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语听着这样温柔的声音,心里感动,想流泪却流不出来,原来鬼魂是不会流泪的。爸爸,真的是爸爸。
只听见男子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语儿啊,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怎么还不起来呀,是不是不想见父后啊?你再不起来,父后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语儿,你不是最孝顺了么?让父后如此担忧,何谈孝顺。”
君默语听到男子温柔却略带哽咽的声音。心里有些难受,想着爸爸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嘴角微微翘起,爸爸,是你吗?
爸爸,爸爸,语儿好想你,真的很想……
爸爸,你是不是来接语儿了?爸爸,你那么善良,肯定到了天堂了是不是?那我也来天堂了么?
君默语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着,努力的飘向声源处,这时又听到男子的啜泣声:“呜呜…,语儿是不是不要父后了,语儿,我的女儿,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父后,好不好?呜…”
听着这般伤心的父亲,君默语心里难受极了,爸爸,不是,不是,语儿怎会不要你的,爸爸,爸爸……
君默语使劲地挣扎着,忽得睁大眼睛,大声呼道:“爸爸,爸爸…”
中年男子见君默语醒了,愣了一下,一时忘记了哭,嘴巴微张。只是,几秒钟后,中年男子激动地抓住君默语的手。“语儿,语儿,呜呜。你终于醒了。”
君默语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转向男子,扑向他的怀里:“爸爸,爸爸,爸爸语儿好想你,好想你”。
自称父后的中年男子紧紧抱住君默语,“语儿,语儿,你终于醒了,父后真的好担心,奥,对了,御医,来人,快去叫御医”。
御医?爸爸怎么……君默语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了不对,忙从男子的怀里爬出来。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可睡六七人的华丽的大床上,精致柔软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紫色的床幔打成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静静的躺在床的两侧,再看房间的装饰,全部是一片紫色,而且竟是价值非凡的紫晶石所筑,每一件家具上都会刻上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君默语很喜欢这种淡紫色的布置,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君默语就特别喜欢紫色,就连她的头发也是紫色的,因为紫色给人一种贵重却不失高雅的感觉,很让人舒适。
君默语咂咂嘴,虽然自己在现代的别墅也很豪华,可是,和这里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啊,根本就没法儿比。
房屋的门口,两排穿着素白色宫装的男子,俯首规规矩矩地站着,门外,是几名手握长枪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君默语感叹,这里到底是天堂啊,就是不一样。眼神回到眼前古装打扮的爸爸身上,君默语皱了皱眉,她好像有点不习惯爸爸如此打扮,好像电视里的那些古人一般,只是,细看却又似乎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君默语也很难说出。
之前的车祸逐渐回放再君默语的脑海中,君默语甩了甩脑袋,难不成这是天堂里的人打扮的方式?自顾自地点点头,恩,应该是了。
君默语将视线重新放回眼前很象爸爸的男子身上:“爸爸,这里是天堂吗?好漂亮啊。”
男子皱了皱眉,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的样子,难不成是撞到脑袋,撞坏了?想到这儿心里更是惊慌,“语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有天堂是什么地方?还有爸爸又是谁啊?”不等君默语回答,转头对侍候的婢女喝道:”御医呢?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那婢女见男子发怒,也不敢耽搁,惶恐地应了声儿“是”,赶紧退了出去。
“厄,”难道不是天堂?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厄,那个,这是什么地方啊?”君默语不知情况地问道。
男子一听,更加紧张了,“语儿,你不要吓父后,语儿,这里是皇宫,这是你的寝室啊,你怎么连自己的寝宫都不知道了?”
“皇宫?拍戏?”君默语蹙了蹙眉,不解地问道。
“语儿,你在说什么?”男子满目担忧,目光频频地放在门口处,这太医怎么还不来。
“不是拍戏?那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子?而且你还长的很像我爸爸呢。”君默语无语了,这在搞什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就是你的寝殿,你不记得了?”男子都急得哭出来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君默语,抹了眼角的金豆子,“再去看看,这些太医是干什么吃的,到了现在也不见人影。”
难道真的不是拍戏?君默语见男子说的好像是真的。皇宫?难道真的是狗血的穿越?那眼前的男子不应该是父皇吗?怎么成父后了?
随后又想到看过的一点点女尊的小说,将男后称作父后,难道这是女尊男卑?天啊!那小说里的东西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君默语试探性的问:“那个,父后啊,你先别紧张,咳咳,我没事,只是刚醒来,脑子不好使,父后,这是女尊男卑的国家?”
太后怀疑地看着君默语,“是啊,语儿,你真没事?”
天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啊,没事,没事”,才怪。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年约四十五六岁左右的妇人,低头走到床前跪地,大呼道:“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轰!君默语的脑袋一时短路了,虾米?吾皇?妈咪阿,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张太医感到自己的膝盖都快跪没了也不见君默语的赦免,一时吓得额上冷汗直冒,自己似乎没有得罪这位主子吧。
半晌,终于听到了一声:“平身,”君默语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接受了事实,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开了金口。
张太医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谢吾皇。”
君默语伸出自己的皓腕:“…厄”不知道人家名字,君默语蹙了蹙眉头,吓得张太医双腿打颤。
“咳咳,我,厄,不,朕的病情如何?”
张太医收手抱拳躬腰,恭敬地说道:“禀,皇,皇上,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会很快好起来。只是,皇上后脑勺创伤,恐怕……”
太后一听,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吞吞吐吐干什么,恐怕什么,不是说皇上醒来就无大碍了嘛?”
太医抹抹额上的冷汗,“皇上休息几日便可康复,只是有可能会出现一些状况,具体情况臣也说不出。”
太后一听,急了,“你说什么?”
君默语连忙拉住站起身的太后,笑道,“父后,别紧张,朕没事。”转而又对太医说“恩,朕知道了,你先下去抓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