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门口仍有参加云晴郡主芳辰宴的客人没有离开,听到尖叫声不由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一个邋遢的婆子正将端肃伯府的二姑娘揪着头发,要去挠她的脸!
亏得旁边代郡主送客人回返的一位嬷嬷经过,顺手拦了下来,厉声呵斥道:“快住手!哪里来的疯婆子,竟然敢在长公主府门口撒野!”
那婆子手臂被拦下便抬脚去踹阮娴的小腹,她力气大得很,一脚下去,阮娴便觉得自己嘴里都沁出了血腥味儿。
她边踹边胡乱的道:“这位夫人,小妇人可不是撒野,是这贱人勾引了我男人,勾得那死鬼连家都不回,家里大人孩子饿的就要活不下去了,我若不来寻人,便只能等死!您别拦着我,我今日定要打得这贱人知道疼,说出那死鬼在哪里不可!”
她状若疯癫,嬷嬷一人还真不能完全拦住,只得唤长公主府的侍卫上前,两名膀大腰圆的侍卫使了力,方才将婆子拖开。
可这会儿,阮娴半伏在地,头发衣裙全都被扯得乱七八糟,原本干净的裙摆上不但沾满了尘土,还印着凌乱的脚印,她抱着小腹,疼的直吸气,脸上不知不觉早便覆满了泪水。
元馨唤了车夫过来便看到这一幕,惊得三魂七魄都要没了,连忙飞奔上前,从那嬷嬷手里抢过人来,惶急的唤着:“二姑娘!二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嬷嬷站起身,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只对旁边的小丫鬟吩咐道:“去向乐平乡君禀报一声。”
小丫鬟应声急忙跑进府中。
这时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不止是那些还未离开的客人,还有路过的马车也有停下来看热闹的,一时间竟是挤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都在悄声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那些贵女并不相信阮娴会去抢那么一个婆子的男人,看她就知晓她男人.大抵是同她差不多的,阮娴便是再如何,好歹也是端肃伯府的嫡女,总不至眼光如此低劣。
但随后发生的事,却令众人震惊了。
阮娴疼痛稍缓后便被元馨扶了起来,她恨死那粗蛮的婆子,发了狠要整治对方,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婆子倒先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老娘!这小贱人不要脸,勾走老娘的男人,老娘非要啐她一脸不可,看她还怎么好意思装模作样!”
她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狐狸精,阮娴气得浑身哆嗦。
元馨怒斥道:“闭嘴!你这疯妇!再敢胡言乱语,定要拉你去见官!我家姑娘乃是官家女眷,你胆敢出言侮辱,决计不能饶你!”
那婆子探着头当真啐过来一口,吓得元馨花容失色。
见状,婆子抬起头大声道:“各位贵人莫要信她们的鬼话!屁个官家女眷,这狐狸精前些日子还在南城落脚,分明是哪位老爷养在外头的小妇!偏她还不老实,隔三岔五便出来闲晃。我家本是开点心铺子的,这贱人不时便来光顾,在我家男人面前卖弄风sao,勾得那死鬼魂都没了!”
“这般不正经的sao货怎会是官家女眷,她定是又勾引了哪家的爷们,这才离了南城,可这狗改不了吃屎,她走便走却不知许了我家死鬼什么话,竟令那死鬼偷偷将铺子卖了,卷了钱跟她一道没了人影!”
“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喝西北风了,这贱人却勾着那死鬼在外快活,老娘忍不下这口气,便是拼着一条命不要了,也要揭了她这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