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叶念秋,一点也不同,论长相,她不如叶念秋,更甚至她熟睡时,脸上还能看出两团婴儿肥,可见,叶念秋是端庄秀丽的,可她却是有张娃娃脸。
秀眉虽然似剑,白日里给她添了几分英气,可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却仍然盖不住她的孩子气。
其次便是身高,他敢肯定,江丫头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八,远远没有叶念秋的一米六七更俏丽,就像下午她来扶他时,他还清楚的记得,她拼命站直了,脑袋还只在他的胸口。
这样的身高,站在他面前,只怕他一只手就可以按着她,在原地转圈了吧?
李琛嘴角翘了翘,虽然他总拿叶念秋跟她打比,可奇怪的是,他内心深处,就是对她有一种蠢蠢欲动感,仿佛她小小的身体里,装了对他致命的磁铁一样,不停的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种感觉,是叶念秋给不了他的,也是叶念秋身上没有的。
所以之前那番话,他没有说谎,对叶念秋他是陌生的,陌生的不容她靠近。可江丫头,他却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就像命令她拿红枣时,他故意用指尖划过她的掌心,还假装浑然不知的欣赏她的惊愕。
直到现在,他都能回味到,指尖划过的那一团软绵,简直就软的不可思议。
难道她不是一个农村姑娘吗?明明手上还有硬茧,可偏偏掌心却是那么柔软,还有她白皙的皮肤,看着也是那么诱人,仿佛只是安静的躺在哪,就能散发出异香一般勾人魂魄。
李琛越想便越觉的,身体里仿佛多了一团火,滋滋的把他架在火上烤,让他十分难受,也万般口渴,艰难地咽了好几次唾沫,才生生把火给压了下去,于是他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急忙收回视线后,便有些迷惘的望着天花板。
他想,他从来没有现在这般,如此渴望的想要赶紧找回记忆。
媳妇,孩子,爹,还有生活了近二十多年的小山村,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其中也许就有她,不然,他怎么会在她16岁时,就答应了把她娶回家?
这一夜,李琛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其中因为渴望找回记忆,而引发头痛了很多次,所以到了天亮,他都感觉自己的衣服全湿透了。
正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体,脱掉病服,就愕然发现,江丫头居然醒了。
她蹭的一下睁开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李琛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就发现她的眼神是迷离的,很显然,她是刚刚醒,并不是一夜未睡,缓了好几秒,她的瞳仁才缩了缩,逐渐恢复清明。
顿时,李琛蹙了蹙眉,她醒来的这个方式,太让他讶异。
因为她的安静,仿佛让他看到了自己。
他记得叶念秋说过,军人不允许自己熟睡,那怕在睡眠之中,也会保持警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冷静的睁开双眼,随时观察四周。
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他的军事素养还在,所以他每天早上醒来,叶念秋都会吓一跳,还埋怨他不好好休息。
那么,他的这种情况,很好理解,毕竟他是名优秀的军人,可江丫头呢?
她为什么连睡着还保持着警惕?
难道说,她连睡着了,也在戒备他?
倏地,李琛用力的拧了拧眉,脸色倏然清冷。
“醒了?那麻烦你把旁边的衣服递给我。”
江丫头深深的吐了口气,在意识恢复清明后,赶紧撇开眼前的一团伟岸,假装自己完全没有看到那六块腹肌,然后强行镇定的爬了起来,赶紧将旁边干净的衣服递给了他。
不经意间,她看到他脱下的衣服,竟然是湿透了的,顿时,她心尖揪了揪。
“你是不是胸口很痛?”说完,她顾不上非礼勿视,忙往他胸口看去。
就只见胸骨那贴了块长长的纱布,隐隐约约的还渗着暗红。
这下江丫头急了,连忙阻止他穿衣的道:“你别动,我去叫下医生。”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李琛嘴角扬了扬。
“乱说,伤口都渗血了,就算不用叫医生,也得换药,衣服你别穿,先披着。”说话间,江丫头顾不上旁的,索性自己动手,把衣服披在他肩上,就火急火燎的去叫医生了。
很快马志清来了,先是检查了下伤口,然后松了口气道:“以后不要乱动了,要是把伤口崩了,你就还得在医院呆一个月。”
马志清没好气的说完,就让护士赶紧给他换药。
也是这个时候,江丫头才看清他的伤口,在左胸骨第四五肋骨处,有明显的锯痕,又因为里面打了钢钉,所以缝合线非常大,看起来触目惊心。
江丫头舔唇,忍不住的道:“子弹若是卡在心脏旁边的括肌上,完全可以不锯骨,就把子弹取出来的。”
她一说完,马志清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不锯开怎么把子弹取出来。”
被人呛了一句,江丫头才意识到,这是七五年,医学条件还没有那么发达,顿时懊恼的闭上嘴,转过头不再多看。
到是李琛惊讶的眯了眯眼。
伤口换了药,马志清又做了次例行检查,这才带着护士走了。
江丫头就连忙拿着饭盒和票,就去了食堂,走的时候,还特意往乔娅昨天去的病房看了眼,就只见粟和平的小警卫员,还笔直的站在门口。
思付了几秒,她便特意多打了几份,回来时,先是递了两个馒头给小警卫员,才笑着轻声道:“首长还在里面?”
小警卫员很吃惊,他没想到首长的儿媳妇,竟然还会想着给他带了两馒头,顿时十分有好感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才道:“还在,昨晚就没回去。”
江丫头无声的呼了口气,心想,这也是麻烦事,精神上的疾病,在这个年头可不好治呀。
在得到小警卫员同意后,她轻轻敲了敲门,就听到里面的粟和平,十分疲惫的说了声进来。
看见是她,粟和平很惊讶:“你来了,昨晚辛苦你了,漧成他没事吧?”
江丫头轻轻扯了扯嘴角,一边把饭盒放在桌上一边道:“他很担心夫人,也很自责,夫人还没醒吗?”
听到江丫头说,儿子还是担心乔娅的,粟和平刚有了几分欣慰,又很尴尬江丫头称呼乔娅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