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她不是线人?不是说她被景翊卖到边境,然后自己逃出来,又去举报毒贩窝点吗?怎么成了半路遇上,只是带了一段路而已?真相呢?”
“我去,这个真不能忍!人家战士们浴血奋战,打击毒贩,她借机给自己洗白?她还有没有良心啊?这种假都敢造,有人性吗她!”
“我看她就是去筒子楼当伎了,为了给自己粉饰太平,才说什么被卖到边境了,所以才消失。”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好好的明星不当,跑去做伎?她当初很红啊,还是得罪人了!”
还有许多不堪入目的评论,但都是谩骂秋彤,说她恬不知耻,连边境缉毒战士的荣耀都要蹭,实在可恶。
秋彤不敢再看下去了,她也不能再等了。
如果等着皇甫慎行回来给她做主,那她黄瓜菜都凉了!他是豪门贵公子,再怎么样都有后路,她没有了!
如果这一次她不能翻身,那以后,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秋彤咬牙,不管不顾地做了一件事!
次日,网上惊爆一件大新闻,恒影集团的大股东,皇甫集团董事长的亲妹,皇甫珠玉夫人,被亲夫谋杀了!
文章有板有眼地描述了整个谋杀过程,虽然将当事人的姓名,都用英文字母代替了,但明眼人都能猜测出来,其中到底有谁。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甫珠玉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是她行事高调,盛气凌人,又是炎城出了名的豪门大千金,而她老公又是娱乐圈大佬,媒体和吃瓜群众对她的关注度,不亚于任何一名当红明星!
整个网络都轰动了,风头直接盖过了秋彤的筒子楼事件。
秋彤终于松了口气。
她松了口气,有人却急了。
谭湘气急败坏地去找她,怒道:“你疯了!皇甫少爷不是说了这件事要由他来安排放出去吗?你这样破坏了他的计划,你想死吗?”
秋彤也对着她怒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伤重住院,几时才能把事情放出去?你知不知道网上都怎么骂我?我都快撑不住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工作了,好不容易有的邀约,也因为筒子楼的事被取消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啊?”
谭湘道:“你忍几天会死吗?我不是帮你想办法压着舆论吗?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把这件事捅出去,人家要是告你诽谤,你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秋彤又焦虑又烦躁,她抓着头发,狂乱地走来走去。
“证据!证据!翩翩姐怎么说?她那么笃定,肯定有证据的!她是不是给你了?”
“她没有给我证据。她说要想证明,就得去找段雪,段雪有证据!”谭湘道。
“段雪?对!她是龚良东对情人,龚良东杀人肯定也是为了她。”秋彤忙点头,可她又焦虑了,“可我不知道段雪在哪里。湘湘,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
谭湘被她抓住胳膊,摇来晃去,谭湘烦躁地甩开她,说:“哎呀,放开我!我去找过了,段雪已经出国了。听说是去m国秘密待产,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所以我说你不该私自把消息放出去,你有后招吗?你想过怎么应对人家驳斥你无中生有吗?”
秋彤顿时不知所措了,她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咬指甲,不断走来走去,焦虑和烦躁笼罩她一身。
谭湘看着她有些歇斯底里的状态,心里有些不安。她想想,如果秋彤不好,自己也会被拖下水,毕竟当初是两人一同做的节目,并往死里踩景翊。
这会儿她要是置之不理,秋彤败了,她也完了。
谭湘说:“你别着急,现在这种情况,光凭我们自己是做不了什么的。我去找找翩翩姐,看她有什么办法。”
秋彤一听,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忙说:“好,你去问问。湘湘,拜托你了,真的!”
谭湘安慰了她几句,就出来了。
一上车,就骂秋彤白痴,但她也没办法,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能苦命地给柳翩翩打电话。
结果,对方一接起,劈头盖脸将她一顿臭骂,尤其是听到她问能不能查到段雪在哪里时,骂得更加难听了。
“你tm当我是你的狗啊,我给你找了情报,还得给你找证据,你谁啊你?!m的脑残就去医院开药吃!老娘没空搭理你!一天天装得跟高精尖知识分子一样,其实脑子里全是男人的尿吧!”
谭湘这边咬紧牙,捏紧拳头,等柳翩翩骂够了,才压着怒火道:“翩翩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这件事放出去,对慎行少爷是有大好处的。他现在身受重伤,好不容易得到老爷子的垂怜,接了回去。老爷子肯定会问少爷最近在做什么,如果让老爷子知道少爷正在追查这件事,那岂不是可以立大功吗?”
柳翩翩一听,顿了顿,语气稍微好了些,但仍旧有些怀疑:“真的?”
谭湘道:“真的!翩翩姐,皇甫夫人和老爷子的兄妹感情很深,我们甚至可以说,少爷的这身伤,就是在追查这件事的时候受的,老爷子岂不是更心疼少爷?翩翩姐,二少爷已经赢得很多先机了,如果少爷再没有什么表现,那很可能会被二少爷取代的。”
柳翩翩那边沉默许久,说:“少危言耸听,皇甫慎言算个屁,我一句话就能让他生不如死!哼,行了,段雪的事,我想想办法,叫秋彤给我闭嘴,再惹事,不用别人捅料,我直接把她在筒子楼光屁股跳舞的视频放出来!”
谭湘忙做小伏低地答:“好的,谢谢翩翩姐。”
龚良东杀妻的新闻出来的时候,苏九夕刚刚睡醒,她睁着惺忪的眼睛,窝在景翊怀里刷手机,就刷到了这条消息,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终于放出来了!”她粗略看完新闻,笑了笑。
景翊正在处理公司的公文,听到她说话,低头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