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英带着镖局的人花了些时间,终于将宅子的前前后后都布置好了陷阱,没有留下缺口。
若是有人行刺,单说进宅子便要费些力气。
阮楹看后十分满意,“辛苦诸位,这个月就劳烦你们护卫了。”
顾英大咧咧的摆手,“应该的,阮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毕竟订钱丰厚,比他们跑一趟远镖挣的银子还多,而且还不用东奔西跑,划算的很。
至于说有危险,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人家也没必要雇佣他们。
说完就招呼镖局的人安排巡逻事宜。
阮楹带着人回了后院,前面就交给他们了。
楚生高兴的道:“连邬先生也说顾总镖头的实力很不错,有他带着镖局的人在,应该没问题了。”
阮楹笑道:“这下哥哥放心了吧?爹娘所在的庄子那边地方隐蔽,应该没人找去,我们在这里也是布置的密不透风,总之是绝不会让那人得逞的。”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后堂。
阮楹让下人上了茶,与楚生坐下说话。
“小妹,你布置的自然是极周全的,但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此事,总要想个法子解决。”因为下人们都退下了,楚生说话便放开了许多。
阮楹微微颌首,“是这个道理,解决的法子自然是有的。”
“是吗?要怎么做?”楚生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
阮楹眸光平静,“就是将宋枥拉下马,当他不再是太子,手中没有权势,无人听命于他的时候,他自然就不能再为所欲为。”
闻言,楚生倒没有多惊讶,只是紧了紧眉头,“能这样自然是最好,但……”
真的能做到吗?
就算小妹能干,可到底是女子,他绝不是瞧不起女子,而是女子行事必受到诸多限制。
倘若她是男子,楚生一点也不怀疑,她真能单枪匹马的把太子搞死。
可女子的话,就难了。
阮楹明白他的担忧,不过也只是一笑,“我定是能成的,你只管等着看。”
楚生突然道:“可我不想只等着看!”
他挺直脊背,神情认真,“我才是哥哥,合该我保护你才是!其实我此来京里,一是为了见阮伯爷,二来,就是为了上京状告太子!”
阮楹讶然,“状告宋枥?为何事?”
楚生挠了挠头,“本想瞒着你的,可是不知怎么地又说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小妹你给我参详参详……”
原来上回进京,楚生从阮楹手里拿走了改良犁的图纸, 回去之后便好一顿琢磨,终于将改良犁做出来了,且他亲自试验过,果然是能够极大的节省人力。
他本想着将改良犁送到本地的县衙去,相信县令看过必然会呈报上去,如此,等到朝廷上确认这改良犁真正好用后,必然会在大宛推广开,如此,也算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他其实没想藉着这改良犁自己博得多少好处。
心里总有个坎儿过不去。
阮楹说这东西是前世的他做出来的,但他总觉得象是另外一个人的功劳,而并非自己。
他想得是不错,但终究还是阅历太少,东西送到县衙,却没能亲自送到县令手中,就被人把底给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