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他送些吃的用的过去,林琳本来没什么钱,她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席盏受伤,每天过的很辛苦。”
时绾绾看了一下时间,对唐曼说道。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
“好。”
时绾绾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便和唐曼离开。
两人走到电梯面前,便撞到了霍城谨。
霍城谨见时绾绾和唐曼似乎要出门的样子,他眯起冷眸,对时绾绾开口:“想去哪里?”
看时绾绾的架势,似乎又是去找席盏。
“我想去给席盏送些吃的。”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你等下不是还要去奥斯尔酒店开会。”
时绾绾见霍城谨没有阻止自己,不由松了一口气。
“推迟了。”
霍城谨冷淡说完,抓着时绾绾的手,往电梯走。
三个人一同去林琳的住所。
不管来这里多少次,唐曼都觉得自己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又脏又臭,唐曼都是戴着口罩过去的。
“真是惨。”
“谁能想到会突然起火。”
“林琳住在这里,原本就很危险,现在好了,一把火,什么都烧没了。”
火?什么火?
时绾绾听到周围那些人的讨论声后,脸色泛白,直接朝着那群欧巴桑走去。
她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脸色发白问:“大姐,你刚才谁林琳的住所着火?”
“是啊,就在昨天,这里突然着火了,林琳和她男朋友差一点被烧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席盏……
大婶的话刚落,时绾绾觉得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突然抽干,她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绾绾。”
唐曼见时绾绾这幅样子,连忙扶着时绾绾。
时绾绾脸色惨白,看向唐曼,哑着嗓子,闷闷道;“我……没事,哥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她现在必须要去医院,必须要确定席盏没有出任何事情。
席盏……你不可以出事,你要是敢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好。”
霍城谨的眉眼闪烁着冰冷骇人的寒意。
他握着拳头,眼神冷酷无情。
不知道席盏……死了没。
要是没死,他还要在多做手脚。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前往医院,问了护士才知道,席盏在哪个病房。
席盏伤的很严重,还在抢救室,林琳受了轻伤,但是被吓得不轻。
时绾绾看着脸色惨白,坐在手术室外面长椅上的林琳之后,眉眼闪烁着复杂难辨之色。
她朝着林琳走去,对林琳问道:“林琳……你没事吧?”
“时小姐……你知道了。”林琳抬头,看向时绾绾,对时绾绾勉强问道。
“我刚才想去你家找你,听到附近的人说你家着火,席盏怎么样了?”
“阿盏还在手术室……我不知道……阿盏伤的很严重,时小姐,你一定要救救阿盏,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阿盏。”
林琳抓着时绾绾的手臂,对时绾绾痛苦不堪祈求。
时绾绾看着林琳这幅样子,眼底带着淡淡雾气。
她看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像是安慰林琳,也像是安慰自己,自言自语:“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他是席盏,是她等了这么久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席盏……一定不会有事情,一定不会。
林琳揉了揉眼睛,深呼吸:“嗯,应该会没事的。”
“绾绾,别担心,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霍城谨眯起眼睛,上前拥着时绾绾的身体,绷着脸,对时绾绾提醒。
霍城谨一点都不喜欢时绾绾关心席盏的样子。
男人的眉眼,闪烁着冷然骇人之色,他握着时绾绾的手臂,绷紧一张冷然的脸,对时绾绾哑着嗓子提醒。
时绾绾揉了揉鼻子,看向霍城谨,表情闷然:“嗯,我知道,我能够撑住。”
因为她相信席盏,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席盏,我和孩子就在手术室外面,你一定要撑住……
你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事,你还没有认我,若是你敢死,我便跟你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直到晚上八点钟,手术室的门,才缓缓被打开。
看到被打开的门,时绾绾情绪激动上前:“医生,席盏怎么样。”
“已经挺过来了,不过伤的很严重,需要小心护理才可以,另外他以前受过重伤,身体大部分器官都有损害,需要进行治疗,治疗费用……”
医生顿了顿,看向蓬头垢脸的林琳。
看林琳的样子,应该是无法承担医药费的。
要治疗席盏,医药费自然昂贵,以林琳的身份,自然是没办法承担的。
林琳见医生将目光看向自己,她抖了抖身体,眼睛红红问:“医生,需要多少钱,你直接说,只要……可以救阿盏,多少钱我都会给。”
她不会让阿盏出事的,就算她现在没钱,她也会想办法弄到钱。
不管如何,不能让阿盏出事,绝对不可以让阿盏出事。
“上百万是最少的。”
上百万三个字,让林琳全身都在颤 抖。
她脸色发白看向医生,直接坐在地上。
上百万?
她还以为,几十万。
“用最好的药,我要他平安。”
时绾绾看了林琳面如死灰的样子,她看向医生,对医生命令。
医生自然是认识时绾绾,听了时绾绾的话,连忙点头:“时小姐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三爷出事。”
原本应该死去的三爷,竟然还活着,虽然变成了这样,他们也不敢怠慢。
医生下去准备治疗方案的时候,席盏被人推出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一片的席盏,时绾绾整个心都揪成一团,眼泪控制不住滚滚而下。
“席盏。”
时绾绾摇晃着身体,上前摸着席盏苍白单薄的脸,低喃着席盏的名字。
一旁的林琳,看着时绾绾这幅样子,眼底带着些许黯然之色。
时小姐和阿盏……以前是夫妻,可是,现在阿盏只是她的阿盏。
“时小姐,他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他是我的阿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