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深深地知道苏玉华也受到了外来强烈的刺激,一时间无法安慰她。
心如刀割,只得挂断手机。
立即拔打阿金、阿刚的手机,马上开车来祥和医院见自己。
紧接着拔打芳芳的手机,叫她到自己的病房来一趟,带领两个医生,配合阿金和阿刚去千岛湖别墅一趟,把母女两个人强行接到祥和医院来。
到了傍晚。
天快黑了。
人还没有接回来。
阿来等得不耐烦了,再一次拔打手机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金接到手机,汇报,讨债的人太多,都不肯离开,把别墅包围住了,根本无法脱身。
阿来心里合计,既然已经通公在解决了,还怕什么?
立即拔通罗队长的手机,说明情况,请求派维安大队协助把人接出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在罗队长的协助下。
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把母女安全接到祥和医院,安顿下来。
阿金和阿刚汇报。
在罗队长的维安大队的配合下,只能选择天黑下来,悄悄地把她们接出来,否则即使走出千岛湖别墅,也有人跟踪,以后非常麻烦。
芳芳汇报。
玲玲的病情比较严重,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心理活动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主要表现为思维破裂、情感障碍、幻觉妄想,属于严重的心理障碍精神病。
目前祥和医院,没有开展这个方面的业务,也没有这个条件治疗。
阿来立即吩咐把苏玉华叫到自己的病房里商量。
苏玉华见到阿来躺在病床上,是泪流满面。
芳芳立即重复了对玲玲病情的诊断。
苏玉华只叫了一声:“报应啊!”就立即晕了过去。
经过抢救,好一会才舒醒过来。
情绪稳定以后,失魂落魄:“阿来,你做决定吧,我一切听你的。”
阿来信誓旦旦告诉苏玉华,一定会把千岛湖的别墅赎回来,提出叫她暂时陪玲玲去境外一家“仁心医院”治疗。
所有的一切安排手续,不用她操心,自己都安排好了,等自己伤好了,一定去看她们。
苏玉华哭诉起来。
在阿来落难的时候,玲玲竟然是那样得刻薄他、待他,还狠心提出分手,就连阿来冒着生命的危险救她的时候,还冤枉他,侮辱他的人格,悔恨交加,越想越伤心,情不自禁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阿来得到苏玉华的同意。
立即命令阿金和阿刚,连夜动身,把母女两个转送出去,并且一定要安排所有的一切。
苏玉华理清了一下头绪,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给阿来。
“阿来,你接管亨通整个集团,处理善后事宜,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切全权委托你处理。”
“放心吧,妈,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你安心调养身体。”
阿刚在旁边提醒。
这几天,“天地人集团”的金华律师,正在地王大厦,他是收购组的成员之一,可以把他立即叫来,办理一下相关的委托手续。
阿来一想,也是,一切按照程序来,比较妥帖。
立即派阿刚开车把他接到病房里。
金华律师走了病房,现场办公,完成了整个委托手续。
苏玉华感激涕零,签上名。
送走了母女两个人。
莹莹和胡三走进了病房。
阿来吩咐:“亨通整个集团已经进入破产程序,将面临着、解散、或者拍卖、或者转让,重新分配股权等等,你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道:“马上组织集团收购人员,搜集整个信息,不管是拍卖,还是银行抵押,一定要拿下千岛湖的产权,不要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我要保住玲玲他们住的房子,不能让他们居无定所,流落街头。”
几天以后。
阿来带着未完全痊愈的伤,参加了阿莉的葬礼。
殡仪馆里,吊唁厅里庄严肃穆,灯光暗淡,放着哀乐,正中央阿莉的遗体静卧棺椁中,棺椁周围摆满了鲜花,花圈摆放环绕会场一圈。
参加仪式的大部分是地王集团的高层管理,有罗队长带领的好几个维安大队队员,有被自己收购的门面管理……
加起来有一百人之多,瞻仰的人群肃立向其献花并三鞠躬,表达对阿莉的敬意。
阿来深深地明白,他现在可是地王集团的名誉董事长,这么多人肯来参加,其实都是奔着他阿来面子来的。
举行完仪式,阿来带头绕行棺椁,瞻仰阿莉遗容,脑海里不停得浮现出,一幅画面。
阿莉临死前在自己怀里,攥紧自己的手放入她的胸口,那断断续续声音依然回想在耳边,“下一辈子,我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做、做你的女人……”
走近细看,阿莉虽然经过出神入化的化妆师傅打扮,装饰得就像活着一样,脸色虽然被渲染得红扑扑的,可是阿来依然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定格在那里的诡异而满足的笑容。
音容笑貌今犹在,当时自己的手接触到她伤口,她的心脏是那样有力跳动,身体里蕴藏着灼热的爱,余温犹在,切肤之痛,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一个踉跄。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被后面跟着的芳芳和莹莹及时发现,两个人一左一右急忙搀扶起。
瞻仰的人群围绕棺椁周围,跟着继续缓行……
遗体告别仪式结束,阿来一行人到了骨灰堂,迎接阿莉的火葬以后的骨灰盒。
经过事先的安排,阿来手捧着阿莉骨灰盒,默默地把她寄存高规格的骨灰室,安放好,捧着她的遗相,回到祥和医院,继续疗养身体。
回到医院,阿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病房,关闭好门窗,一个人嚎啕大哭起来……
他深深地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完成一个任务付出的代价,一次次的凶险……
“咚、咚、咚。”
阿来听到敲门的声,赶忙抹去眼泪,打开病房门,愣住了。
戴铭、石爷、晓蕾站在门口。
晓蕾问道:“是不是不欢迎我?”
阿来回过神来。
“那能?你怎么来了?”
“都快进来吧,我今天忙得焦头烂额。”
晓蕾走进病房。
“今天的葬礼,我也参加了,我很感动。”
“我们还献了鲜花,还有落款,一直在现场,难道你没看见?”
阿来暗想,当时自己心情乱糟糟的,还真得没注意。
埋怨道:“你不在四合院呆着,你跑到这个鬼地方,干什么?”
晓蕾一本正经道:“我打算,就长期陪在你身边,和你并肩战斗!”
“呀呵,我越说你还越来劲了。”
晓蕾含情脉脉盯着阿来。
“要不然,你早把我忘了。”
“要不然,你就跟我回国。”
阿来连连摇头:“你添什么乱?能不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