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下午温度正好,大家决定回房换完衣服以后,一起去东边的大活动室玩。
周与深就换条泳裤,动作很快,不过外面还是有点冷,他给自己加了件酒店的茶色浴袍。
着急去享受温泉的周与深又绕着厕所门口转了一圈,敲敲门,催促道:“姐,你好了没,别磨蹭了,再晚就没好位置了。”
卫生间的白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周与桃先是探出个头,身体还躲在门后面。
“干什么你?”周与深对于姐姐这种行为有些不解。
不过当他看见姐姐身上穿着的那件绑带分片式泳衣时,终于明白了,她是害羞了。
“怎么样,好看吗?”周与桃一点点挪到弟弟眼前,红着脸问。
周与深的表情像被人施了魔法定住了,木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周与桃有些紧张地踢了踢弟弟,“好不好倒是说句话呀。”
周与深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内心想法,身材颀长的短发少年默默脱下自己身上的茶色浴袍,强硬地披在姐姐肩上。
光是披上还不够,他还拽着周与桃的胳膊往衣袖里穿,袖子穿完以后,甚至蹲下,将浴袍的腰带牢牢绑紧,那个咬牙切齿的凶狠劲,让了看了就害怕。
原本穿着泳衣的青春少女瞬间化身为成熟贵妇,白皙的手臂,修长的脖颈,还有一小节紧实的小腹都被厚重的浴袍牢牢盖住了。
“这就是你的意见?”周与桃没好气地问。
“没错,我觉得你这样穿更合适。”弟弟大言不惭地说道。
他脱下浴袍后,浑身上下就剩一件深蓝色的泳裤。因为常年打球的缘故,该有的手臂腹部肌肉都有,但又不是那种很过分,很抢眼的肌肉块,养眼漂亮。
用周与桃两个舍友的话就是,除了身高不太够以外,周与深就是一个完美的男模。
周与桃扫了一眼弟弟的上半身,“你就这样出去,不怕冷?”
“等泡进温泉池子就不冷了。”
“那你给我穿这么厚干什么,我也不怕冷。”周与桃说着,就要解开浴袍。
没想到黑心周与深给她系的是死结,任凭她怎么掰扯,都解不开。
看到周与桃费劲解腰带的样子,周与深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道:“别费力气了,你那点小力气,弄不开的。”
周与桃太用力,脸都涨红了几分,“你什么意思?干嘛不让我穿泳衣出去?”
周与深脑子里回放了一下周与桃刚才的泳衣造型,保守弟弟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拽着周与桃的袖子往外走,“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泡温泉吧,韩忍他们都要等急了。”
周与桃被拽的踉跄,微微恼怒道:“周与深你给我解开,穿着浴袍我怎么展示我美好的身材?!”
为了看起来身材更好一点,她这两天可是在家下了苦功夫锻炼的。
没想到所有努力被周与深一件大浴袍遮住了。
“行了,就你那白板身材有什么好看的,我这是为你好,不让你丢人。”周与深淡淡道。
周与桃当场跳脚,“你说谁白板?你姐姐我,胸大腰细屁股翘,懂吗!”
周与桃一个眼风扫过来,幽幽道:“再翘能有韩忍翘?”
周与桃:……
“那确实还差一点……”
等周家姐弟姗姗来迟时,东边最大的温泉池里已经有两个人泡进去了。
瞧背影,一大一小,一个强壮一个瘦小,很显然是韩不忍和许北。
坐在一旁的韩忍看到人来齐了,站起身,同样精瘦的身体舒展来,冲他们挥了挥手。
“嘿,怎么才来呀!”
周与桃循声望去,入眼的是一片小麦色的胸膛。
屁股翘的韩忍,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泳裤,赤着上身,光着臂膀,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美好的肉体,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周与桃的脸立刻就红了,她没想到刚来就看到如此令人血脉沸腾的画面。
背对着周与桃看风景的韩不忍和许北,听到了韩忍的声音,也转过身来。
他们虽然半边身子在水里,但是上半身也是不着寸缕,坦诚相待。
周与桃看到韩家大哥那鼓胀的胸大肌,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害怕流出鼻血来。
乖巧可爱的许北眨眨眼,体贴地问:“姐姐,你怎么了?”他说着就要起身,被周与桃连声制止。
“你你你,你别过来!”
许北的自尊心原本就敏感,此时看到周与桃捂着鼻子对自己一脸拒绝,瞬间就低落了起来。
“别多想,她只是害羞了。”身旁的老大哥忽然安慰了他一句。
许北的心这才安定了几分,“真的吗?”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说出那种话的吗?
韩不忍看着许北那一张白嫩的脸,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感慨,韩忍十三四岁的时候,也会用这种崇拜又期待的眼神看他,可惜,现在弟弟已经长大了。
“嗯,真的,不信你看她的脸,是不是发红了。”
许北扭头去看,周与桃的手背本就比较白,有了白皮肤的底色,她的红脸就非常明显,像彩霞装满了整片天空。
许北笑了,“原来姐姐是害羞啊。”
被年纪小小的许北点出心思的周与桃干脆用双手将整张脸都捂起来,羞愧难当地蹲在地上。
这才只是韩家两兄弟和小孩子许北,那如果庄扶南穿着泳裤出现,她不得幸福到晕倒?
说曹操,曹操就到。
“蹲在地上干什么?”温柔动听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是熟悉的声音。
周与桃欲哭无泪,手指张开,露出两只眼睛和部分绯红的皮肤。她仰起头,整个人的世界立刻就被所看到的美色完全侵占。
正如在场的其他男性一样,庄扶南也没有穿上衣。
他的皮肤很白,像北海道的牛奶,丝滑软白。平坦的胸膛,隐隐的腹肌阴影与白皮肤交错,格外明显。
再往下是纯黑色的泳裤和笔直的腿,还有……
周与桃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大脑,她快速低下头,似痛苦,似快乐地捂住脸。
不行了,再看,就真的要流鼻血了!
罪魁祸首庄扶南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激动,弯下腰关切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浴袍太厚捂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