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池雅姿暗中屡次伤害苏晚夏,甚至为了伤害苏晚夏差一点害得苏晚冬丢命一事,池恩洪是不知情的。
所以当苏晚夏说出会报复池雅姿的话时,他是震惊的,“晚夏,雅姿是个柔弱温婉有学识懂礼数的女孩子,就算我们之间有恩怨,你也不必牵扯上她吧,就因为她也喜欢宸少,你就如此想报复她?”
苏晚夏冷笑,无意与他解释,只是冷冷地回应,“我不屑与你解释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做的每件事都有理由,哪怕将来我将她逼上绝路,也是她罪有应得。”
说完,苏晚夏拉着慕南宸的手离开,徒留池恩洪站在原地瞠目结舌,而又惴惴不安。
其实温华和池雅姿根本就没有离开,她们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听。
当苏晚夏和慕南宸离开后,池雅姿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她绑架兰雪加害苏晚冬一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而兰雪也决计不敢供出她,可现在苏晚夏居然知道了,苏晚夏知道了,代表慕南宸也知道了。
她不怕苏晚夏,但她怕慕南宸,倘若慕南宸想收拾她,那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站在暖风十足的空间里,她却冷得起了冷颤,连着嘴唇都哆嗦不止,“妈,”她颤抖着拉住温华的手,“怎么办?我死定了。”
池雅姿所做的事情,温华全部是知道的,甚至还在背后出谋划策来着,她亦不怕苏晚夏,但她与池雅姿一样,怕极了慕南宸。
她们共同想到了乔舒嫣的下场,外界都传闻乔舒嫣是长期精神抑郁自杀跳楼,但是圈里都知道,她是得罪了慕南宸,她若不死乔家就会覆灭。
母女两人忐忑不安地离开酒店,在车上联络了池砚,几人相约,回到自家别墅。
此时,池恩洪还没有回来,池雅俪去向不知。
不过此刻,没有人顾得上他们,池砚比之温华和池雅姿更紧张,他的黑点那么多,倘若慕南宸彻查当年苏晚夏舅舅舅妈的车祸,一旦真相浮出水面,那么他将九死一生。
池雅姿和温华毕竟是女人,一时没了主心骨,全部将目光投诸到池砚的脸上,“怎么办?”
池砚本来是准备快速将股份套现携款跑路的,但听温华和池雅姿说,苏晚夏已经放弃了追索财产,于是他便不急于套现了。
他很舍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携款跑路是下下策。
思考了片刻,他说,“苏晚夏之所以对我们构成威胁,那是因为有慕南宸撑腰,倘若没有了慕南宸,她对我们就一点威胁都没有了。”
温华与池雅姿相视一眼,纷纷震惊,“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除掉慕南宸?”
看着这对已然失去思考能力的母女,池砚烦躁地挠挠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对友啊。
“慕南宸是什么人,我们能除掉他?我们若敢打他的主意,尚未动他一根汗毛,就被他碾为齑粉了!”
池砚的语气几乎是用嘶吼的。
这一声吼令温华和池雅姿的智商,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几分。
池雅姿最先拍了拍脸,“哥,你的意思是?”
池砚叹了口气,“雅姿,这件事的最大希望在你身上。”
“我?”
“发挥你全部的手段,抓住慕南宸的心,让苏晚夏被抛弃。”
池雅姿颓然低下了头。
这件事是她一直想做到的,她一直想得到慕南宸的心,将苏晚夏赶离甚至除掉,但屡次
都失败了,最难的事情不是除掉苏晚夏,而是根本就得不到慕南宸的心。
上次慕南宸在宴会上,丝毫不给她面子,严厉警告她,已经让她颜面扫地,她其实已经绝望了。
现在池砚提出来,她又开始茫然无措,放弃不甘,不放弃又没勇气,“哥,我抓不住慕南宸的心啊,你也看到了,他眼里只有苏晚夏那个小贱人。”
“不急,男人对女人,总有个新鲜期,等慕南宸的新鲜劲儿过了,苏晚夏也就没有力气蹦跶了……雅姿,要多想想办法,迫使苏晚夏离开慕南宸,你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至少你有慕夫人和慕老爷子支持。”
“他们有什么用?”温华想起上次慕家宴会受到的屈辱,就气愤难平,“他们若是震得住慕南宸,上次就不会弄得那么难堪了,为了苏晚夏那个小贱人,慕南宸可是连亲情都不要的。”
池砚冷笑,一双鼠目眯出一寸光阴冷的光,“虽然慕南宸表现得很坚定,但是亲情就是亲情,血缘斩不断,打断骨头连着筋,慕南宸永远没办法彻底抛开慕家,还有,慕老爷子也许我们指望不上,但是慕夫人可是一张王牌。”
池雅姿双眸一亮瞬间抓住了池砚的手,“哥,怎么说?”
她做梦都想嫁进慕家,倘若真的能利用慕夫人成功嫁给慕南宸这样优秀的男人,她就是减十年寿也愿意。
池砚淡淡一笑,显得无比高深玄妙,“上次不是说苏晚夏将慕闻远那个傻子推下了游泳池吗?”
“是啊,慕夫人亲眼所见,可是慕南宸根本不信,还当众对慕夫人发火了,更是迁怒一众围观者,还把咱妈丢下水了。”
“慕南宸视他的傻哥哥慕闻远为至宝,可是慕夫人亲自指责苏晚夏推慕闻远落水,慕南宸不信,反而盛怒,这说明了什么?”
池雅姿和温华相视一眼,不解,“说明什么?”说明他重视苏晚夏,信任她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池砚为这两母女的智商与他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而叹息,“你们啊,应该多动动脑子,慕南宸信任苏晚夏这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慕夫人冤枉了她,他不信就是,何必那么生气?”
看着池雅姿和温华仍旧疑惑的面容,池砚已经不指望她们能看透真相了,他继续说,“他生气最大的原因就是慕夫人撒了弥天大谎。”
温华和池雅姿有些泄气,“这不还是说明他信任苏晚夏嘛,他因为慕夫人冤枉苏晚夏而生气,因为生气不惜与自己的母亲闹翻,怎么看都是他对苏晚夏用情至深,这有什么值得你那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