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们丢人现眼不说,还敢凶横是吧?”杨月儿当时站在前面,身上难免挨了一棍子,怒极反笑道:“我马上就去广而告之,叫天下人都知道你们魏氏的丑事!”
春桃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随你的便,别以为魏氏会怕了你杨家!”
“哼,你就等着看魏紫身败名裂吧!”杨月儿怒容满面的大步出了牡丹堂,当即就修书送出了宫,魏紫敢自作孽,老天爷都要收她!
杨家老太爷见信自然是瞠目结舌,但孙女虽然性子刁钻了些,却也不是非不分的人,当即就连夜写了奏折,第二日早朝时碰见同僚好友,略一询问,他们也都知道了此事。
众人一合计,就决定在朝堂上狠狠参魏国公一本,只是等他们到了金銮殿,慕云深却罕见的没来上朝,前来传旨的朔风宣了旨意,就要离开,杨肖急忙拦住他,询问道:“朔风侍卫,我问问圣上为何不来上朝?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朔风皱眉,但见群白发苍苍的老臣围着自己,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站在旁边等着听解释的魏国公,魏国公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悦道:“问你话呢,你看我干什么?”
“就是看看而已。”朔风冷脸说了句,随后又朝杨肖温和道:“昨夜出了点事情,圣上心情不太好,各位大人若是有紧要奏折可直接递去凰月宫,不必在此等候。”
“啊?什么事情会惹得圣上心情这么糟糕?”有不明就里的大臣嚷嚷起来,更有不长眼的开始胡咧咧:“圣上素来只关心皇后,莫不是皇后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位大人,皇后娘娘好端端的住在凰月宫,还请你嘴上积德,莫要胡乱造孽。”
朔风眼也没眨的甩了个冷钉子过去,沉声道:“昨夜毓秀宫出了点事情,具体什么事情请恕我不能透露,各位大人若是无事就自行散去,不用在此苦候圣上。”
朔风说完就大步离开,不再和这些大臣多言,而杨肖听是毓秀宫的事情烦得圣上都不上朝了,立时就横眉怒眼的对着魏国公骂了起来:“魏一海,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女!”
魏国公被他骂的摸不着头脑,沉脸恼怒道:“杨肖,你怎么跟条疯狗似的乱咬人?”
“呵,我乱咬人?你知道昨夜毓秀宫出了什么事情吗?”
杨肖恼的不行,本来还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度,这下子看已经是板上钉钉,眼里的怒火就更甚,魏国公闹不明白他发的哪门子火,也恼声道:“难道你知道?”
“魏一海,你敢培养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嫡孙女,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新仇旧恨堆在一起,杨肖也是逮住了机会把魏国公往死里推,噌噌几步走上安放着龙椅的高台,清咳了两声,才扬声:“诸位同僚,你们安静下来,听我说几句!”
殿里百官还在议论着毓秀宫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能惹得圣上都不上朝,也就没有散去,这会儿看杨肖上了高台,似有话要说,便也自发安静下来,静静望着他,等待下文。
杨肖满面的看了眼百官,这才痛心疾首的望着魏国公,怒声道:“咱们大名鼎鼎的魏国公,居然培养了个不知廉耻,专会使狐媚手段的嫡孙女!”
“魏家嫡孙女昨夜居然在毓秀宫点媚香,当着秀女们,还有那些太监宫女的面没皮没脸的使下三滥手段勾引圣上!幸得圣上与皇后英明才识破了诡计!但魏家那个丢人现眼的嫡孙女还是恶心到了圣上,这才是圣上心情不好,不上朝的真正原因!”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官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侧目看向前头的魏国公,魏国公只觉脑子嗡嗡响,双目顿时起了血丝,厉声道:“杨肖你个老匹夫,你这是污蔑!污蔑!”
“哼,老夫犯得着污蔑个不知廉耻的黄毛丫头吗?”
杨肖站在高台上冷笑,看着众臣朗声道:“魏家嫡孙女点媚香,害人不成反害己的事情整个毓秀宫的人都知道,你出去打听打听,看是不是你家孙女饥渴难耐到要找男人?”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魏国公满脸羞恼,他知道杨肖素来不会无的放矢,可魏紫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咬牙切齿的怒声:“肯定是有人陷害!有人陷害魏氏!”
“那装媚香的盒子就在你孙女的梳妆台上放着,谁能陷害她?”
杨肖看着老对手那副气得要死的模样就觉心头大快,嗤笑道:“你老魏家出了这等风流女子,可就是丢尽老祖宗的脸,以后魏氏门风也可以多条风流韵事了!”
“杨御史说的对,这勾引男人的事情,哪是家规森严的大家闺秀能做得出来的?我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老子喜欢白发压红妆,这小的也就是个娼妇胚子,好不到哪去!”
百官闻声哄笑,不少人更是大笑附和起来:“魏国公,你怎么能把嫡孙女送到宫里来祸害圣上?该是送到怡红院里去祸害那些纨绔子弟才对啊!”
“你们都胡说什么呢?人家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孙小姐,身份摆在那里的,就算内里连块破絮都不如,但只要外面还有金玉裹着,自然就得当香饽饽捧着!”
“哈哈,这位同僚说的是,幸亏咱们圣上机敏,否则真碰了她,那可是会恶一辈子!”
“你们,你们……”魏国公颤抖着身子,愤怒的看着那些落井下石的大臣,他这辈子何时有过这等被人指着鼻子羞辱的时候?刚要张嘴,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染红了白须,旁边的孟平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他,急道:“国公,您得稳住,千万不可乱了心神!”
“这些人羞辱我魏氏,我如何能忍?”一口老血喷在的白玉地板上,溅起红梅点点,高台上的杨肖看魏国公气得吐血,眼里冷笑更甚,冷嘲热讽道:“你素来不是喜欢仗着国公身份耀武扬威吗?我看你这回还怎么在京里抬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