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尚的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一个红袖子,他想到了刚才碰到的那个女人,他猛的回头一看,那个女人离他近在咫尺,毕尚这一次终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脸,毕尚这个时候站都站不稳了,直接昏倒在地上,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上任何器官都没有,甚至连一个雀斑都没有,犹如一张没有字白纸一样。
另一方面,赵付德不去看他,闭上眼让自己心里不再害怕,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竟然不是毕尚,而是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赵付德觉得自己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他倒在地上,当他闭上眼的前一幕,他看到身后的影子还在那里,居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他前后。
赵富光等了很久,不见毕尚两人归来,就在自己准备找他的时候,水里像是烧开了一样,咕噜噜的冒气,热腾腾的,把赵富光吓坏了,赵富光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一直盯着沸腾的水里,害怕突然蹦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沸腾的水慢慢的不动了,变成了犹如死水一样,赵富光迷糊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的手脚可以随意动弹的时候,赵富光才站起来,他悄悄地爬到河边,偷偷的往河里瞄了一眼,这一眼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一个女人的脸在水里,双眼还可以一眨一眨的,嘴唇犹如紫红色的鲜花一样谣言,这个女人没有眼珠子,只有白眼球,赵富光赶紧爬回去,吓得直接昏倒在地上。
等到赵富光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在河边,他本来抱着再看一下那个女人的脸是否还在的打算,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从水里飘出来,犹如一个气球一样,一直盯着他,赵富光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脖子上露出的泛白的人肉!
赵富光再也不敢在这河边呆下去了,他也不顾毕尚和赵付德是否回来了,此时,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停下他的脚步,他站起来一路飞奔,跑回村子,路上由于天太黑,不小心还摔了几跤,裤子都划破了,鲜血往外流,但他此时逃命要紧,咬着牙继续往村里飞奔而逃。
“陶叔!陶叔!救命啊!”赵富光快要赶到道场的时候就开始大叫救命,惹得村里狗吠一片,村里人全部都被乱醒了,因为都提心吊胆的害怕僵尸,根本睡不着,此时听到呼喊声更是不敢起床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陶钱本来正在思考该怎么对付那个神秘人呢,突然就听到赵富光的呼救声,立即拿上桃木剑赶往呼救处,赵富光看见陶钱朝他跑过来,差点就哭出来了,村长也是紧跟其后,害怕村里外出什么乱子。
赵富光跑到陶钱面前大口大口的吐气,然后就压着气,哆嗦的告诉陶钱:“河,河,河边,有鬼!有鬼作祟,毕尚和赵付德他俩……”
陶钱并没有听赵富光把话说完,直接往村外跑去,可能是陶钱急迷糊了,他根本没有问河在哪里,然后又扭头问村长:“村长,村里的河在哪个方向啊?”
村长一阵狂汗,然后指了指赵富光跑的反方向道:“一直沿着这条土路,别转弯一直走,就可以看到村子里的河了,那条河很邪乎,据说有水鬼出没,我们村死了好多人了……”村长人老了,说起话来啰啰嗦嗦的,陶钱根本没心情听他说这些,急急忙忙的往河边跑去。
赵富光也不顾自己心里的恐惧了,说句实话当你真正面对这些的时候,根本不害怕,反而有异常冲动的感觉,这些都是好奇心在作祟,反而事情结束之后,回头想想的时候才会害怕,甚至会做噩梦,赵富光此时就是这样,他不顾村长的阻拦,直接跟在陶钱的身后。
村长看拦不住赵富光了,干脆直接跟着他们,毕竟赵富光是他们家的独苗,如果出了什么闪失,村长觉得自己死了都对不起他们家人,要死大不了一起死!
陶钱奔跑的速度可不是盖的,赵富光根本看不到陶钱究竟跑去哪里了,但赵富光认识这条路,他不害怕自己会走错路,一直跑到河边,他才看到皱着眉头,站在河边发呆的陶钱。
陶钱一看赵富光跟过来了,就走到他身边问他:“毕尚和付德他们两个人呢?怎么不在这里?”
赵富光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陶钱,陶钱叹了口气:“这个毕尚,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平常都胆小如鼠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胆大了,难道以前我看错他了?”
赵富光看陶钱一个人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自己也听不到到底说的什么,他问陶钱:“陶道长,你在说什么啊?”
陶钱一愣,忙说没什么,心里暗暗自责,差点就误了大事,陶钱掏出一把糯米,扔进河里:“糯米进水,如鱼得水,满格魁魅,专驱小鬼!”陶钱口吐咒语,糯米在河里像是一个漩涡一样,绕着一个糯米在旋转,不一会儿,河里就像是炸了锅一样,嘭的一声,所有的糯米全部都到了岸上,陶钱皱了皱眉头,大骂:“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陶钱准备再次施法的时候,一个年龄和赵富光差不多的少年从河里缓缓升起,就像是神仙升天一样,这个少年双脚蜻蜓点水,站在水面上像是现在地上一样,赵富光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当年掉进河里淹死的那个赵东平!
陶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赵东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赵东平盯着赵富光冲他笑了笑:“富光,你不用害怕,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当年,我也是年轻气盛,一时逞能,所以才会被水鬼王给杀死了,当时我差点拉你下水,和我一起在这河里受苦,我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你不用自责,我并没有恨你,而是恨我自己,我不应该太逞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