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不愧是中品灵器疾云梭,它的速度快极了。
付清眯着眼望着四周不停往后倒退的景色,他的心里有些慌乱,这种极致的速度,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心里有些恐慌。
水至清的脸色如常,想来是他经常体验的缘故。
他体内的灵力不断地涌入到疾云梭内,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京都的方向,他对于何小建起了很大的兴趣。
一个出身平寒的人,没有灵根,竟然还能够取得了如此之大的成就!
他的眼角瞥了瞥付清,此人的修炼天赋虽然并不好,但他的体内到底聚集有灵力,可驱动厉害的法器,力量并不小觑。
灵修在与武者的对决之中,武者可能还没有近灵修的身子,就被灵修放出的飞剑杀死了。
付清非但打不过何小建,还被人揍得那么惨,说明此人的实力远在付清之上,尺度才能够拿捏得那么刚好。
水至清出师于青云子,他可不像付清那么无脑。
“嗯?”
就在他心头浮思之际,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驾驭着的疾云梭也停了下来。
“大师兄,怎么了?”
付清见水至清忽然停下来,心头不解地问道。
“出来吧。”
水至清没有理会付清的问话,他的目光依旧在看着前方。
顺着他的目光,付清看了过去。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从前方传来,一位穿着朴素僧衣的僧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仿佛刚刚出现,又仿佛一直就站在那里。人会看到他,只是因为他想让人看到而已。
“和尚!”
付清的脑门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尚找他们干什么?要香火钱?
如此想着的付清给了僧人一个白眼。
对于和尚,他的态度从来就不是很好。
这些人,一个个的脸皮极厚,忽悠能力也是一流。用口吐莲花这个成语来形容他们,那就太对了。
在没有成为逍遥宗弟子的时候,他也是乡村人。对于和尚,村里人从来就是望而远之,视若洪荒猛兽。
这是因为,乡村人的积蓄本就不多。和尚一来,凭着厚脸皮和口吐莲花的口才,被他们逮住的人,哪一个不要破财下。
所以,和尚一来,他们的父母就会让他们这些小孩子赶紧进来。然后大门紧闭,确定他们离开之后,才敢把大门打开。
为了不被他们忽悠走钱财,不与他们接触,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心头如此想着的付清哪里会给僧人好颜色看。
在他的眼中,这个僧人可比他家乡的僧人可怕阴险多了。他家乡的僧人好歹只是扫村,而他居然专门在他们所去的路上堵着,打野!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
付清的心里直抓狂!
“不知大师所为何事?”
水至清抱拳道。
僧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他如此作态,也算是尊重强者的一种表现。
“施主与佛有缘。”僧人双手合十道:“度空在此也是为了渡有缘人。”
“什么!”
水至清的眉头一皱,不论是谁在半路上忽然蹦跶出一个人说自己与佛有缘,他的心情都跟水至清差不多。
“你有病吧!”
双眉凝结成一个疙瘩的付清早就看僧人不爽了。这会儿,他没有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水至清的心里与他是差不多的感受。因而,这一次,他没有阻拦付清说话。
“阿弥陀佛!”
度空双手合十,再次念叨了一句。
摆摆手的水至清道:“我可与你们这群一到大周国危难时刻就关闭山门的和尚没有什么关系。”
“对!”
付清重重地点了点头。
“佛非佛门。”度空道:“佛悲悯世人,而佛门乃是看破红尘的世人所聚集之地。对于他们而言,他们本就是避世之人,自然是不愿再重蹈红尘。”
“切!”付清嘟囔道:“谁不知道你们这些秃驴的嘴炮功夫最是天下无敌了。”
“嗯!”水至清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其表情,对于和尚的感官也不是很好。
“告辞!”
水至清还是礼貌地对着僧人抱了抱拳,驱动疾云梭就要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
“你的心里有结。”度空道:“当你打开了这个结,你就看到了心里的佛。”
水至清的身子一颤,但他还是从度空的身边快速地绕了过去。
“你与佛有缘,你我还会再见的。”纵然水至清驾驭着疾云梭与度空离了极远的距离,度空的声音还是清晰于耳。
“大师兄,你不要听这秃驴的话。”付清的神色不好地说道。
“嗯。”水至清以鼻音应了一声。
只是他的双眼闪动,显然在想着什么。
一心想要找何小建麻烦的付清,并没有注意到水至清的异样。
“何小建,你完蛋了!”满眼怨毒的付清在心里叫道:“有大师兄出马,你就等着被打成狗吧!”
“啊嚏!”
打了个喷嚏的何小建忍不住叫道:“那条狗惦记我来着。”
他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很想和人干一架。
……
远在蛮荒,这儿天寒地冻的。雪花徐徐地从天际飘落下来,放眼望去,除了白雪,还是白雪。
“轰!”
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引得不远处的一座山坡起了一场规模不算大的雪崩。
一条滚烫的小河在流淌着,沿路不时地发出呲呲声。汩汩的白气不时地冒起,起了白雾,又很快在寒冷的天气下,结晶了起来。
顺着这条流淌着的滚烫往前走,到了十里之后,有一团庞然大物匍匐在这儿。
这是一种叫做大荒的荒兽,它们的体型可以成长得极大。
他们的成年体可以长到千丈之高,一个巴掌盖下来,都可以轻易地将一座城池拍扁。
这团庞然大物虽然没有千丈之高,可也达到了可怕的五百丈!
在他一拳之下,就是强悍的筑基期修真者也会如拍苍蝇般,被他们给拍扁。
可就是如此可怖的荒兽,在他的身上盘膝坐着一位红衣女子。从她腥红的脸庞可以看出,这是大荒的鲜血撒在了她的身上。
在大荒的喉咙处,有一条可怖的伤口。那条滚烫的小河,原来都是从他喉咙处的伤口流淌出来的。
“呼呼呼!”
在大荒身上的红衣女子的胸口不时地起伏着,从她的口中吐出了浊气。
这只大荒袭击她,反被她所杀。
可她的状况也不好,大荒的实力太强了。
她的双眼忽然睁开,一眼白,一眼黑,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