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啊这家伙!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翻开兜里找手机壳,没找到,又在沙发缝隙里摸了半天。
什么都没有剩下,就连我刚给他买的那套新衣服也一并消失了。
无动于衷地目睹着我的举动,黑猫抱起了一袋瓜子,一脸冷漠地开始吃瓜:“阿撒托斯大人这个化身的状态太不稳定,从物质世界消失了。”
“还、还能回来吗?”
“能,他本来就是依托于你的梦境而存在的,只要你在梦里找到他然后带回来就行。”黑猫望着电视,毫无紧张感地伸手拿起鼠标,把正在观看的视频暂停了,“不过人在梦里的记忆都是断片的,我看你睡着了也多半会忘了这件事。”
家里的电视机之前就被他作为显示器连接到了电脑上,他退出网页,开始登陆自己的QQ账号。
“虽然让你在梦里保持清醒很简单,但后果你看看刘文森就知道了,所以最好先找到能让你的梦境稳定下来的办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输入密码。
刚登陆成功,一个顶着默认头像、备注为“泡泡”的家伙就发来了消息。
[泡泡]:下周去参加同学聚会就行了。
[泡泡]:下下期彩票的中奖号码是xx-xx-xx-xx-xx-xx-xx。
[泡泡]:昨天弄丢的那个发绳是被公司里的流浪猫叼走了,现在在下水道,已经被咬坏了。
[泡泡]:奈亚拉托提普,滚。
然后聊天框就消失了——黑猫被拉黑了。
“行吧,你也看到了。”黑猫死鱼眼状,“下周去参加同学聚会应该会遇到什么事,到时候应该可以把阿撒托斯大人找回来吧。”
我:“……不我现在想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吗?”
淡定地面对了自己被拉黑的事实,他关掉QQ,又把画面切回了视频,一边嗑瓜子一边吐槽:“很显然,只有最后那句话是对我说的……你这个月都弄丢了几个发绳了?”
“……刚刚那个真的是犹格·索托斯?”
“对。”
“……”
我有些混乱,理了理现在的状况,最后把视线落在眼前的这家伙身上——阿撒托斯现在真的不在这里,也就是说,家里只有我和黑猫了。
我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正在观看电视的黑猫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我噔噔噔地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黑猫:“哈哈哈。”
我顿时毛骨悚然,连包都来不及拿,转过身就去抓大门的把手。
我要走!我现在就要离家出走!马上买火车票去乡下种田!
几团黑雾伸出伸长的触手,贴着我的皮肤,把我从门口抓了回去。
“急什么急。”黑猫懒洋洋地说,“还有一个星期呢。”
他把怀里的零食袋子放在桌子上,蹲下来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我,露出了罕有的认真神色:“让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在不弄坏的情况下玩得尽兴一点呢……”
我:“?!”
我觉得我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在大多数情况下,黑猫在我面前都表现得比较无害,但我从来没有放下过对他的警惕。
和行为模式没有固定逻辑的阿撒托斯相比,奈亚拉托提普面对人类时总是包含恶意,如果不是有阿撒托斯在,我根本没办法安心和他相处。
黑猫对我的态度很奇怪,表现出来的嫌弃似真似假,又带着一丝纵容——有时候我会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又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作多情。
不管如何,这家伙一定不怀好意。
面对着落在身上的目光,我提起精神,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缠在身上的触手微微收紧,让我没办法做出别的举动,只能被按在地上被他端详着。
“……你打算做什么?”我强作镇定地跟他说话,但身体却在他的目光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不知道。”他很随意地回答,继续垂下眉眼看着我。
这家伙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会很无精打采,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会很贱……总而言之都非常欠揍。
他难得会露出这样认真的表情,让我有种世界末日快要来临的感觉。
我慌得不行。
观赏了半天我紧张的表情之后,黑猫才懒洋洋地说:“我也不知道先从什么下手比较好,要不然问问你吧?”
问你妈啊!
我想这么回答,却不敢说话。
万一他借题发挥搞我怎么办!我真的很慌啊!
绑着身体的触手无声地滑动,有两根轻飘飘的、像是黑色烟雾一样的东西飘到了我的面前,绕到了我的头上。
冰凉的烟雾无声地没入了太阳穴,大脑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传来让人发麻的触感。
“……啊。”来不及惊叫出声,大脑中传来的恐惧淹没了我,让我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不……等……”
我触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直接钻入大脑的触手继续往里面深入,与此同时,思维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从童年时差点溺水的经历,再到成年后看过的恐怖电影,一个又一个令人害怕的场景从记忆的深海中浮出了水面。
只是刹那间,那些亲身经历过的、被遗忘的、只存于幻想中的——有生以来所有恐惧的事物,全部浮现在了脑海。
我能清晰地回忆出每一个细节,并再一次感受到与当时相同的强烈恐惧,而这样的恐惧感又在无数个回忆中迭加了数次,让人快要发疯。
“……不……”
像是在一瞬间被按进了充满噩梦的深海之中,无法动弹,难以呼吸。
我挣脱不了这样的思维控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只是个任人摆弄的物件,不仅是身体,就连思想都能轻而易举地被改变。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我害怕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止不住地哭。
没入大脑的触手只停留了短暂的几秒,很快就抽了出来。
脑中的恐怖记忆也如潮水一般褪去,只留下些许恐惧感残留。
我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大口呼吸着,蜷缩在地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注意到我恢复了理智,黑猫看起来有些失望。
“看来你的精神力已经增强了不少了。”他若有所思地自语,“只是这种程度还不会坏掉吗……”
缠在身上的触手缓慢地收了回去,我总算可以动了。
因为脚软的缘故,我没办法站起来,只能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比起愤怒,心中涌起的更多是委屈,下意识就想要寻找安慰。
这种撒娇一样的举动很难出现在我身上,因此黑猫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你有毛病吧?你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呜哇啊——”我没理会他的嘲讽,哇地哭出了声,“你欺负我!”
我的心态崩了。
这家伙是认真的想搞死我啊!
“……”黑猫沉默了片刻,伸手拍了拍我的背,语气嫌弃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之后不会这么做了。”
“呜呜呜呜呜!”我用他的衣服擦眼泪。
“别哭了,你这样看起来真的很恶心。”他真心实意地说。
“呜呜呜呜!你嫌弃我!”我继续哭,一边哭一边猛击他的腹部。
他点头点到一半,还想说些什么,被我一拳击中腹部,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被我哇哇哭着揍了半天之后,他大概是嫌我太吵了,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几根细长而冰凉的长舌从掌心中的缝隙中探出来,缠住了我的舌头。
几缕黑色的烟雾从地面浮起来,从裙摆钻进去,将我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
“你太吵了。”他完全一副渣男的嘴脸,兴致缺缺地扶着我的腰,“总之先让你高潮一次吧……”
那些烟雾汇聚成一根黑色的触手,伸到我的双腿间。
被恐惧搞得毫无性致的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腿,感到那根触手隔着内裤,带着强烈暗示的意味,若有若无地来回磨蹭着。
我抱着他的胸口,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又有触手缠着自己的腰,改变着我的姿势,让我以跪趴的形式倒在他的怀里。
冰凉的手掌沿着我的腰往下,探入内裤中,一直爱抚着双腿之间的那根触手也趁机钻了进来,拨开还在颤抖的外阴。
“一点都没湿啊……”他叹道。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懒洋洋的腔调。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他又说。
还在轻柔地爱抚着的触手停顿了一下,分泌出大量的粘液,涂在了还有着生涩的穴口上。
趁我还没反应过来,触手直接强行探入了穴口之中。
“……呃啊、诶?”
嘴里下意识地发出了懵懂的声音。
下一秒,在完全没有做前戏的情况下,湿滑的触手直接捅进了深处。
草。
“——啊、啊啊……”
因为身体还处在紧绷状态,忽然被直接入侵,一股又酸又涨的感觉蔓延上来,让我使不上劲。
没等我适应闯入体内的触手,它就毫不犹豫地抽出,又以强硬的姿态撞了进来。
“噫,呀啊!住、住手……啊啊!好难受,哈啊……呀啊啊啊啊!”
酸胀感和强烈的快感混杂在一起,让我痛苦不已,随着触手抽插的动作胡乱地尖叫出声。
闯进体内的触手周身不断分泌着粘液,所以没有带来内壁被强行摩擦而产生的疼痛,但也是因此,它很轻松地就能捣进最深处,每一次都直直地顶住宫颈,又全身而退。
更痛苦的是,触手抽插的动作也在不断加快,似乎不想等我慢慢适应它的存在。
空气里回响着“咕啾”“咕叽”之类的水声。
“嗯啊、啊,不,慢、呜呜……啊啊!”
腰部被触手紧紧箍住,我没办法回头,只能被迫地接受着玩弄。
了解我身体所有敏感地带的触手很轻易地带动了身体的感官,在一边给予痛苦的刺激时,一边又撩拨出了快感。
它的动作太快了。
叁分钟?还是两分钟?或者仅仅是一分钟?我被插得意识混乱,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瑟缩着,随着触手的动作而颤动。
察觉到我的腹部紧绷着开始收缩,触手又一次加快了速度,碾压着周围细密的穴肉,甚至顶住了我的子宫口来回揉动。
“啊……啊啊……”我甚至来不及叫出声,就在这疯狂的侵犯中高潮了。
和到来时不同,这突然而来的高潮久久没有散去。
钻进体内的触手随着我痉挛的动作继续抽插着,直到我颤抖着脱力地倒在他的怀里,这才旋转着缓缓抽出。
随着触手的抽出,被堵在小穴中的液体也不受控制地顺着大腿滑落了下来,也不知道都是属于谁的。
这个姿势让我觉得有些羞耻,但我已经没有心力思考这么多了。
我可怜巴巴地把脑袋埋在黑猫的怀里,低声抽泣:“太过分了……”
明明有更温柔的做法,偏偏要选择让我难受的那种。
这家伙的趣味实在是太过分了!
冰凉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
黑猫抓着我的头发,无视我吃痛的表情,把我的头拉了起来,对着我的脸嘲笑道:“啧啧啧,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我:“……”
眼中逐渐浮现出杀气。
你妈的!信不信我阉了你,让你连公猫都当不了!
对上我的眼神,黑猫抖了抖,又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过。
我气不过,趁着他收回手,猛地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腕。
“嗷!”他叫出了声,“你干什么!”
“我不做人了!”我叼着他的手腕不放。
跟我纠缠了几回合后,黑猫抖抖索索地抽回自己的手,把我脸朝下按在了地上。
然后一口咬上我的脖子。
“嗷!”这回轮到我叫出声了,“你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
比正常人类还要尖锐的犬齿磨蹭在脖子上,似乎在寻找血管的位置。
一瞬间,我有种被吸血鬼盯上的感觉。
他舔了舔我的脖子,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狠狠地咬了过去。
再用力一点的话,感觉血管真的要被咬破了。
我吸着冷气试图挣扎,未果。
见我冷静落下来,他坐在我的后背上,又一次抓起了我的头,不怀好意地笑道:“既然不想当人了,那就好好当母猫吧。”
那双冰冷的眼睛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疯狂。
我感到有些不妙。
在我的注视下,黑猫打了个响指。
并不算宽敞的空间中,陆陆续续地浮现出了许多巨型虫子。
它们的外形更偏向于甲壳虫,有着坚硬的体壁和形状狰狞的头须,头上长着两对复眼,胸部朝下则是长长的腹部,身后有像蝉一样巨大的透明翅膀,每一只都有至少一米高。
这些虫子拍打着翅膀静静地趴在了茶几上、沙发上,盯着这边,看起来十分恐怖。
“这些是还未进化完全的亚种夏亚族,比之前那些货色要有趣得多。”他介绍道,“它们最大的特点就是雌雄同体,但不能只靠自己繁殖。”
亚种虫喜欢将未受精的虫卵放进哺乳动物的子宫中,再注入精液。
它们的体液带有大量的致幻成分,在产卵和射精的过程中,能轻易地俘获住对方的身体。
完成授精过程后,被俘获的哺乳动物就会产生乳汁,去喂养被自己生出来的虫族。
新生的幼虫变成成虫后,还可以再继续利用未死的哺乳生物,进行新一轮的播种。
面对我崩裂的表情,他凑到我耳边发出恶魔低语。
“呼呼呼,你会成为一个好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