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跟他咬耳朵:“今天盼盼生日,我肯定得喝酒,你不许跟许女士告状啊。”
江慎嗯了声,刚想说什么,包厢的门便再一次被人拉开来。
顾盼这个寿星终于现身,身后还跟了个祁大影帝。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这还不是最让人意外的,最让人意外的是,昨天还在陪沈烟过生日的陆隽,居然也来了。
明娆连忙喝了口酒压压惊,然后继续跟江慎咬小耳朵:“待会儿陆隽跟我男神,会不会又打起来?”
江慎垂眸看她。
明娆酒量不太好,就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酒,白瓷般的肌肤就隐隐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红。
她今天穿了件v领的小黑裙,收腰剪裁,很显气质,加上精致妆容和大卷发,更是美得明艳动人。
江慎看她几秒,才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轻声道:“不会的。”
明娆不太相信。
上次祁影帝跟陆隽没喝酒都能打起来,待会儿玩酒桌游戏,不打起来才怪。
明娆等着看两人的修罗场,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酒桌游戏才玩没几轮,气氛正热,她小脸便红扑扑的,眼底染上些许氤氲的醉意,朦胧而迷离。
最后一次被罚,她直接醉倒在江慎身上。
萧起见状,毫不留情大笑起来:“明娆这丫头,酒量这么差,游戏开始前还敢跟我放狠话,该!”
明娆其实还醒着,就是头晕得厉害,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噘了噘嘴,刚想反驳萧起,就听到顾盼说:“江慎,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带娆娆回家。”
江慎嗯了声,低头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线条结实的手臂,利落地背起明娆。
明娆被颠得有些难受,双手下意识紧抱住江慎的脖子,蔫蔫地在他耳边抱怨:“江小慎,你别晃……”
女孩的脸颊被压得微微嘟起,声音也软软的,明显醉得不轻,语气都跟平时不一样了,撒娇似的孩子气。
站在一旁,等着帮江慎关车门的保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垂着眼,一动不动。
明娆以为自己还在包厢里,实际上江慎早就跟顾盼一行人告别,背着她来到楼下,准备将人放到后座。
江慎动作微顿,沉默了一会儿,才揽上她的细腰,将人往身上搂,抱着她进到车里。
车门关上不久,保镖进到驾驶座,升起隔屏,车厢内陷入一片昏暗。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
两人挨得极近,男人的体温再一次透过衬衫,传递到肌肤上。
明娆恍惚想起了昨晚的事。
江慎松开搂着她细腰的手,正准备拿早就备好的解酒药给她喝,女孩突然挨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腰。
江慎蓦地停住动作。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静谧。
明娆显然不觉得自己这么抱他有什么不对,脑袋歪在男人胸膛上时,还蹭了一下。
江慎一动不动,只是很轻地做了一个深呼吸:“阿娆?”
明娆慢吞吞地仰头看他,眼神朦胧又疑惑。
江慎视线落在她红唇上。
下一秒,他强迫自己挪开线视:“我给你拿解酒药,松手。”
明娆轻声嘟囔:“不行,我有事要问你。”
江慎闭了闭眼:“什么事?”
明娆唔了声,眉头打结:“想不起来了。”
“。”
江慎眸色渐暗,喉间不自觉滚动了下:“阿娆,先松手好不好?听话。”
压抑在咙喉深处的嗓音,喑哑又克制。
明娆听着他的声音,被酒精浸染得迷迷糊糊的小脑袋,终于闪过一个画面。
“江小慎……你昨晚,是不是偷亲我了?”
第10章
江慎表情有一瞬的愣怔,显然没想到她都醉成这样了,还记着这事儿。
没得到答案,明娆很不满意。
一头倒在他胸膛上,报复般地用力蹭了蹭。
衬衫一下子被她蹭得乱七八糟。
车厢内,温度渐渐攀升。
江慎背脊僵住,双臂被迫伸展开来,做出近乎投降的姿势,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往后靠,避免与她有任何触碰。
“阿娆……”
江慎喉结滑动,呼吸渐渐重了些:“那是意外,你先起来……”
“骗人!”
明娆打断他的话:“你还摸我的脸,摸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醉了反倒比清醒时精明。
江慎有些无可奈何地闭上眼。
喝醉酒的明娆显然也更坦率,见他还是不说话,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双手撑着他的肩,摇摇晃晃地跪坐起身,用力将他摁在椅背上。
她女王似地跨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烫得十分漂亮的大波浪,随着她俯身的动作,从她的锁骨,滑落到雪白的身前。
“说,”她艳丽的狐狸眼微眯,小脸严肃,“你为什么要偷亲我?”
带着浓浓酒气的呼吸扑面而来,江慎喉结滚了滚,不得不睁开眼,阻止她继续靠近。
明娆今天穿的小黑裙很显身材,就算在昏暗的车厢内也曲线分明。
近在咫尺,蛊惑人心。
意识到自己在看不该看的地方,江慎猛地偏过头。
他胸膛起伏的幅度十分克制,锋利的喉结却难耐地上下滚动着,眼尾也被逼出一抹薄红,靡丽又危险。
江慎不得不伸手,掐住她的腰,强制她远离自己。
他压着气息,哑着嗓子,耐心哄她:“阿娆,你醉了,先下来好不好?嗯?”
扣在细腰上的掌心烫得惊人,明娆身体无意识地颤了一下。
江慎的动作很温柔,称得上是小心翼翼,她却对他抗拒的态度极度不满。
她凶巴巴地哼了一声:“江小慎,你死定了!”
下一秒,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猛地扑抱住男人。
女孩子特有的柔软弧度贴了上来,江慎整个人僵住,就连呼吸都有一瞬的停滞。
“我没醉!”她自以为凶狠,实际上声音软得要命,“你不说清楚,我也不下去!”
跟醉鬼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江慎深吸一口气,顺着她的话说:“对,你没醉,不过那真的是意外,可以松手了吗?”
说着,他伸手,试图将腰上的两只小手拉开。
“不行!”
意识到江慎的抗拒,她陡然踢掉高跟鞋,收紧双臂,手脚并用,盘住他精瘦的腰。
她没骨头似的,脑袋枕在他宽大的肩上,指尖捏着他的衬衣。
说话时,呼吸一下下喷在他微微发红的耳根上。
身体很诚实。
哪怕江慎隐忍克制到了极致,也无法隐藏。
他闭上眼,难得露出了狼狈的姿态,烦躁地想把身上不讲道理的小祖宗扔到一旁。
“明娆,”江慎垂眼看她,灰蓝色眼眸里,隐隐弥漫着危险,“听话,松手。”
但是醉鬼无所畏惧,她甚至还委屈了起来:“我不要。”
她皱眉,慢吞吞地说:“你偷亲我,还摸我的脸,我得讨回来。”
昏暗的车厢中,一时间只剩下男人压抑的呼吸声。
江慎沉默许久,终于说:“……好,我给你摸脸。”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近乎耳语,晦暗缱绻:“你先松手。”
明娆醉得厉害,然而就算迷糊着,也依旧非常聪明,她知道不能松手,一松手,这个亏就讨不回来了。
干脆以嘴代手。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柔软的嘴唇,随着她的动作,若有似无地掠过他颈间最脆弱的肌肤。
半晌,才从他的耳根,磨磨蹭蹭地来到他的脸颊。
江慎的脖子被迫后仰,嗓子眼发紧干涩,扶住她腰身的双手指节,僵硬绷紧到发白。
路灯不断打在男人脸上,明娆从下而上地仰望着他。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江慎薄唇微启,半落下来的长睫微动,深邃暗沉灰蓝色眼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