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小家子气,她想来见识见识,就让她见呗,反正又没碍着你的事。”
“谁说没碍着啦,我看见她就烦,不要脸的小溅人,你还把我衣服给她穿,我呸,我不给,你一会回去,就让她给我把衣服脱下来,还给我。”
张琳掩唇低笑,她到是很喜欢周媛媛这会的小女儿态。
“瞧嘛,这才像个女孩子,再给妈妈跺几脚看看。”
周媛媛脸都绿了,感觉自己跟妈妈完全沟通不了,这叫什么?代沟!
没错,就是隔辈的代沟。
“妈!!!!”带着波浪线的咬牙切齿,又把张琳给逗乐了。
“好好好,你不喜欢,那妈就让她脱,这总行了吧。”张琳撇了撇唇,一个脱字,说的意味深长,同时也很笃定,她的宝贝女儿,一定听不懂。
果然,周媛媛就没听懂这里面的博大精深,板着脸继续气鼓鼓的道。
“不准她再住我家,把她赶回熊县去。”
“好,好,都依你,等妈回去就跟她说,总行了吧。到是你,急吼吼的找来,真的,就只为了这个事?”张琳嘀咕,不像吧。
正所谓知女莫若母,她家媛媛是什么性子,她还能不清楚?那怕再讨厌江红英,江红英也没有那个本事,让她家媛媛急的来文工团找她说事儿。
“不是,我回来是找安然的。”
“找安然?她怎么了?她没回学校吗?”张琳瞳仁微缩,瞬间想到那天,粟安然跑出家门的背影。
“没有,地震过后,她就一直没回学校,我也联系不上她,刚才下午我还去了趟她家,也没见到人,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张琳眨了眨凤目,一脸吃惊:“你们俩是好姐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那她人呢?怎么就不见了呢。”
张琳哭笑不得:“你问我,我问谁去。”
“好吧好吧。”周媛媛没了耐心,甩了甩手又道:“那你知不知道,乔阿姨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她,她好像特别讨厌我似的。”
“傻孩子,那还不是因为你和江丫头走的近嘛,被连累喽。”张琳伸出手,点了点周媛媛的鼻尖。
动作十分亲呢。
果然就像那句,孩子不管有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还是个宝宝。
周媛媛翻了个白眼:“那乔阿姨是怎么知道,我和江丫头走的近?她又没亲眼看到,再说了,安然在熊县,还一直住江丫头家里呢,怎么不骂安然,光讨厌我。”
“你看,你又傻了吧,安然走的近,那是安然呀,她自己的亲生姑娘,舍得讨厌,舍得骂吗?”
“那也不对,我感觉乔阿姨不光只是讨厌我,好像……还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张琳瞳仁划过一抹微光,瞧,这就是她张琳的亲生女儿,敏锐的洞悉力,简直与生俱来。
“你说大事啊,那好像是有。”
“什么呀,妈,你快说。”
“嗯,如果连在一起的话,可能是跟安然有关。”
周媛媛立马急了。
“妈你快说呀。”
“哎呀,就是你粟叔叔,要和你乔阿姨离婚。”
“离婚?”周媛媛惊呼,语调上扬了八个度。
张琳赶紧捂她的嘴:“嘘!你给我小声点,谁家吵架,不是把离婚挂嘴上的,这事还没准呢。”
什么叫没准?周媛媛被捂的,差点没缓过劲,挣扎了好半天,才脱离了魔掌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粟叔叔和乔阿姨吵架了?”
真要说吵架,大院里头,天天都有人吵?确实就如张琳所说,摔盆子掀瓦后,很多人都把离婚挂嘴边。
早就听腻歪了,见怪不怪。
可真因为吵架,而离婚了的,却是没有。
“是呀,吵的还很凶,你粟叔叔这些天,就一直没来过。”
张琳知道,她的傻女儿,肯定会把这事告诉江丫头,所以,她故意说的含含糊糊。
“那安然和她们吵架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你想啊,我要是和你爸吵架,你爸不回家,你能不生气吗?”
周媛媛脸一黑,斩钉截铁的回:“那当然生气啊,还很烦好吧。”
“那不就是喽,安然估计,也为这事烦着呢,所以才躲着大家伙都不见。”
周媛媛深有体会的嘀咕:“是有可能,可安然不在家呀,也不在学校,她能去哪躲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张琳摇了摇头,很想再说句,傻姑娘,你就是被江丫头利用了,还亏得你,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不行,我得去找一下爸爸。”周媛媛左思右想,都觉的很不对劲,反正没见到粟安然,她就没办法放心。
话一说完,拉开化妆间的门,就赶紧去找周怀仁了。
张琳想拉住她,都来不急。
“这孩子,冒冒失失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呀。”
看到周媛媛风风火火的又跑了,文工团的阿姨叔叔们,又哈哈大笑的调侃了起来。
“哟,这是奶喝够了?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去去去,别拿我家媛媛寻开心,都说了,是大姑娘了。”
众人大笑,就着这个话题,便打趣的说起了荤段子。
而周媛媛,火急火燎的找到了周怀仁,刚把事儿说完,周怀仁就漫不经心的道:“别人家里的事,你少掺合,好好的不在学校呆着,回来干嘛?赶紧回学校去。”
“爸!这是回学校的事嘛,是人不见了,乔阿姨还不知道,要是连粟叔叔也不知道,那安然岂不是失踪了??”
听到失踪两个字,周怀仁才打起了精神,吓了一跳。
“你确定是失踪?”
“如果粟叔叔不知道,那可能就是失踪。”周媛媛心想,自己都快要急死了,可这些大人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好好听听她们说正事呢。
“哎哟,那我去找一下你粟叔叔,你跟我来。”
说完,周怀仁赶紧带着周媛媛,就去找粟和平。
找到粟和平时,粟和平还在加班,进了门便看到桌子的旁边,支了张简易的行军床,被子叠的方方正正,连洗漱的脸盆都搁在床底下。
可见,是有很多天没回大院了。
看到周怀仁领着周媛媛找来,粟和平还愣了好一会。
“老周?你家媛媛还没回学校?”他很诧异,顺口问了句。
“早回了,但昨天又跑了回来,说是安然一直没回学校,她很担心。”周怀仁直接切入主题,像他们这些糙老爷们,都不爱拐着弯说话。
更何况还是私事。
“嗯?安然没回学校?怎么回事?”粟和平惊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