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亲吻了她一下,苏九夕温顺地接受这个吻,感受着他的舌头,敲开了她的齿关,感受着他的热度,熨烫她的唇齿。
两人亲吻片刻,轻轻分开,彼此间的热度骤然升高,景翊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火热。苏九夕有些害怕,她知道景翊想做什么,此时此刻,她也不会再拒绝。
但不拒绝是一回事,真正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样,咚咚直响,她的脸,滚烫得能将水煮沸,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下一下的,昭示她此刻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心情。
景翊的状况,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他浑身滚烫,脑袋嗡嗡作响,耳边充斥着“要她、要她”的声音,小腹坚硬紧绷的像一块石头,某处蓄势待发,迫不及待要得到安慰。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谨慎!
景翊行事孟浪,嘴皮子也欠,总爱讨人便宜,认识苏九夕以后,就变成专讨她便宜。可讨便宜归讨便宜,他珍惜苏九夕的心,却是谁都比不上的,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地放弃进攻,只是因为苏九夕眉宇间有一丝的犹豫。
即便到了现在,一切都就绪了,苏九夕都不再拒绝了,他还是没有放任自己,他还是慎重地问苏九夕。
“九夕,我想……”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被砂砾磨过一样,眉宇间尽是痛苦的忍耐。
看到这样的他,苏九夕还有什么犹豫的?她咬了咬唇,羞赧地别开脸,但双手却自动自发地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应了声:“嗯。”
这个“嗯”就好像是开闸泄洪的按钮,景翊体内的猛兽吼一声冲了出来,气势如虹地扑向了苏九夕!
他一手捏住苏九夕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住了她,双手探进苏九夕的衣内。
苏九夕在被他吻住的那一刻,整个脑袋就已经一片空白了,她也浑身发烫,被景翊摸得腰肢都软了。
当景翊的手向下,去扯她的裤子时,她只觉得一股热流由腹部往下,润湿了一片。
苏九夕浑身一震,猛然清醒,一把推开景翊!
景翊被推开后极是不满,眉宇间尽是掠夺之色,他沉沉地说:“九夕,不许再拒绝我!”
这样充满侵略的景翊,苏九夕第一次见,她都忍不住畏惧,可她也没办法,不得不拒绝。
苏九夕并拢双腿,往后退:“景翊,对不起,今晚不行。”
“过来!”景翊已经被谷欠火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低吼命令一声,目光锁住苏九夕。
苏九夕苦涩无比,说:“景翊,真的,我那个,来了。”
景翊野兽般的目光笼罩着苏九夕,一时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目光本能往下一扫,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鲜红,愕然,片刻后,整张脸都黑了!
“啊!!!!!!”
阿郎在大厅喝茶看电视,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他连忙将茶杯放下,迅速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去,跑到景翊卧室外面,猛烈敲门,急道:“哥,怎么了?!”
“滚!!!!!”
里面,景翊一声怒吼,震天彻地,隔着门板,阿郎都被气浪冲到,连忙后退数步,夹着尾巴溜了。
半个小时后,寒风狗叫的,景翊打着赤膊,蹲在花园里抽烟。
苏九夕打理好自己,换好床单以后,去花园找他,看到他负气闹别扭的背影,又可怜又可爱。
她走过去,将一件羽绒服披到他身上,说:“小心着凉了。”
景翊扭头斜向上瞅她一眼,眼神充满了委屈和控诉,苏九夕又是愧疚又是无奈,她蹲下来,挨着他说:“这次是不可抗力,也许,老天爷也觉得,我们应该把第一次留到结婚当天晚上。”
“哼!”景翊幽怨地哼一声,别开脸,不理她,可他已经将烟踩灭,手还用力挥了挥,将周围的二手烟给挥散。
苏九夕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她的生理期一向不准,几时来全凭它的心情,她哪里知道它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降临。
虽然这样让景翊很辛苦,可她也不想的呀,她当时也被景翊点了一身的火,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她也很难受啊!
苏九夕抿了抿唇,靠近他,轻声哄:“我也不想的,可是没想到它今晚就来了,我……我也……”
话说不下去了,正组织着语言,忽然鼻子痒痒的,然后打了个喷嚏。
“啊嚏!”
景翊猛然回头,皱眉道:“这么冷跑出来干什么,着凉了怎么办!”
他将披在身上的羽绒服扯下来,转而披到她身上,紧紧裹着。
苏九夕挣扎:“我穿了羽绒服了,你打赤膊才会感冒,这么冷!”
“别动,我好着呢!大冬天还洗冷水,笨蛋才感冒呢!”景翊瞪她一眼,生理期身子最弱,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苏九夕还是挣扎:“我不要,我穿羽绒服了,不冷。”
景翊真是拿她没办法,立刻说:“好了好了,我们回去,都别着凉,行吗?”
苏九夕这才不挣扎,点头,拉着他一同回了别墅。
两人回了房间,重新躺下,景翊望着天花板,为自己苦逼的xx生活默哀三分钟。
苏九夕侧身躺着,望着他,轻叹一声:“对不起。”
景翊回神,看她满脸愧色,立即将她揽在怀里,哄道:“道歉干什么,又不是你想的,身体自然现象。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刚刚,其实你也挺想的,是吧?”
苏九夕的脸顿时臊红,将脑袋埋下去,躲了起来。
景翊笑,将她的脑袋稍微用力地抬了起来,嘿嘿笑:“怕什么羞,这样才好,说明我对你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你说要是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我才真的得哭死呢!想当年,我好歹也是个行走的荷尔蒙,每天往我床上爬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
苏九夕微笑着的脸一僵,一把推开景翊,冷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