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下人,明显不是这种贼人的对手,没一个回合就被撂倒。
陈墨颍:“嗯…”
他这个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其他下人跑着过来,叫喊着:“少爷,你快跑,小人顶得住!”
陈墨颍:“…”
此言一出,贼人奔着陈墨颍便来了。
陈墨颍脸上看不到慌张,转身进去关上了房门,而后回头安慰自己的爹娘表姑。
“贼人来了,但是咱们家的门质量很好,他一时半会儿打不开,我们先撤退吧。”
表姑不淡定了。
“快跑!”
席夫人与陈老爷两个哭丧着脸,互相抱着对方。
席夫人:“完了,完了,我就说明翯言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家当初就不该靠着他一起,现在倒霉了吧。”
陈老爷叹息:“我的私房钱还没花呢,我真是…”
陈墨颍四处看了看,却只找到一根鸡毛掸子。
就在这时,那贼人已经破窗进来了。
席夫人尖叫。
“啊,你个死孩子,你怎么只关门不关窗户啊!”
陈墨颍:“这……这窗户也没锁啊。”
镂空雕花的窗户,就这样被贼人直接撞开,闯了进来。
此人身上带伤,眼睛已经杀红了,一眼看到陈墨颍,他不顾一切的跑了过来,脸上是恐慌的,好似后面有鬼撵一般。
陈墨颍退后两步,拿着鸡毛掸子挡在身前。
一个小厮冲了过来,挡在了陈墨颍身前,高喊:“少爷你快跑!”
喊完,他便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在陈墨颍口中非常结实的门咔嚓碎掉。
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赵元乐拿着棍子站在门口,一眼看到那还想要抓人质的贼人。
她冷哼。
“还想威胁老娘!”
贼人害怕的几乎叫出声来,下一秒,背上传来一股剧痛,喉头血腥味冒出。
赵元乐黑着一张脸,啪啪又是两棍子。
“还跑!腿杆给你打断!”
两声清脆的骨裂之声传来,贼人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打完了人,赵元乐刚抬头,便看到陈墨颍凑了过来。
陈墨颍拿着鸡毛掸子,轻轻将赵元乐身上的木屑掸掉,迎面露出个温和笑容,眼中浮现敬佩。
“多谢。”
赵元乐哼哼:“这人是垂死挣扎,还想当着我的面抓人,做梦呢。”
她要不是路上顺手解决其他人,耽误了一下,压根不会给这人到这里的机会。
陈墨颍左右看看,轻声问道:“还有其他贼人吗?”
赵元乐静了下来,细心的嗅了周围味道,再听了声音,而后摇头。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个,数他最能跑。”
听到这话,陈墨颍松了口气,又拿起鸡毛掸子,在赵元乐的头发上扫了扫。
陈墨颍:“头发落了一堆灰。”
赵元乐听到这个,皱眉,低声吐槽:“死午林。”
烧了一堆的镁粉照明,落了她一脑袋的灰。
一旁的席夫人与陈老爷松了口气。
下一秒,陈老爷传来尖叫声,席夫人揪着陈老爷的肉:“你居然还敢藏私房钱!你不是说你的就是我的吗?居然还敢有二心!”
陈老爷哭丧着一张脸看向赵元乐。
“赵姑娘,你该早点来的。”
席夫人松开手,看向这一位自家丈夫的表姐。
“表姐,我没说错呢。”
这一位表姐,陈墨颍的表姑,努力保持着镇定,看向赵元乐的眼神变了。
这姑娘,身体是真好,真有本事…
赵元乐拿着棍子,招呼一旁的小厮:“找绳子来,把这些人都绑起来,明翯言的人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交给他们就是了。”
席夫人脑中警报声响起,提起裙摆冲了过来。
“哎呀,既然没事了,你在我们这先换衣服收拾,别过去了。”
赵元乐:“不着急现在换衣服。”
她觉得还有事儿没完呢。
陈墨颍也点头。
“是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席夫人气的直跺脚。
这儿子,真蠢!
赵元乐拿起棍子,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
陈墨颍拿着鸡毛掸子跟上。
“一起吧,我也看看热闹。”
赵元乐回过头,朝着陈墨颍招手:“来,有我在,不用怕。”
原本气的跺脚的席夫人一瞬停下,宛如按了暂停键,而后便露出笑容。
“去吧去吧,儿啊,去见见世面。”
两人离去后,席夫人悄悄转过眼珠子看这一位表姐的脸色,便见自家这表姐满脸深思。
席夫人笑了。
“还说我没眼光。”
不过…
席夫人的笑容飞快落下,黑着脸走出去。
“是哪个之前吼的少爷!”
怎么能有这么蠢的下人呢。
…
清邺堂内,明翯言看看陈墨颍,又看看陈墨颍手中的鸡毛掸子,再看着陈墨颍时不时给赵元乐脑袋衣服上扫灰,一时不知道先说点什么好。
陈墨颍:“世子殿下,这一次,应该是大获全胜吧。”
明翯言闻言,眼神落在赵元乐身上。
“多亏了某人,不然,这次情况怕是不妙,你就得将家当收拾好,带着人逃命了。”
陈墨颍笑容温和。
“还好,我是不用折腾了。”
赵元乐看着这两人,叹了口气。
“你们还真是,无话不谈啊。”
感情人家两个都清楚,其他人才是被蒙在鼓里呢。
陈墨颍收起鸡毛掸子,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多。”
旁边的午林却忽然发声。
“鸡毛掸子不错。”
陈墨颍看向午林,见某人目光在自己的鸡毛掸子上,将鸡毛掸子递了过去。
午林自然收过鸡毛掸子,开始扫自己身上和脑袋上的灰。
一旁的赤腹:“…”
灰都扫到他身上了…
明翯言看了一眼钟,听到外面嘀嗒雨声,微微蹙眉。
下雨了…
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凑巧啊。
他得抓紧时间了。
此刻,清脆的声音传来。
“爹?”
明玥穿着粉色的绒裙,站在门外,探着头进来。
吴念从后面出来,一旁还站着明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