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生心虚了,后退一步与许采儿拉开距离,突然骂道:“我说你怎么敢闯到我家,原来是有人在背后罩着你。许采儿,你四处勾搭男人,不三不四,就不怕这件事情被阳子归知道后回来休了你吗!”
“你说我不三不四,你可有证据?”许采儿冷笑,“我们只是站在一起你便说我不检点,那我再靠近你一步是不是被你玷污了?县太爷一天要和多少个女人共同出行,按照你的意思,县太爷是照着公事做私事?你这么硬气,不如我们现在就到县太爷面前好好的对峙一番?”
王福生不怕县太爷,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在商界的朋友不少,难保没有几个不认识大官的。到时候只要稍微的托个关系,县太爷就拿自己半点主意没有。
可是他怕宋乌。
二者选其一,商界的人肯定选择在商界中纵横多年,尤其是这个明明看起来很温柔,但是谁都怕他三分的宋乌。
许采儿看出王福生害怕了,趁此机会继续说:“王福生,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我不会让你因为自己可笑的言论向我道歉,但我希望你能把我家的地契还给我。你也是在村子里长起来的,应该知道地契对我们这些庄稼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右有许采儿,左有宋乌,王福生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得选了,只好硬着头皮把地契还回来。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他也想不明白。
地契回来了,许海军高兴的吃下了两碗饭,许采儿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开始专心打理酒楼的生意。
宋乌在这里帮了几天忙,顺便观察了一下悦君楼的运营模式以及盈亏状态,便回京城去了。
这下可是把许秀秀给气坏了,蹬蹬蹬的跑过来指着许采儿骂道:“你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了阳子归,还想跟沈清发生关系。现在,这又多了个男人。许采儿,身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检点,你这样是要被浸猪笼的!”
许采儿挑挑眉,生气都懒得跟她生,只问她:“你也知道女人是要检点的?我这还没发生关系就已经要浸猪笼了,你这成亲前先失了身是不是得马上浸猪笼了?我要是你就在家里躲着,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丢不起这人。你倒好,腆着脸四处乱窜生怕别人忘了你不说,今日为这个男人争风吃醋,明日为那个男人争风吃醋。这么博爱不去怡红院当美人真是可惜了。”
“你!”许秀秀气的面色如猪肝。
许采儿翻了个白眼从她身边过去,又想起来什么,突然后退了两步,说:“哦对了,我只顾着注意天赋忘了注意外表。就你这个长相,恐怕怡红院也不会收。那种地方虽然不挑,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得下去。”
说完,满意的离开了。
“许采儿!”许秀秀气的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但她越是这样,许采儿就越是高兴,越是满意。吹着口哨连步伐都开始嘚瑟起来。
月底,许采儿和曾倩倩一起盘算了酒楼的生意,按照比例将宋乌应得的利息分出来,剩下的部分留于酒店的运转、部分备用、部分给自己,剩下发给员工。
宋乌接到银子的时候狠狠的吃了一惊。
他与许采儿合作才多长时间,就已经拿到了这么多的月银,还只是分红。这若是长期合作下去……
宋乌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好能干的姑娘!看来,宋家可以提前至少一年的时间来扭转盈亏了。”
宋乌对这个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操控整个酒楼的小姑娘充满了兴趣,他回想着自己在小城时和许采儿的交往,更觉得她可爱、有趣。次日,便迫不及待的跑回小城,说是得了分红,要请大家吃顿好的。
身在悦君楼的人,哪个没吃过好的?更何况昨日许采儿已经带他们吃过了,各个摸着肚子面露犹豫。宋乌尴尬的挠挠头说:“不好意思,我忘了悦君楼已经是小城里最好吃的饭店了……那不如,我请客咱们在悦君楼吃一顿?”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许采儿见众人还是一脸纠结不愿意答应,便说:“今晚我下厨,大家敞开了吃。”
“好!”欢呼声一下子变得十分的热烈。
宋乌惊讶的看着许采儿,笑道:“你还会做饭呢?”
“且等着吧。”许采儿得意的抬起下巴。
许采儿进了厨房后,大厨怕她太累所以就进去两个给她打下手帮忙,其他的人就拼了张桌子围了起来。人群的聚集地就是八卦的发源地,大家说着说着就开始什么都说,越来越兴奋。
宋乌完全插不上话,他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兴趣。
他只对许采儿感兴趣。
终于,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许采儿的身上,宋乌的耳朵“唰”的竖了起来。在这些人的眼中,许采儿善良、勇敢、细心、坚强,尤其是有魄力,这样的女人正是宋乌想要找的。
有瞬间,他突然想,若是有一日许采儿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想来不会太差。
但凡有了这个心思,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不会再纯洁。宋乌发现自己对许采儿越来越感兴趣,但已经不是生意伙伴上的感兴趣,而是对她这个人。
他想要听到更多关于许采儿的事情,想要更加更加的了解她。
聊着聊着,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许采儿也终于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完毕。大厨神秘兮兮的对宋乌说:“没有尝过我们老板的手艺吧?一次就让你终身难忘。”
“是太难吃了吗?”宋乌笑着尝了一块,瞬间,心都飘起来了。
这一口就像是咬在了天空上,口中满是清新的草味儿,又有刚下过雨空气中的味道,一口就像是咬掉了半个世界。
这是只有天上才有的东西,是只有神仙才配得上吃的食物!这种美妙的滋味,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忍不住又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