了口气,没有上前惊扰他,转身又出去了。
“大小姐……”
“别吵他。”封七月低声说道,然后便去把昨天晾晒的衣服裤子收回来了,臭草味散了不少,腥味已经没了,而且晒的干干爽爽的,穿上之后感觉就更好了,终于不必光着了!
“大小姐,妾……”
“不要说妾,难听。”这裤子怎么绑严实它?
“哦……妾……我……帮大小姐……”说一次改一次的,封七月也没拒绝,让她帮忙了,“这样就好了……好了,大小姐!”
封七月第一次觉得有白姨娘在也挺不错的,至少有个人还算是关心自己在乎自己,“嗯,谢谢了。”
白姨娘有些受宠若惊。
“这些草要摊开来晒才能晒干……”封七月很快便进入状态了,黑衣人、恩公大人、承恩公这些都比不上眼前的糟糕的生活状态,而
这也是他们目前为止可以握在手里可以改变可以做到的,“要这样……”
“哦……”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开始干活了,崔九其实没有睡沉,白姨娘喊出第一句大小姐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动而已,他知道她进来过也听到了她那声轻轻的叹息……
觉得他可怜吗?
崔九嘴边泛起了一抹冷笑。
“啊,九少爷您醒了!”
封七月抹了抹脸上的汗,一大堆的草终于摊开了,而且又割了一堆,天都已经黑了,他也总算醒了。
崔九看着她,神色已然平静。
“怎么?我脸上有花?”封七月笑道。
崔九说道:“我以为我要去给你收尸。”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封七月淡淡怼了回去,“睡饱了吧?睡饱了就来干活!这镰刀不太好用,你给我找块石头磨磨。”
崔九这一次很爽快地挪动脚步了。
“九少爷……”
“白姨娘,我饿了,去烧水煮粥。”封七月说道,“我去挖些野菜回来!”
“哦……”
封七月转身去了。
崔九跟在她身边。
不过找石头和挖野菜也都是在屋子周边,路线重叠了也正常,只是九少爷似乎专门来找话说,“那人怎么样?”
“醒了。”封七月心平气和地说道,“村长找来了神医,很快就把人救醒了。”
“神医?”崔九翻开了一块石头,不合适又扔了回去。
封七月听得出来他的不屑,不过也不在意,又挖了一颗,“嗯,对了,你知道禺城吗?”
“岭南的都城。”崔九毫无困难地跟上她话题转换的节奏。
封七月停下了手,“岭南的都城?”
一个国家不是只有一个都城吗?这岭南属于朝廷怎么也弄出了一个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