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艳于是赶紧作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用双手捂住嘴,快步往洗手间跑去,一进洗手间,她故意不关房门,大声呕吐起来,特意让蒲淞陵听到她高声呕吐。
苏紫艳假装呕吐一番之后,开了水冲了马桶,又开起了洗手盘水龙头,洗了两把脸,之后,她又捂住腹部,装扮出一副万分痛苦状,皱着眉头对蒲淞陵说道:“蒲总,我好难受,又恶心呕吐,又头晕脑胀,得赶紧上医院去,不然的话,我担心我可能熬不过明天……”
蒲淞陵一开始虽然觉得苏紫艳可能还是在忽悠,但是他想起刚才听到苏紫艳在洗手间高声呕吐许久,向来有洁癖的他此时此刻已经对苏紫艳兴趣大减,再看到眼下苏紫艳那痛苦万分状,听着苏紫艳那连声诉苦的话,蒲淞陵最后还是相信了苏紫艳。
蒲淞陵搀扶着苏紫艳走出那套豪华大套房,苏紫艳一走出那套客房,她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蒲淞陵趁搀扶苏紫艳的机会,还故意去触碰苏紫艳那傲人的上半身,苏紫艳真想摔开蒲淞陵的手,独自步履蹒跚地走路;可是她一想既然要去医院,那就必须演得像去医院的惨状,于是便强忍住内心深处的对蒲淞陵的厌恶,任由蒲淞陵那有意无意的揩油。
蒲淞陵搀扶着苏紫艳下到酒店大厅,他想打电话给吴老板派一辆车过来,可是一想起吴老板的轿车还在汽车维修店趴窝,再加上他觉得如果让吴老板知道苏紫艳醉得要上医院的话,那吴老板兴许会暗中笑话他蒲淞陵和苏紫艳呢。
蒲淞陵于是打消了让吴老板派车过来的念头,他看到酒店外面没见到出租车,便让苏紫艳在大厅的沙发稍等,他叫醒正在打磕睡的酒店值班工作人员,让他帮忙电召一辆出租车来。
酒店值班工作人员被蒲淞陵吵醒之后,睡眼惺忪地帮忙叫了出租车,山区县城的出租车司机这时候还在运营的真是不多,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姗姗来迟。
上出租车的时候,苏紫艳再也不愿与蒲淞陵坐在一起而被他揩油,于是便机灵地坐上了副驾驶位。
山区县城也就巴掌大一个地方,没过多久就到了县医院,这时候县医院门诊只有急诊室医生和护士在上班。
在急诊室就诊的时候,苏紫艳特意在值班医生面前作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又极力向医生诉说她喝了多少酒,呕吐了多少次,胃有多难受,头有多么痛,并主动要求输三瓶液。
那值班医生听到苏紫艳主动要求输三瓶液,他虽然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因为一般的病人都害怕输液,医生当然乐意让苏紫艳输三瓶液,多输一瓶液医院就能多赚一些钱,医生于是迅速开好处方,让苏紫艳去取药打针。
蒲淞陵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为了体现他这个老板对未来下属的关心和体贴,他让苏紫艳先坐在急诊室休息一会儿,他去帮苏紫艳取药。
当苏紫艳看到蒲淞陵为她取来三个吊瓶的时候,她心想输完那三个吊瓶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那就意味着今天晚上姐就可以成功避开蒲淞陵这头饿狼的骚扰了,苏紫艳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稍稍淡定下来。
当值班护士在给苏紫艳输上液的时候,苏紫艳可不想蒲淞陵这家伙再陪伴着她,便客客气气地对蒲淞陵说道:“蒲总,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有值班护士在,等到明天早上输完液我自己搭的士回去就行。”
蒲淞陵由于当天晚上不能把美女苏紫艳一举拿下,他的心里很是闷闷不乐,他压根就没有心情陪着苏紫艳在这医院急诊室度过漫漫长夜,再加上他这时候的确也已身心疲惫,这时候他一听到苏紫艳说让他回去休息,他便顺水推舟地对苏紫艳说道:“紫艳美女,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身体不舒服,我这个做老板的,当然应该送你到医院来治病,现在既然已经输上液了,那我就放心了,你就在这里边输液边休息吧,你还别说,我这把年纪再这样熬夜下去的话,还真是受不了,那我就回酒店去休息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记得赶紧联系我啊。”
蒲淞陵一走出医院大门,便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他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个苏紫艳,吃饭的时候喝不了那么多酒还在那里逞强,真是浪费叔的表情,说起来就让叔扫兴,见她娘的鬼去吧!”
苏紫艳一看到蒲淞陵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她心想蒲淞陵这头饿狼终于滚蛋了,姐终于算是逃出了蒲淞陵这头饿狼的魔掌了,这才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了。
这时候值班护士过来看苏紫艳,她有点莫名其妙地问苏紫艳道:“美女,你爸怎么就这样回家了啊?他怎么不在这里照顾你?有这样做老爸的吗?瞧他那样,似乎对你不太关心的样子啊。”
苏紫艳一听到护士竟然把蒲淞陵当成她老爸,她心想姐才没有蒲淞陵这种让人恶心的老爸呢,她赶紧向护士撇清关系:“美女,你误会了,刚才那人可不是我的老爸,不过是我公司老板而已。”
蒲淞陵刚才在酒店叫那值班工作人员帮他和苏紫艳电召出租车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心眼,他看到在这个山区县城深夜那么难搭出租车,便问那值班工作人员要了电召出租车的电话号码,这时候他赶紧拨打电召出租车电话,电话虽然通了,可是他等的时间可不短。
蒲淞陵心烦意乱地在医院门口踱起步来,他心想早知道今天晚上不能把美女苏紫艳一举拿下,倒不如不来这个山区破县城,几十公里山路颠簸不说,叔的豪华名车还在县城那三角形建筑附近趴了窝,弄得叔今天深更半夜还在这里望穿秋水地等出租车,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蒲淞陵一想起在吃晚饭的时候,吴老板所绘声绘色地讲述的那三角形建筑的灵异故事,蒲淞陵又联想起前些日子他所亲身遭遇到的一连串诡异的事,此时此刻,孤身一人在这深夜等候出租车的蒲淞陵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蒲淞陵觉得多一分一秒也不能在这里胆颤心惊地等候下去了,可是望得颈脖子都发酸了,仍然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木有看到,于是他又继续拨打起电召出租车的电话来,不知道是这时候时间太晚电召出租车值班工作人员在打磕睡的缘故,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经过,竟然在蒲淞陵身旁停下来,打开车窗问道:“老板,是不是搭车?上来吧,在我们这山区县城这时候压根就没出租车可搭了。”
蒲淞陵看到这显然是一辆出来接生意的黑车,他考虑到他的人身安全,还是有点顾忌,因而不禁犹豫起来。
那辆私家车又继续鼓动起蒲淞陵来:“老板,赶紧上来吧,你就是在这里等也是白等,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你就继续等吧,哥走了!”
那辆私家车司机话一说完,故意采取激将法,他假装把车驶离的样子,渐渐加大起了油门。
蒲淞陵心想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地干等,不如就上这辆私家车吧,反正这县医院离那酒店也不太远,再说这是一个山区县城,民风应该比较淳朴,不至于会有什么人身危险吧。
蒲淞陵于是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上了那辆私家车。
蒲淞陵上了车,对司机说了那家酒店的名称,他为了不让司机欺负他这个外地人而胡乱开价,便把刚才搭出租车来时候的价钱报给了那司机,那司机在跟他讨价还价之后,倒也没太难缠,还算爽快地同意了蒲淞陵的报价。
之后两人都没什么话可说,车内于是陷入沉默之中。
蒲淞陵由于从小山镇一路颠簸几十公里到这个山区县城,之后他的豪华名车又在那三角形建筑那里趴了窝,随后吃完饭又服侍苏紫艳到这医院看病,他还真是身心疲惫,不知不觉就坐在那私家车后排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蒲淞陵被一个粗鲁的声音吵醒:“大哥,起来!”
蒲淞陵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他发现竟然他身处一间破旧昏暗的房间里,两个戴着大墨镜和大口罩的彪形大汉出现在他面前,而刚才那个司机却并不知道藏到了哪里。
这时候,蒲淞陵竟然感觉他全身剧痛起来,他仔细一看原来他已经被五花大捆。
蒲淞陵不禁大吃一惊,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遇到了绑票勒索,他抖抖嗦嗦地问道:“两……两位大哥,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彪形大汉故意压抑着嗓门,低沉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哥俩只求财,只要你密切配合,我们哥俩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蒲淞陵心中暗想:糟了!果然遇到绑票勒索之徒了,在这个偏远山区县城,除了吴老板和他的小秘以及司机之外,压根就没人会知道叔的灵海市房地产富商的身份,他于是赶紧哭起穷来:“两位大哥,你们搞错了,我就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穷屌丝,我就是把家里那一套破旧房子卖掉也换不来几个钱啊。”
那个三十来岁的彪形大汉冷笑一声:“大哥,你就别在这里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