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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师 第104节

认识?

说着,罗教授就拉住了我,几乎老泪纵横:“李大师,你有救了!”

程星河一愣:“可你不是说过……”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罗教授连忙说道:“鬼医过药铺,是不许举虎撑的,不然是对药王爷不敬!我们藿香,是真正的过头虎撑!”

我一下兴奋了起来,就想挣扎起来,可三步醉的效力越来越强,我越来越晕乎了。

谁知道,那姑娘看了看我们,冷冷的说道:“罗叔叔,我不是来给人看病的,是有急事,来找你帮忙的。”

罗教授一愣:“可是这个李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要等得就等得,等不及我也没办法。”那姑娘一张脸雪冷凝霜的:“罗叔叔,我……”

我用了最后一口气,说道:“你要找人是不是?你帮我解毒,我帮你找……”

那姑娘一下愣了,回头就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说完这句话,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我是被一阵特别刺鼻的东西熏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似乎把全部的三步醉都给打出来了,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跟抹了风油精似得。

一抬头,那个姑娘正坐在我面前,冷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儿?”

我刚才给她望了气,她父母宫带上一股黑气,天庭只有右边带光,可见妈死的早,应该是老爹带大的——但眼下,她右边额角也暗了下去,显然是老爹出事儿了。

而她印堂是个带赤的红,说明心乱如麻,毫无头绪,肯定是爹找不到了。

那个姑娘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你会看相?那你真的能找人吗?”

罗教授连忙说道:“我的命就是李大师救的,我用人格担保!藿香,你先给他解毒吧!”

我右手虽然被乌鸡涂了灵药,但一碰之下还是疼痛难忍,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我尽全力。”

“好啊。”那个姑娘收回了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找到我爹,我就给你解毒。”

“你说什么?”程星河气的横蹦:“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他就还二十个小时了,你要见死不救,还叫什么医生?”

那个姑娘还是冷冷的:“医者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我爹,找不到我爹,我没救人的心情。”

程星河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玩意儿逼不得,我只好说道:“你跟我说说,你爹是怎么丢的?”

那姑娘打量了打量我,这才说道:“昨天开始,就找不到他了,但是最近,他一直不对劲儿。”

原来那姑娘跟他爹俩人跟罗教授一样,听说这地方是个老少边穷地区,特地过来给人看病的。

到了山脚下,他爹给一户人家看完病回了旅店,人就有点不对劲儿。

她还记得他爹那天很兴奋的抱回来了一个小盒子,好像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早早就闭门休息了。

可小旅馆隔音不好,那天晚上,她听见她爹的房间里,整夜都发出了奇怪的脚步声,就好像他爹不睡觉,一个劲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样。

而且,还夹杂着笑声。

她觉得很纳闷——她爹有头痛病,熬夜必头痛,所以这些年都早睡早起,怎么会熬了一晚上夜在屋子里乱走?

而第二天,她就发现她爹脸色不对,人中上浮着黑线,她当时心里一惊,就去给她爹摸脉,这一摸不要紧,分明是个鬼脉。

她立刻就问她爹,是不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可她爹连连摇头,让她别管,接着抱着那个小盒子就出去了。

她不放心,想跟过去看看,可山路难走,她没跟上。

这以后,她爹每天都上山,而她爹的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显然是阳气不足的表现。

她正想劝她爹,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样下去恐怕不行,结果昨天上山,她爹就再也没回来过。

她生怕她爹出了什么事儿,沿着山路一直找,倒是打听到他爹的故交罗教授也在这里,赶紧就来找罗教授帮忙了。

罗教授连连跺脚:“想不到白老弟出了这样的事儿,藿香你别着急,我这个救命恩人手眼通天,不管白老弟是被什么给迷了,他肯定都能帮你找到!”

白……跟潇湘一个姓氏。

于是我就问道:“你知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白藿香答道:“我爹不让我看,我模模糊糊看到一眼,像是一对红色的东西。”

第134章 长发美女

红色的小东西?

我就问,旅店离着这里近不近?

白藿香点头:“就在山脚,半个小时就到。”

那就行,我说道:“你领着我上你们住的地方看一看。”

程星河有点着急,在路上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你这么信她?要是万一到了时间,她解不了你的毒呢?那岂不是飞了母鸡打了蛋,两头落空。”

罗教授连忙说道:“这点你们放心,我以人格保证,藿香他们家的医术,这是几百年的传承,不管什么疑难杂症,没有一次失手的,她太爷爷的传说,也是在这一行脍炙人口。”

原来白藿香家世世代代就是鬼医。

传说有一年,她太爷爷走街串巷打虎撑,被一个老太太喊到了家里。

老太太让他摸脉,结果她太爷爷一摸,立马就站起来了,骂道:“你一个长毛的东西,还敢找人看病?”

那个老太太一听,吓的顿时就跪在了地上,流着眼泪说白老爷子真是名不虚传,一下就摸出来了,她也是听见了白老爷子的名声,特地来求白老爷子救命的。

还表示自己虽然有点道行,但全是行善积德修的,绝对没有害过人。

白老爷子也觉出来了——害人的心不宁,脉搏乱颤,修德的心里稳,脉搏有力,这老太太确实没干什么亏心事。

再一摸,他就知道了,这老太太中了毒——吃了民舍里药老鼠的剩饭剩菜。

白老爷子没有一般鬼医那么邪,人比较洒脱,就给老太太治好了,老太太感恩不尽,说自己没什么报答的,请白老爷子记住一句话,柳叶背朝天,大路走左边。

白老爷子也没听明白,没怎么当回事。

又过了几年,白老爷子上一座城看病,忽然发现路边的大柳树都是叶子背朝天——那年大旱,树干死了。

他冷不丁想起了那老太太说的话,这就走了左边——没进城。

结果当天晚上就听到了消息,那个城被军阀给围住了,屠了城,男女老少一个跑出来的都没有。

这让白老爷子十分后怕,还留下了一个祖训,说不管是长毛的,还是没长毛的,请你看病,不能拒绝。

所以,白家是治疗邪病最出名的鬼医,据说尤其擅长给不是人的东西治疗。

程星河不以为然:“她太爷爷牛逼,也不代表她就牛逼,败家子哪儿都不少见。”

罗教授连连摆手,说你这可就说错了,白藿香自己,也是这一行的奇才——在她之前,有资格拿过头虎撑的,最年轻的也得是四十五岁以上。

说着看向了我:“大师,不瞒你说,上次我想给你介绍的侄女,就是她,你看,这不是缘分嘛。”

接着,他看着哑巴兰直叹气,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哑巴兰不知道啥情况,还在魂游天外,我倒是猜出来了——罗教授还以为哑巴兰是我女朋友呢。

程星河撇着嘴看了白藿香一眼,想了想没有别的槽点,只好嘀咕道:“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先把自己的面瘫治治。”

我说你别这么多风凉话,人家找不到爹,当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了。

程星河还想反驳,白藿香那跟让冰镇过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到了。”

那是旅馆?不就是一个茅舍吗?我穷了二十来年,都没住过那么破的房子——而且,这个房子盖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正冲着路口。

这叫冲头煞,邪祟无遮无挡,兜头就能进来,而且这种冲煞跟大浪淘沙一样,会把家里财运冲走,住这里注定一贫如洗。

果然,旅社老板是个挺胖的妇女,正大喇喇的在门口奶孩子,还用蒲扇给孩子扇风——蒲扇,衣服上全是补丁。

我看着那孩子被咬的一身疙瘩,心说走的时候得跟她说一声,必须弄个泰山石敢当在前面。

到了她爹的房间,我瞬间看见了一股子还没消散干净的灰秽气。

嚯,没想到这穷乡僻壤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竟然能跟阴茯苓一个等级。

白藿香就直直的盯着我:“看出什么来没有?”

我答道:“你帮我要一点糯米粉,再跟那个老板娘要一点人奶,最好再有一个老墩布,我就能确定了。”

白藿香皱起了眉头,但没有多过问,真的找了这三样东西。

我用人奶和上了糯米粉,用墩布均匀的涂在了地上。

白藿香一开始有点不耐烦,但一看地面,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地面上,慢慢就显示出了一串圆圆的东西,只有手掌那么大。

白藿香抬头就看着我:“这是……脚印子?”

罗教授摘下眼镜仔细看了看,十分惊异的说道:“还真是……这是三寸金莲!”

我点了点头:“看来你爹,是被一个长着三寸金莲的东西给缠上了。”

白藿香自己就是鬼医,也没什么可不信的,立刻就问我:“那你现在能帮我找到我爹吗?”

我答道:“得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你跟我提过,说你爹那个小盒子,是从一户农家里得到的,离这里远不远?”

白藿香连忙说道:“那家主人叫马大柱子,就住在村口。”

结果等到了村口,就看见一家办丧事的,正在敲锣打鼓吹喇叭,还有一个专业的哭丧人正跪在那里用方言嚎哭,我们听不太明白说的是什么。

白藿香就跟一个看热闹的打听,马大柱子家死人了?他们家人呢?

那个看热闹的一听,就一拍大腿:“马大柱子家何止是死人了,他们全家都交代了。”

白藿香顿时一愣,就问他怎么回事?

那个看热闹的压低了声音,答道:“马大柱子一家人,中邪啦!”

原来马大柱子一家最近就有点不对劲儿,他们家分明就没有女人,可半夜老传来女人唱戏的声音,邻居以为马大柱子从外头买了个媳妇来,还问有没有喜酒可喝。

结果马大柱子十分尴尬的就说邻居听错了,结果半夜,邻居又听见他们家传来了女人的哭声,让他别打的太狠,别把老婆打跑了,马大柱子家听说,脸色更不好了。

村里人比较八卦,有一个二愣子晚上又听见动静,带着个闹洞房的恶趣味,就去趴他们家墙头,一瞅不要紧,一个穿着红衣服的长头发女人,正在院子里来回转圈——转的别提多快了,看着说不出的让人瘆得慌。

而且,那个女的姿势也特别奇怪,仔细一看,她的脚跟畸形似得,特别小,而且,好像没穿鞋,白生生像是光着。

二愣子瞅着她跟山村老尸的楚人美似得,看出了一身冷汗,正这个时候,那个女的忽然抬起头,就去瞅那个二愣子,对二愣子笑。

二愣子一瞅她的脸,吓的当时就从墙头滚下去了——那个女的嘴边,是两个大獠牙,有三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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