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你还好吧?”
“呃,还好啊!”
我不知道傅逸清这么晚了,是问我心情还好,还是问我身体还好,感觉他问得有点没头没脑。
“哦……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他沉吟一会,追问了一句。
“没有啊,我很好,准备去休息了。”
“好,好,你去休息吧。”
我挂了电话,心有点疑惑,傅逸清迟迟疑疑的,欲言又止,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不过他那边挂了电话,我自然不会再打过去,追问他什么。
明天还要拍广告,收拾完书房后,我回去卧室,和妈妈视频,和小唯夏夏亲昵了一会儿,关掉手机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傅逸清开导了我,我今晚反而没怎么想傅颜了。连他老爸都觉得他靠不住,我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愿他安好吧。
……
二十九号了,今天气温骤降,一早出门,冷风嗖嗖。
张妈跟在我身后,追着我披上羊绒大衣,叮嘱我别感冒了。
傅逸清今天还是亲自过来了,他替我带了件全新的羽绒服过来。衣服是纯白的,款式也很好看。
“穿这件吧,这件暖和。”他一定让我回屋,把羽绒服换上。
“小景穿白色好看,白雪公主一样。”傅逸清满眼疼爱。
这夸奖虽然有点过,但还是让人受用,我挺开心的穿上新衣服,跟随他出门。
“你昨晚睡得好吗?”车上,他关心的问。
“很好。”我如实回答,我昨晚的确睡得很好,可说很久没这么好过了。
他很欣慰地点头:“那就好。”
我们沉默了一段路,他忽然又问我:“你昨晚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我有些讶异,昨晚他打电话给我,我就讶异了,他为什么老是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我昨晚看上去是要生病的样子?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我说。
“哦……”傅逸清笑了笑,“我是看你昨天心绪不宁,担心你呢,没事就好。”
“我没事,很好的。”我抿唇。
傅逸清微笑,别过头去没在说话了,他好像在想什么,微微凝着眉头。
快到永痕时,他告诉我,他不送我进去了,让我自己进去。
“我不会太多露面,杨老师和梁老,你也要尽量保密,他们都是低调的人,不喜欢媒体大做文章。”傅逸清叮嘱我。
我点头答应:“我明白,谢谢傅叔叔。”
“去吧,一切还是靠你自己努力,我们不太多露面,是不想让你红了之后,落人口舌,说你是谁谁谁捧出来的。”傅逸清微笑。
傅逸清为我考虑周到,我现在是打心眼里感激他了。
公司到了,我下了车,傅逸清朝我招招手,我微笑,把车门关上,转身快步进去公司。
“景姐!”白晚晴刚好也到了,她很殷勤地追上我。
我淡淡瞅她一眼,十足的让她热恋贴上冷屁股。
“景姐,早。”她讪讪的,跟着我一起进了电梯。
我一直没怎么理睬她,也没什么表情,但我在默默观察她,这个女人,现在真是处在逆境之中,竟然这么会忍了,若是平时,她早就和我扛上了吧。
“傅先生送你过来的?”她继续搭讪。
“怎么了?有问题吗?”我轻轻挑眉。
“没,没问题,”她赶紧赔笑,“咳咳”一声后,盯着我说,“说起来我们都做过他儿媳妇,为啥他就只罩着你,你罩着我呢?”
白晚晴的话,问得我真是无言以对,我鄙夷一笑,懒得理睬她。
她斜睨着我,眨巴着眼睛问:“是不是你……使了点美人计呀?”
她这话说得过分了,我登时变脸,瞪着她喝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是纳闷吗?傅氏都收回去了,他凭什么还对你好啊?”白晚晴很不服气的看着我。
我耸耸肩,嗤笑一声说:“人家就是要对我好,你想怎么着呢?”
白晚晴看我的样子生气了,没有再说下去,她怒着嘴,叹了口气。
电梯到了,门打开之后,我大步走在前面。走了几步,我猛地回头,我就是想看看,白晚晴看我背影的目光。
果然如我所料,她的目光恨我至极,她被我猛的转头吓到了,勉强的扯起嘴角,笑着问我:“怎么啦?吓我一跳!”
我淡淡的,一语双关说:“我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想背后朝我捅刀子。”
“景姐,你太警惕了吧,现在谁敢捅你呀?”白晚晴讪讪的。
我笑笑,转身走了。
今天得去户外拍摄,公司安排了保姆车,主角只有我和白晚晴。
到了场景地,工人迅速支起帐篷,帐篷里没好的取暖设施,全靠几个烤火炉和一包暖宝宝。
化妆师米粒姐迟到了十来分钟,不过据说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她一旦任性,迟到个把小时也是常事。
白晚晴这次自己找了化妆师,她的化妆师来得早,所以她先开工了。
米粒姐来后,让我赶紧换衣服,准备开工。这天气脱了羽绒服穿上纱裙,那可真是要点耐寒的意志力,我从帘子后面出来,脖子和胳膊都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米粒姐的助手帮我把外套拿来,替我披在身上。
“太冷了,小心感冒了。”
我已经吸鼻子了,瑟瑟发抖说:“我该不会流清鼻涕吧,米粒姐。”
米粒姐“噗”地笑了,招呼帐篷里的工人,把几个烤火炉都搬来我这里。
“我的也给你吧,我经常冬天演夏天戏,习惯了。”白晚晴做烂好人了。
米粒姐的助手不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真的把她的炉子搬到我身边来了。
我觉得有点过分,裹着衣服,笑着让助手还过去。
“不用还,晚晴是久经风沙的老戏骨了,你是新人,老人照顾新人,这是应该的。”米粒姐压住烤火炉,满脸带笑,“今天可真冷,没炉子烤着,我手都冻僵了,水准发挥不出,晚晴啊,谢谢你了啊!”
“米粒姐客气。”白晚晴笑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