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把我们叫来就为了找她啊,她自己要寻死还让我们大伙劳心劳力去找,凭什么呀,我不干。”吴敏一大早被人叫醒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一听是要去找柳妍雨立刻火了,凭什么让她去找啊。
这吴敏本就看不惯柳妍雨,原来吴敏刚来东北的时候就遇上了宋开明,而且对他有好感。那时宋开明虽说没表示喜欢她但也没说讨厌,吴敏觉得自己有机会,本以为两人能成,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柳妍雨,抢走了宋开明所有的注意力,从此吴敏就恨上了柳妍雨,现在看她倒霉心里不知道多乐呵。 听吴敏这么说也有几个跟吴敏交好的知青反对。
最后张队长决定,愿意跟着去找人的就去,不愿意的可以回去。
哗啦一声,反对的那几个人都走了。
剩下的人也不少,组织了一下大家准备进山。
“队长,昨晚下了大雨,柳妍雨要是活着应该会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要不吴敏先进山把山里的几个经常避雨休息的山洞找一下。”徐翔在出发前突然站出来说。
“嗯,你说得对,我们先把山洞找一下,找不到再四处找找。” 张队长迅速分配了队伍,整做后山平常用来给进山采药打猎的人休息的山洞共有五个,队伍分成五队,一队找一个。
苏墨然看了看徐翔,总觉得他会这么说,是事先知道了什么,难道说他知道柳妍雨在哪个山洞?
苏墨然立刻拉着孙晓美走到徐翔身边表示要跟他分在一个队伍,白慕言也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徐翔,没有说话,那意思也十分明显。
徐翔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
尼玛,一个个的要不要这么敏锐,他一说他们都猜到了,哎。
苏墨然观察了一下徐翔,这个人因为身体虚弱干不了重活,再加上学识不错,村里便将他安排在村小学当老师。
徐翔其实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笑起来很温柔,气质温文尔雅,都说君子如玉,说得就是这样的人。只可惜他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眉宇间似有一股郁气萦绕,印堂发黑。
苏墨然仔细打量着徐翔,脸色苍白,印堂发黑,眼下有青斑,嘴唇呈不正常的红色,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身形消瘦,这些怎么这么像她空间一本书上所描述的病症,难道……
她决定找个时间试探一下,眼下并不是好时机,还是先找到柳妍雨再说,反正是一个村的知青有的是时间。她也只是在医书上看过,要根治她还得研究研究,再说这徐翔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人,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气质教养是遮掩不住的,大家族阴私最多,她可不想多管闲事惹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再观察观察。
苏墨然收回自己的目光,静静地站在孙晓美身边,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在她收回目光的一瞬间,徐翔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状似不经意地眼神从她身上掠过。
这一幕恰巧也落在了白慕言眼中。
☆、第十七章 找到了
准备好之后大伙准备上山,似是想到什么,苏墨然突然说;“等我一下。”
她快速返回小院,先回屋拿出一条毛毯,再去柴房找了两根小臂粗两米多长的竹竿以及一捆麻绳,想了想又用水壶装了一壶糖水挂在身上,这才抱着东西赶过去汇合。
“你带竹竿,麻绳,干什么。”孙晓美见她拿了好多东西连忙接过来。
“也许会用到,刚下过去山地湿滑,竹竿可以当拐杖。”如果真如她猜想的那样,柳妍雨在某个山洞里却到现在也不回来八成是受了伤,还是先做好措施免得到时候麻烦。
徐翔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也不要拿这么长这么粗的呀。”
“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将就用吧。”
一行四人登上后山,找到躲雨的山洞,果然柳妍雨正在里面。
他们到的时候柳妍雨正坐在稻草铺垫的石头上,身前是一个火堆,身边还有一些柴火,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应该没有淋雨。
苏墨然看了看身边的徐翔,他怎么知道柳妍雨在山洞里?徐翔对上苏墨然疑惑地目光只能耸耸肩,他现在又不能说是石刚告诉他的。
“妍雨,可找着你了。”孙晓美一看见她立刻冲了上去。
“哎吆。”柳妍雨看见有人来了,刚想站起来,脚腕处便传来一阵疼痛,疼得她立刻又跌回石头上。
“你怎么了,怎么了?”孙晓美见状忙扶着她。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崴了脚。”柳妍雨疼得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有些凌乱。
孙晓美把她的裤脚卷起来,脚踝青紫,肿成馒头大。
“这可怎么办?”
“让我瞧瞧。”苏墨然走过去蹲在柳妍雨脚边,伸手在她的脚踝上摸了摸。
“没什么大事,接上就行了,这红肿找点红花油按摩一下,妍雨姐先喝点水吧。”墨然解下身上的水壶递给她,她之前装得是开水冲的糖茶,这会儿正好入口。“
”谢谢你,墨然。“柳妍雨结果水壶小口喝起来,甜甜的糖水温暖着她的心。
”脚不能着地怎么办?“孙晓美急了,光靠她们两个女人怎么下山,难不成让白慕言背下去?徐翔这小身板风一吹都要倒肯定指望不上。
”我有法等会儿,先等一下。“
苏墨然将带来的两根竹竿平放在地上,拿起带来的麻绳穿梭在竹竿之间,不一会儿一个简易担架就做好了。
”行了,试吧。“
徐翔和白慕言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担架,本来孙晓美说徐翔身体太弱还是让她和白慕言一起抬,徐翔却说他还没弱到连个担架都抬不动的地步。
一路上孙晓美还是不断和徐翔说:”你要是抬不动赶快叫我。“
”你行不行啊,支持不住赶快说。“
回到家,孙晓美去找赤脚大夫,白慕言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不必再找。
屋里只剩下柳妍雨,徐翔,苏墨然三个人。
”石刚,没事吧。“柳妍雨看了看徐翔问。
”死不了。“不知怎地徐翔的语气有点不悦。
”他的手……“柳妍雨想问什么又发觉徐翔的语句不善,停顿在那里。
”不知道,天刚亮就被他赶出来找你,现在也没找大夫。“
苏墨然这才知道原来是石刚救了柳妍雨,把她背到山洞免受雨淋,还给她生火取暖陪了她一晚上,怕影响柳妍雨的名声天不亮就回来了。
墨然觉得这石刚才是真汉子。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了,却对柳妍雨的脚束手无策。赤脚医生是县里统一培训的,总共也就培训了一两个月,培训的也是打针吊水,这节骨是真没学过,后只开了些消炎药和红花油就走了。
”这怎么办?难道送去县里医院?“孙晓美问。
前身苏墨然以前也接过骨,不过那时候她手劲不够,接骨特别累,现在则不一样,练过煅体养身诀后力量也增加了。
”我帮你看看吧。“
苏墨然走过蹲下,将柳妍雨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在肿胀处捏了捏。
”疼……“柳妍雨紧张地看着苏墨然放在她脚上的手。
”放轻松。“苏墨然动作轻柔地转了转她的脚踝,慢慢运动。
柳妍雨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单。
苏墨然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作,这让柳妍雨有些着急。
”妍雨姐,你和宋开明打算离婚吗?“
”啊?“柳妍雨没想到苏墨然会问这件事,一时愣在那里。
”我,啊……“一声惨叫。
在柳妍雨走神的时候,苏墨然突然拽住她的叫一拉一提,咔嚓,好了。
”好了,你自己转转还疼不疼。“
柳妍雨转了转脚踝发现真的不疼了,只是肿胀得厉害,”墨然,你真厉害,已经不疼了。“
”然然,没想到你还会这手。“孙晓美一看柳妍雨的脚好了立刻稀奇地看着苏墨然。
”我奶奶是中医,我从小跟着也学了一些,等会让晓美姐用红花油将的淤血推开,把脚垫高,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宋开明回来的时候,柳妍雨已经好了,只是柳妍雨却实在不想见他,让孙晓美打发她走了。
徐翔回去之前把石刚的情况跟苏墨然说了一遍,希望她能去帮石刚正骨,她答应了。给石刚接骨的时候也没费事,说明来意,直接捏住他的两根手指施展了一遍大力金刚指,也不管他紧不紧张,反正他是男人,这点痛都受不住算什么男人。看石刚似乎有些感冒,她又友情提供了一板感冒药,石刚还是她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知青。
晚上苏墨然进了空间,寻找关于徐翔病情的那本医书。
徐翔其实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蛊毒,一种名叫七日噬心蛊的蛊毒。顾名思义七日噬心蛊就是每七日都会发作,发作时会有一种万蚁噬心的疼痛。这徐翔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被下这种狠毒的蛊。
七日噬心蛊在奇蛊排行榜上排名第六,据记载奇蛊排行榜前十的蛊种都已经消失多年,没想到现在居然被她发现了。
据医书上说七日噬心蛊并非无药可解,只需用银针封穴再以内力逼出即可。是这七日噬心蛊虫十分狡猾,平日隐藏在身体各处根本无从查找,不过这个小虫子却有个十分致命的缺点,喜甜,特别喜爱味道清甜的蜂蜜,品质越上乘越好。
了解了七日噬心蛊的解法后,她得考虑要不要帮徐翔解开,最后看到医书上说有一种秘法可以通过子虫控制母虫,而且只要吃过这种蛊虫晶体的人比它级别低的蛊虫都不伤害不了,这样的好处让她眼神立刻亮了,既然这样那还怕什么?本来她不敢解就是因为怕下蛊的人报复,现在有这种秘法她完全不必担心。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又解决了心头大患,苏墨然立刻出了空间,打算美美睡上一觉,等以后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徐翔,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七日噬心蛊。
☆、第十八章 离婚
尽管宋开明说他有多么的不得已,柳妍雨最终还是和他离婚了,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封来自京城的电报。
秦素玉怀孕了。
这封电报让宋开明所有的解释都变成了讽刺,柳妍雨看着他眼神就像是看待一件肮脏至极的东西,这让他感到狼狈难堪,想着些什么却发现已经无从开口。
他们离婚的那天东北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不一会儿大地便裹上了银装,到处都是干净的白色,整个世界显得安静,空灵。
漫天飘舞的雪花映照着柳妍雨的内心,反观神色却十分平静,安静地让人害怕。
七八十年代,离婚真的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晚上他们三个人一起裹着被子躺在炕上聊天,孙晓美不敢让柳妍雨一个人睡,就怕她会胡思乱想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
孙晓美劝柳妍雨不要太伤心熬坏了身体,为了那种渣男不值得。
柳妍雨说她伤心难过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其实她与宋开明在一起也就是一年多点的时间,结婚前两年一直都是宋开明追着她,结婚后她才真正把宋开明放进心里。这一年多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她与宋开明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非他不可至死不渝的程度。
她之所以如此伤心难过并不是因为宋开明的背叛,而是对男人的失望以及对未来的绝望。
男人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你山盟海誓柔情蜜意,下一秒却又能对别的女人甜言蜜语甚至还爬上了床。
他说他身不由己,是因为父母以命相逼,真真是可笑。别人能逼你和她见面,还能逼你宽衣解带提枪上阵不成?
男人与畜生的区别便是男人有思想,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而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算什么男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而宋开明不仅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畜生还是个典型的懦夫,做错事不敢承认却将责任推到父母身上,敢做不敢当更让她不齿。她不光光气他背叛了他们相爱时的誓言也气自己居然有眼无珠挑来挑去居然挑了这么个货色,还跟他一起睡了一年多,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噁心。
还有就是七十年代对于离婚女人并不宽容,地位很低。只有少数人会理性看待离婚这样事情,大多数人都认为不会管你为什么离婚,只要离过婚就会有污点,再婚也很难找到好对象。不管哪家婆婆还是妈妈都不愿意找个离过婚的儿媳妇,父母的态度往往是决定婚姻成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