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既敢将她捧上去,便能护她周全
“渊少爷,你岂可跟着世子胡来!”二长老色变道。
拓跋渊一脸淡定,道:“在下是在拨乱反正,未免某些人牝鸡司晨,乱了拓跋家的纲纪。”
“渊少爷,我可是奉千机夫人之意回来整肃府内。”拓跋天月寒着脸道:“你说牝鸡司晨,是侮辱我,还是侮辱千机夫人?!”
“你……算什么?”拓跋渊眯眼看着她,“昨儿便是你,在宗庙伤了我家歌儿?”
“渊少爷……”二长老心惊不已的看着他,一阵头疼。
风君白忽然翻脸已够乱的了,拓跋渊这个时候也跟着进来搅浑水,这叫什么事儿?!
拓跋天月昂首对上他的眸光,怒极反笑,“拓跋九歌私带外人入宗庙,本就有罪,更何况,我并未动手,不过是她实力不济,扛不住我的威压罢了。”
拓跋渊点了点头,道:“以势压人便不算动手是吗?”他微微一偏头,朝旁道:“虎奴。”
虎奴魁梧的身躯朝前一迈,冷目如电,径直朝拓跋天月射去。
“噗——”她心神大震,头痛欲裂,似被巨锤狠狠砸击了全身一般,檀口一张,呕出一口鲜血来。
“渊少爷!”
“拓跋渊!”
二长老和拓跋枭失声叫道。
后者面色大急,“拓跋渊,天月小姐奉主母之命而来,又是未来皇子妃,你居然敢叫人动手伤她!!”
“三长老哪只眼见我的人动手了?”拓跋渊漫不经心道:“是她自身实力不济,扛不住虎奴的威压罢了。”
同样的话,当场打回去,拓跋天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风君白在旁哈哈大笑,头一遭觉得这个男人瞧着顺眼。
“拓跋渊,你这么急着为拓跋九歌出气,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拓跋枭怒声道:“天月小姐可是未来皇子妃,不是你能够随便教训的,你还晓不晓得规矩!”
“三长老要与我讲规矩?”拓跋渊笑了,眉眼间的线条却锐利了起来,眸若寒星,“那今日,我便先与你们讲一讲忘情院的规矩!”
他臻首微昂,负手往前走了一步,拓跋枭等人只觉一股浩浩之气迎面袭来,压的他们呼吸发窒。
“我忘情院规矩有三:
其一,拓跋九歌!
其二,拓跋九歌!
其三,还是拓跋九歌!!”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狠狠叩在人心头,堂内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女孩娇小的身影汇去,有羡有慕有嫉恨。
这天煞孤星到底哪来的福气,值得拓跋渊这样爱护?
拓跋九歌视线中,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唯有那一人的身影而已,她脸上的笑容何其骄傲,任尔等嫉妒羡慕疯狂,这便是她的小叔叔!
她的大树!
“可笑!我拓跋枭活了几十年,还未听说过这么荒谬的规矩!”拓跋枭嗤道:“她拓跋九歌算什么?不过是个养女,你将她捧到天上去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我既敢将她捧上去,便有那能力护她周全。”拓跋渊冷眼看着他,薄唇一掀,“不服?大可来试试。”
“你!”拓跋枭脸气的铁青,一只手把他朝后一拽,二长老给了他一个眼色,站出来道:“渊少爷,你爱护九歌,要立规矩,我们都能理解,但忘情院也属于拓跋府,拓跋府内亦有规矩,就算是家主和主母也得遵守。你此举,是要让九歌凌驾于家主主母之上吗?”
历来绵里藏针最伤人,拓跋枭嚷嚷半天也不及二长老一句话说到点子上。
“二长老不必捧杀。”拓跋渊却不上套,开口道:“歌儿若犯错,我必会依规矩惩戒,可她若无错,便由不得旁人欺负。”
“天月小姐奉主母之命回来,本就有惩诫之责,再者,也是九歌私自带了拓跋木……不,那个叫木头的外人入了宗庙。她被惩诫,有理可依。”
二长老说的有条不紊,拓跋渊笑容忽深了几分,眉宇缓缓沉下,低笑了一声。
“木头既是我忘情院的人,如何进不得宗庙?”
“那他现在也只是个外人。”
“谁说他是外人?”拓跋渊斜睨向三长老,“族内有规矩,修为至星王者可对外收徒,即便不是拓跋家中人也能入宗庙修炼,这木头乃是我的记名弟子,他入宗庙,名正言顺!”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木头呆立当场,昨夜拓跋渊让虎奴教他修行,已让他感激不已,眼下又当着众人面宣布他为记名弟子?!
整个拓跋府谁不想跟着拓跋渊修炼啊!且不说他身份特殊,就算是修为与底蕴,也都丝毫不输给另外两位长老!
“这拓跋木真是踩着狗屎了!”
“攀上渊少爷这尊大佛,未来前途无量啊!”
拓跋枭面颊已在抽搐,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无耻!简直无耻!
二长老也没想到,为保拓跋九歌,拓跋渊谎话张口就来,偏生这谎话还由不得人不信!
“二长老可还有指教?”
二长老苦笑摇头,已不大愿蹚这浑水。
“即便他真成了你挂名弟子又如何?你伤天月小姐,同是对皇家不敬!”拓跋枭不愿罢休,依旧紧咬着不放。
“三弟……”这个时候二长老都不愿他再争执下去。
拓跋渊这些年是修身养性,少动肝火,但要知道,当年他血洗诸多秘境时,还没现在的拓跋九歌大,偌大王都、霄帝九子……其中没被他揍过的寥寥无几。
便是二皇子,当年也被他打的连胳膊都折了。
可到头来,霄帝说什么了吗?
这些事儿小辈们或许不清楚,二长老却是不敢忘,犹记得当初,家主都被吓得变了脸色。
后来拓跋渊回了摘星城,随着长大,性情倒是温和了起来,可当年他却是个实打实的杀星!这样一个人,他笑眯眯与你讲道理是最好的,若是不讲道理起来……你真就是自讨苦吃!
拓跋渊眸光不变,冷淡的看着他们,睫下掩着嘲色。
“我家歌儿既无错,便由不得人践踏,且不说拓跋天月尚未嫁给二皇子,便是嫁了,又如何。”拓跋渊话语冷傲,唇畔俱是嘲色,“方才我便说过,我这人不擅长讲道理,只擅长动手。”
与拓跋渊论实力,是找打;与他论尊卑,更是自求侮辱。
这男人眼里原就没什么上下纲常,行事全凭爱憎,在摘星城的十年,他性子不温不火的像个儒生,偏那拓跋九歌不知怎么竟成了其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拓跋渊今儿就是要当着众人面,给拓跋九歌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