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听到处决,魂不附体,好一会惊恐得询问道:“如果我什么都说出来,你们能够给我一条生路吗?”
主审官冷冷道:“即使你什么也不交代,就目前的证据,你也达上死刑的标准,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除非有身份、有名望的人来保释你。”
说完指着墙上的一行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心理审官冷冷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一句话就是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交代越彻底,功立的越大越多,减刑的机会就越大。”
阿莉听到,只要彻底坦白交代,有人保释,自己就有可能活下来,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希望。
“长官,我再一次要求地王大厦的老板通话。”
主审官一拍桌子:“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满足你最后一个要求!”
说完把手机递给阿莉。
阿莉接过手机,立即拔通阿来的手机,颤抖的声音说道:“阿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已经被抓起来了,你快教我怎么办?”
“啊!”
“你真的被抓起来了?反正王达和罗队长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只能实话实说交代了,至于你情况就是你不说,安保局的人一旦盯上了你,迟早总是会排查出来的,横竖一死,倒不如统统都说出来,争取他们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好吧,阿来我听你,我什么都听你了,假如我被枪毙了,求你给我收一下尸体可以吗?”
“因为我的亲人,很早就死光了,王达抛弃了我在逃,我现在只是一个黑寡妇。”
阿来思考了一会。
“这个,我答应你了。”
“事到如今,为了救你的性命,我现在不得不把佛洞里启动炸药的密码告诉你,那一些文物,就是价值连城,我也只能放弃了,让你争取戴罪立功。”
“只要你争取一线希望,我想办法保释你出来。”
阿莉万万没有想到,阿来竟然这样的仗义疏财,激动得嚎啕大哭起来:“我、我知道,我一定争取这个机会,从今往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鬼,我愿意活着每一天在你身边做牛做马。”
阿来暗想,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要是早听我的,还能冷落到今天的下场。
主审官见两个人交流差不多了,一把掐断手机,恼火道:“叫你不要乱说这里的情况,你胆子倒是不小!”
阿莉也不争辩,开始有问必答,彻底交代了千佛洞里的仓库违禁品,庵主禅房厕所里的热泉洞,热泉洞里私藏的炸药。
指使阿豹杀害妙音,在王达指使下,对“清莲庵”小尼姑清霜、庵主玲玲下毒,同时参与了对清霜和阿成的杀害,在王达的安排和庵主的协助下,并且把妙音和清霜偷偷地放入热泉洞。
当主审官询问到,青云小镇,河中浮出另外一具女尸体是谁的时候,阿莉解释,派手下人,寻找到街头一个头脑不好的流浪女,把她杀了冒充清霜,为的是掩人耳目防止尸体解剖,检查出中毒的事实,转移“清莲庵”仓库……
接着把自己所有犯罪的情况,统统都交代了,反正是毫无保留。
所有的事情,没有涉及到阿来,只要主审官提到阿来的事情,她都是轻描淡写,说阿来只是一个受到意外受伤的傻子。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阿来的聪明智慧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三番五次救过她的命,她太在意这个傻子了,要不然就连坐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监控指挥中心大厅里。
阿来见石爷盯着自己看着,感觉怪怪的,仿佛一肚子的心思、顾虑重重……
阿来直截了当说道:“石爷你想问,为什么心理审官苦口婆心,没有说服阿莉,而我却做到了是吧?”
石爷点点头。
阿来直言不讳解释:“一言蔽之,就是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运用实处、到极致,阿莉求生的欲望还是有的,我多次救了她的性命,所以她还是愿意听我的,对我这个‘黑老大’产生了好感和爱慕,就这么简单。”
石爷点点头,脸色却更加阴沉沉,说道:“这个女魔头阿莉妖里妖气的,专门勾引男人,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死有余辜,不杀不足平民愤啊。”
阿来一下子感觉石爷话里有话,知道他的思想,比戴铭虽然要开放好多,可他嫉恶如仇,组织原则一点也不含糊,他担心什么?
下意识回道:“莫非你想反悔了?不想给她戴罪立功的机会?”
石爷冷冷道:“这里虽然是三不管,可法律不是儿戏,你认为功过能相抵么?不管是什么人,是位高权重,还是贡献巨大,只要敢于蔑视法律的威严,必要受到法律的严格制裁。”
“自从我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我就一直担心你,就是你这个男子汉一言九鼎性格,这个性格是好,但是你应该有针对性,你要是用错了地方,就十分可怕。”
“从洗浴中心的阿花,到阎通的女儿玲玲,事情一旦发展,你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对于男女情感方面,你处理把控的简直是不及格,一直都是我在幕后点拔你。”
“要不是我随机应变,安排你装病、装傻,玲玲主动毁了婚约,我估计你很难摆脱情感上的纠纷,很难脱身。”
“严格的来说,你离一个合格的特情人员都算不上。”
阿来面对石爷的一顿直言不讳的批评,沉默了好一会,想了想也是,在处理男女情感方面,确实是自己软肋。
苦口婆心解释:“石爷,话是这样说,我知道这里的法律渐渐地在完善,就是死刑犯她也有改过自新的权力,如果阿莉顽固不化,神仙也救不了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争取给她一个死缓,或者更好的来说,一个有期徒刑吧?”
石爷听完还是一言不发。
此时此刻,阿来已经获悉到南方安保局领导提出的方案,利用阿莉这个死刑犯,让她戴罪立功,提出了一个设想——“请君入瓮”的计划,目的就是一网打尽残余的犯罪分子。
阿来面对石爷的态度,心里有一些不悦,暗暗想,这都是在会议上研究决定的,大家说好的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个事情也是南方安保局官员的意思,现在她什么都彻底坦白交代了,而且还主动提出配合组织将所有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现在倒好,你这个石老头出尔反尔了,顽固不化。
是在顾虑自己对男女情感问题不会处理?不放心自己?
杀害晓雷父母的凶手已经落入法网。
莫非石爷想班师回国了?
叫自己也跟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自己的任务只是完成了三分之一。
盗窃的金花四股十二环锡杖,没有追回。
赵明东这个王八蛋,曾经对我大打出手,我还没和他接触较量。
赵涵涵下落不明,我总得接触她一下,知道她的情况吧。
这个赵武欺负雷爷爷,抢了他心爱的女人,这一笔账,总要清算吧。
否则,我怎么对得起雷音寺圆寂的了空师傅,怎么对得起抚养我的雷爷爷……
阿来闷闷不乐,独自抽着烟,想着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