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赵元乐笑着点点头。
唐思文见状,也笑了。
“对,笑起来多有精神啊,昨天晚上一看你就累的很。”
赵元乐:“睡一觉就好了。”
她乐呵的进了厨房,和唐思文一起忙活起来。
早饭时候,赵元喜观察了赵元乐好几眼。
她发觉赵元乐又恢复了开心的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
赵元乐喝了一口粥,说起回家的事情。
“我过两天再回去。”
赵元喜很开心:“好啊,这两天你还可以穿我的衣服。”
赵大成有些纳闷。
“你放心你那些猪?”
赵元乐:“没事,我那些猪乖的很,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唐思文却冷不丁道:“乐乐啊,要是有哪个问你哥哥的事情,你就莫理。”
赵元乐:“嗯?”
旁边赵元康的筷子咔嚓一声,被捏断了。
小学徒见状,忙开口安慰赵元康。
“没事的,我六岁还尿床呢,闹肚子还能比尿床丢人?”
赵元乐噗嗤一声。
赵元喜看着小学徒叹了口气。
这确实还是个孩子啊,哪儿有这么安慰人的。
唐思文与赵大成对视一眼,也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这个早上,伤心的只有赵元康。
第216章 抓住了
吃过早饭,赵元乐就开始准备一些东西了。
首先,绳子,方便携带那种,最好还结实一些。
然后,一把小刀,可以藏起来的那种。
有了这两样,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了。
也就可以去试试,能不能抓住那个人。
易黎说那人不会甘心,赵元乐也觉得。
既然这样,她就干脆拿自己当诱饵,趁着这两天,抓住这个人,免得之后这人还会威胁到自己的家人。
赵元乐想,那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皮厚力气大。
可是他不知道,她的鼻子和耳朵都很灵。
那个人的味道,已经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利用味道的浓淡和方向,再加上自己的听觉,她就可以在看不到人的情况下,判断出这人的方位。
那么…
一切也都简单了。
只要那人还敢来,她就可以确保抓住。
赵元乐先问了唐思文。
“大娘,哪里有可以绑猪的绳子啊,家里面的绳子不够用了。”
唐思文想了想,进去屋子里,找来了几根。
“这是之前送草药的时候用的,看起来细,其实很结实,拿回去用吧。”
赵元乐高兴的将这个收了起来。
趁着身边没人,她到了厨房里面,找到了平时不用的削皮小刀,绑在了小臂胳膊上,打了个容易拉开的结。
她从厨房出来后,赵元喜拿着一朵通草花,高兴得给她看。
“乐乐,你看这个花好看吧,你要不要戴?我这还有一朵,咱们一起戴。”
赵元乐凑近仔细看了一圈,不由感叹。
“好像真花啊,这手艺,太厉害了吧。”
赵元喜:“是个老婆婆做的,她说她的师父以前是在皇宫里面做花的呢。”
赵元乐:“是吗,皇宫里的差事不好当吧?”
赵元喜很奇怪于赵元乐这个说法。
“怎么会呢?”她笑了:“这可是手艺人,皇帝太后皇后什么的,哪个对做衣服饰品的手艺人不是好态度啊?
那些从皇宫里退出来的老手艺人,皇帝皇后啊,还要专门的叮嘱见面呢。
这些人退下来,多的是什么贵人家想抢过去的,都得恭恭敬敬的,哪个敢给脸色看啊,人家老手艺人直接不做了。
要是真有那不懂礼的,给人知道了,管他多大个贵人,都得一起骂。
贵人最在意脸面名声了,他们才不敢对手艺人甩脸子呢。”
赵元乐听着赵元喜的话,歪着头想了想,又联系了一下身边的情况,觉得还真是这样。
那些特别出名的手艺人能得到贵人的尊重。
而乡里这些有本事的手艺人,也会得到乡里人的看重。
只是前者尊重的是雕玉佩啊,设计簪子啊,绣衣服花样的手艺人。
而后者看重的,是铁匠啊,木匠啊,泥瓦匠之类的手艺人。
赵元喜笑着,给赵元乐头上戴了一朵粉色的通草花。
她给自己头上戴了一朵鹅黄色。
两个人一起凑过去照镜子,相视一笑。
赵元乐对赵元喜道:“我等下要出门。”
赵元喜:“去哪里?不是要跟我一起玩吗?”
赵元乐:“哦,我要去书店看看。”
赵元喜:“一起啊。”
赵元乐:“可是,大伯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闻言,赵元喜有些遗憾。
她叮嘱赵元乐:“路上小心些啊。”
赵元乐笑了:“放心吧。”
等到她走出去,直接朝着僻静的地方去,根本没有去热闹的街上。
走来走去,赵元乐走到一个偏僻的小亭子里,亭子的柱子已经斑驳,周围还是野草,看起来荒废已久。
这里,基本上是见不到人路过的。
赵元乐坐在亭子里,随手扯着旁边的野草开始编东西。
蟋蟀啊蜻蜓什么的,这些都太高难度,她不会,她就会编个笼子。
就在她手指翻动之中,这个笼子缓缓成型。
她时不时拿起笼子看一看,确定自己的进度。
忽然…
一股淡淡的味道钻进赵元乐的鼻子里。
那个人果然来了。
只是这时候,还没有靠近。
等到那味道再浓郁一点,赵元乐知道,这人已经离得很近了,从她背后的方向来的。
她的耳朵支着,听到了那人踩着野草的声音,同时,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在她觉得这人可以听清楚她正常说话声音的时候,她开口了。
“过来吧。”
那人没有任何惊讶或者停顿,也直接走了过来,站到了赵元乐的面前。
赵元乐看了一眼他的手腕。
因为皮肤格外白,所以淤青的痕迹更加明显。
她抬起头,与这人对视,问了一个昨天晚上就想问的问题。
“不痛吗?”
他开口了,声音还是很平淡。
“痛。”
赵元乐:“痛为什么不把匕首丢人。”
闻言,他拿出来自己的匕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