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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藏在心里 第112节

“后悔。”路景澄手肘撑起身,又过来咬舒微泛红的耳朵。“尤其是听说大四毕业那年,你那个学弟在毕业晚会给你唱歌,我嫉妒到失去理智,被自私等负面情绪支配头脑……”ɈŚԍ

舒微说出自己当年的真实想法:“如果再给你一次回到五年前的机会,你会要求我们……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我虽然犹豫不确定……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和你…做的。”

“不会。”路景澄毫不犹豫地回答,“你的意愿是我践行的第一宗旨。”

舒微转身伏在路景澄的耳边,用气声和他小声说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路景澄轻揽着她的腰,温柔又专注地听着。

“你在毕业音乐晚会…唱《海芋恋》的那晚,其实…我一个人偷偷跑去听了现场……”

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知道那是你为我唱的歌。

就像在你走后的这几年中,我一直告诉自己,我终将会遗忘你,就像我会遗忘雪梅山和云镜湖。

但我心里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话,

更是骗我自己的鬼话。我这一生注定无法忘记故乡的山峦和湖泊,此生我也忘不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归潮

路景澄不在的这几年, 舒微每年的生日都是和孙欣菲、葛梦雅一起过的。葛梦雅去年回了南闽,但是11月月初舒微过生日,又特意休假回了嘉北给舒微和孙欣菲一个惊喜。

今年三个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从六月那次见面以后就没有再聚过,眼看还有两个月就要到年底, 起初约好了等到舒微过生日再在嘉北聚一次。然而, 翻译社接了当地一个公司的合同, 整个翻译组跟着公司团队到澳大利亚要出差半个月。

舒微便只约了孙欣菲一起吃晚饭,路景澄当然也在,没有想到谢嘉礼和孙欣菲说带一个他。

谢嘉礼听说晚上一起吃饭这件事情,说是要过来一起蹭饭,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值得稀奇吃惊的。但是他不是和路景澄说的,而是和孙欣菲说的,这就引起了舒微的好奇心。

“他今天说一起去他那个酒吧喝酒, 我说今天不行,因为你过生日要一起聚餐, 他就说要我帮忙问一下你能不能加他一双筷子……”孙欣菲在电话那边解释道。

舒微听后笑说:“当然可以, 欢迎你们一起来。”

孙欣菲喜欢谢嘉礼多年, 谢嘉礼本质上不是坏人, 舒微自然希望好友能够如愿。

可能是她笑得太过于开心, 让在厨房帮她做长寿面的路景澄听见了,从餐柜那边扭头问她,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舒妈昨天晚上和她说, 今天早上别忘记吃长寿面,家里一直都有生日早晨吃长寿面的习惯。

“保密。”舒微笑眯眯地仰头说道。

路景澄挑了挑眉, 坏笑说:“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待了吗?”

“坦诚相待”四个字, 路景澄的咬牙刻意加重读音, 招惹舒微瞪了他一眼,然后握着手机跑开去陪陨石玩。

晚上约的餐厅是和孙欣菲经常一起去吃的一家性价比很高的餐厅,路景澄和谢嘉礼自然是没有发言权的,两个人都只是蹭饭的而已。

坐席很自然的,舒微和路景澄一面,孙欣菲和谢嘉礼坐在另一侧。

吃饭的时候气氛一直都很好,谢嘉礼的梗只有孙欣菲愿意接,欣菲说的话谢嘉礼的反应也是满满的,连路景澄都不由分神多看了他们两眼。

吃晚饭到了两两散伙的时候,舒微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孙欣菲怎么回去,就听见谢嘉礼先开口对孙欣菲说道:“我送你。”

却见孙欣菲摆手笑说::“不用,我要回东城分社宿舍,从这附近坐地铁过去最方便。”

餐厅旁边就是地铁口,坐地铁很方便。

舒微稍蹙眉说:“怎么又要住报社宿舍……”

孙欣菲接话笑说:“明天要早起采稿,我今晚就趁早过去,要不明天还要起大早赶地铁。”

路景澄看出舒微不想让孙欣菲孤零零一个人回另一个区,便开口提议:“微微开车,我坐后座,你俩坐前面。”

马丁虽然是两门轿跑,但是后面也能乘人。四个人中只有舒微今天晚上没有喝酒,她向来几乎是滴酒不沾,或是只喝一点酒精度数极低的果汁酒。

“你们三个真行,把我当死的啊。”谢嘉礼在旁边吊儿郎当说道,语气嚣张但却也能给人一种聊胜于无的暖意。

舒微抬眸看向谢嘉礼,孙欣菲先动口说道:“算了吧,你今天晚上不是喝酒了吗?”

谢嘉礼操着一口京腔,俊朗的眉眼中是玩世不恭的笑意:“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代驾,妹妹。”

叫“妹妹”的时候,声音中含着习惯的轻挑和玩笑。

舒微的视线转落到孙欣菲的身上,期待孙欣菲来做决定,但是孙欣菲没有答应,只说道:“千万别,让有女朋友的男人送我回家,这件事不道德。”

说着摆了摆手,抬步就要走。

舒微和路景澄立在一旁,看着眼前为孙欣菲如何回去而决定不下的两个人。

谢嘉礼上前一步握拦住孙欣菲的去向,一脸无奈低笑了声说道:“什么女朋友,小爷我现在单身。”

舒微骤然睁大了眼睛,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最近这两年素人恋综节目颇受欢迎,舒微有一次下课回宿舍,看见舍友在看当时很火的恋综,也跟着看了一会,不得不说一个节目突然受众起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后来也特意追了两期。

她现在看孙欣菲和谢嘉礼的神情,就和当初看恋综节目没有什么区别,有一点上头。

偏偏没有眼色的路景澄,忽然在一旁懒散开口催促道:

“你俩能不能别磨蹭,我媳妇怕冷。”

面前的两个人听后停止了争执拉扯,舒微忍不住侧额真正凶巴巴地瞪了路景澄一眼。

路景澄察觉到自家媳妇的眼色,不由微挑了挑眉,不解又心虚地看向舒微:“???”

最后谢嘉礼叫了代驾,送孙欣菲回了她们报社在东城的宿舍。

眼看着他们两人驱车离开,路景澄半拥着舒微的腰,总算瞧出点苗头,他扭头“啊”了声,薄唇微启正要问道:“你是看他们……”

舒微的眼神看向路景澄,其中警告他不许继续往下说的意味十分明显。

路景澄浅笑着拥着舒微上车离开餐厅回家。

-

平时和路景澄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她要忙论文和课业,他在学院实验室那边也有忙不完的事情。

心里实在好奇路景澄上课的样子,特意撇开找了一个空闲的合适时间去工学院那边蹭课。早早就到了教室,找了个角落猫起来。

舒在宿舍衣柜里面找了一个他没有见过的黑色毛线厚围巾将自己包了个严实,装模作样拿了本书,伪装成航天工程系的学生。

穿着黑色宽松夹克的路老师目不斜视地拿了书本,还有舒微给他买的教师标配保温水杯,从门口迈步进来走上讲台等待上课。

教学楼里的上课铃声刚响,路景澄淡淡地往下面教师扫了一眼,看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余光刚要瞥过去,不禁微微蹙起眉心,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视线重新原路掠回去,准确无误地捕捉到那抹熟悉的纤柔身影。

特意穿了他没有见过的焦糖颜色毛呢风衣,黑衣毛线围巾,将半张小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秋水眸,还有白皙饱满的额头。

舒微不想被路景澄认出来,一直心虚地低眸看着面前的书本,根本不知道上面讲台上的那个俊朗帅气的男人,早已经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讲台上路景澄也没有现在就戳破她的意思,按部就班地上课。舒微在最后一排角落的地方坐着抬头听讲。

起初感觉路景澄没有认出自己,但是上课中途还是悟出这中间的不对劲。比如路景澄讲完超声速壁面外折角绕流以后,随手将手中的粉笔扔进盒子里面的时候,薄唇微勾了几分。

然后舒微听见前座的一位男生问同桌:“路神,今天心情很好?”

“是不是?我也看出来了,澄哥今天笑的次数比开学以来笑的加起来都多。”同桌也附和着说道。

舒微的这一点猜测在下课以后被证实。

下课后班里有几位同学还有未解决的疑问,抱着书本到讲台上找路老师解惑。

舒微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将书本和文具、手机一股脑揣进背包,拔腿就逃离教室,还没有找到教室门口,就听见身后讲台那边传来清沉悦然的嗓音:

“门口马上要走的那位同学,请留堂稍等一下。”

路景澄有意喊住想要逃跑不想被发现的她。

舒微不由缓缓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时眉心皱在一起,然而路景澄唇边的笑容坏的不行,还带着一点腹黑的捉弄,但语气一本正经。

为了不打扰他为学生们答疑,舒微就近在第一排靠近门口的座位坐下等人。

当初读大学的时候,如何也没有想到路景澄有一天会在大学里面教书,这完全和他的性格不符合的。但是眼前的景象是真实存在的,他现在就站在讲台上神情微凝,传道受业解惑,而且在学生中的口碑很不错。

工院力学系的学生们私底下给他起了很多昵称“路神”“师草”“澄哥”……

之前还替路景澄担心,如果力学系和航天工程系的学生中接受不了路景澄的授课怎么办,如今看来她有点杞人忧天了。

随堂留下问问题的学生陆续离开,路景澄从讲台上斯文从容地走下讲台,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的桌前。

“这位同学,说一下你的名字和班级。”路景澄眼中的兴味渐浓。

舒微勾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嘉北大学中文系文新班舒微,学号是12…06001。”

说完两个人在对视中都扑哧了一声笑了,心有灵犀地想起大二那年寒假在落雪的南安城,路景澄为了见她一面请高鄢帮忙混进文科部同学聚会,散场后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打招呼的那句话。

两个人并肩一起去工园餐厅吃午饭。

“下个周末我要回南安参加李胜老师女儿的婚礼。”路景澄侧额对身旁的舒微说道,“上课前刚收到的微信。”

舒微点头说道:“我听我妈妈说了。”

“江老师还说什么了?”路景澄的提问明显别有用心。

舒微忍住上扬的唇角,学路景澄满嘴跑火车说:“我妈妈说了很多,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找男朋友不要心急,也不要以貌取人,长得太帅的不实用……”

其实舒妈视频聊天的时候说,她读幼儿园的时候,李胜老师的女儿才出生,如今人家都要办婚礼了,她连男朋友都没有。

舒微当时就下定决心,今年寒假给他们来个“惊吓”。

蓦然感觉身边的雪松气味清晰,并肩行走的路景澄靠了过来,低头贴在她的耳边,慵懒肆意轻笑道:“我实不实用,我们微微不是最清楚吗?”

舒微被路景澄的话噎住了,在寒冷肃穆的冬日被他说的面红耳热。

偏偏舒微这两年也发掘出自己性格中不服输的那一面,抬眸看见路景澄的脸上是得逞的坏笑,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回道:

“其实……好像…也就那样吧。”

说完立即快走两步跑离原地,刚要回头看路景澄有没有追上,还没有回头手臂已经被他抓住。

“看来我今晚要好不好证明一下我自己了。”路景澄信誓旦旦地承诺。

果然。

祸从口出。

晚上膝盖都被床单磨红了,被她质疑“也就那样吧”的好胜男人,精瘦块垒分明的腰腹再次紧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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