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出了片刻的神,魏菁并没有察觉,仍在说着酒坊的事。
“申掌柜的意思是,等第二批酒送出去,想着也同绣坊一样在京中起个铺面。毕竟这样更方便些,能多接些散客,生意肯定会更好,只是不知您的意思?”
之前酒坊在庄子上,地方大是大,可这来回运送就不大方便。
所以他们只给大户送酒,零客和散客便一概拒绝了。
送到眼前的银钱赚不了,想来申掌柜也是很心疼的。
随后看到绣坊有了铺面,他便也心动的很,想着也搬到京里来。
只是第一批的酒量少,并没赚多少银钱,他也不好提这事。
而如今第二批酒即将送出去,第三批酒也不愁没着落,他这才有了几分底气。
阮楹虽然未见到他人,但根据魏菁所说的这些,也能猜到他的心思,不禁笑着颌首,“他有这份心气,我自然不会拦着,找铺面的事,我会吩咐找中人打听打听,若有合适的盘下来也无妨,你且叫他先做好准备吧!”
魏菁见她答应的爽快,高兴的连连点头应下。
说完正事,魏菁谈兴仍浓,忍不住闲聊起京中最近的八卦。
绣坊这地方招待的就是女客,女子多的地方免不了会说些东家长西家短,魏菁也是个伶俐的,只挑着那些大事,或是对阮楹有用的八卦来说。
“……近几日呀太子受伤的事闹得纷纷扬扬的,听几位夫人说,这太子的腿受伤颇重,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难说的很。原本还有好些夫人都在盯着太子妃之位,可如今,她们提都不再提此事,想来是准备观望一番。”
“乡君您的事,也有不少碎嘴的在说,她们不知绣坊是您的铺子,因此我倒也听了不少。不过您放心,我听她们多是向着您这边说话的。”
“不过说到伯府,府上那位二姑娘着实出了回风头,她被赶出府的事,好些人都听说了。只是众人不知就里,不免胡乱猜测一番。我听有些人说的不像,竟是牵扯到您的身上,便叫人私下里压下这说法,只道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与您定是无干的!”
说到这里,魏菁有些忐忑。
“当时因着寻不到您,所以我才私自做了此事,还望您莫怪我多事。我只是觉得女子的名声便是被那些胡言乱语的人传坏的。您这般好的人,哪容得她们在那里胡唚,这才动了些手脚……”
阮楹微笑道:“你维护了我的名声,我怎么会怪你。”
“阮娴已经被赶出家门,甚至家谱都除了名,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这话原也没有说错,她的确是自己做下了错事,与我当然无干系。”
魏菁暗暗松了口气,转而试探着问道:“那日后若是再遇上这事,我还照此行事,可能行?”
“可行,就这么说,不过错在她一人身上,与端肃伯府是也是无关的。这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同她本就是抱错了,之前十余年她从未在伯府长大,自然也没有受伯府的规矩教导,因此行止有失,那自然非是伯府的错。”
阮楹直白的道:“我不愿看到因着她一个人的错,便牵连到整个伯府的名声,使得旁人误以为伯府的姑娘都如她一般。”
魏菁会意的应道:“乡君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但凡有合适的机会,我定会将这话不着痕迹的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