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潇现在其实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现在甚至想翻脸破口大骂。
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丁方澈从来都不会这样,毫无留恋的将她丢在这里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余一潇想不明白,短短三年的婚姻,怎么就能敌得过她和丁方澈这么长久的陪伴。
他们在国内的时候开始谈恋爱,谈了一年,出国同甘共苦的两年。
甚至在他结婚的这三年里,她哪怕被人骂做小三,也一直毫无怨言的陪伴在他身边。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比不上那个女人了呢?
没错,她是爱钱,贪慕荣华富贵,可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不爱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爱他的。
如果不爱,当初在国外的时候。
丁方澈因为她和家里人闹崩了,他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可就算是那样,她也没有离开他呀。
如果让墨清知道了余一潇是这么想的话,她一定会笑到门口牙都掉光的。
她的确是没有离开丁方澈,甚至她还出过钱,来减轻丁方澈的压力。
只是那个钱还是她向墨清哭穷,让墨清给她的。
只不过她告诉丁方澈,那是她业余时间,瞒着他去打工挣来的。
所以说做人不要脸,到了一定的境界,真的是谁都拿他没办法。
余一潇慢慢走回到床边,轻轻地躺下。
现在的她在外人看来,真的是一个十分幸运的女人。
明明出身不好,到最后却成功的小三上位打败了正妻,成为了豪门的贵妇。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丁方澈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
他现在对待她,倒不像是那六年那么冷漠无情。
他会对她十分温柔体贴,可这份温柔体贴下遮盖的是他的冷冰冰的心。
余一潇苦笑了一下。
就像现在,她明明觉得丁方澈是去找墨清了,可是她却不敢问出口。
不过没关系,她都已经没名没份的等了那么多年,难道她还怕这已经有名分了的等待吗。
墨清,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卷土重来的。
丁方澈只能是属于我的。
余一潇这么想着,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在梦里,她梦见她亲手杀了墨清,永除后患。
而此时,丁方澈开着车来到了霍华德家族豪宅的门口。
可是他刚准备熄火停车时,他猛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见墨清做什么呢,又要说什么呢?
之前大家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所以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放他进去了。
可现在霍华德家族这简直就是半公开了,他这次恐怕连他们家的门都进不了吧。
丁方澈很是自嘲的笑了笑。
他没有任何好的理由,能够进去见墨清一面。
可是当他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见到她。
明明刚见过没多久,可他却觉得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面了。
只是现在他终究还是却步了。
他坐在车里看着那栋豪宅,满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墨清。
她现在在哪个房间,和谁在一起,又在做什么呢?
丁方澈的脑子浑浑噩噩,终于他猛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
他才反应过来,不管他怎么想,墨清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他重新发动汽车,向前开去。
他在心里想着。
虽然你现在不在我身边,但是我会让你到我身边来的。
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他用力踩下油门,车子猛的飙了出去。
托尼正坐在屋子里喝茶呢,就看见手下急匆匆的跑进来,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老大,你朋友怒气生生的闯进来了,谁拦都没用。”
托尼端着茶杯傻了眼。
他那个朋友胆子会这么大?
不过下一秒,当他看见丁方澈进来了,他很是无奈的将茶杯放下了。
可惜了他这好茶,今天估计是喝不成了,并且还得赶紧让人把茶具给收走。
不然等会丁方澈发火的时候,指不定就把他这套紫砂茶具给砸了。
他手下的人手脚很快,一切迅速的收拾利索了。
丁方澈从进屋到坐下的这几步路的距离,桌面就已经干干净净的了。
甚至连周围的博古架,还有摆放的那些易碎物品都全部都撤下去了。
丁方澈看着他们这个架势,很是无奈的瘪了瘪嘴。
至于收拾的这么快嘛,搞出这么一副,他像是专门来砸东西的样子。
“你是看了霍华德家族的订婚公告,所以来找我问个究竟吧。”
托尼看向丁方澈,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
丁方澈闻言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丁方澈摇了摇头。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只是突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了,虽然你这里坐坐。”
托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他。
“你这是在骗三岁小孩呢,你还没地方去,你不是刚把你家那位的手腕给掰折了吗,不好好在医院照顾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托尼想起这件事来,就觉得好笑。
未婚妻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玩玩情调,结果却被他硬生生的掰断了手腕。
他未婚妻现在应该憋屈死了。
“一直在医院呆着实在是太憋屈了,所以我才出来走走。”
丁方澈的样子很是恍惚,托尼以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
这一看他一脸憔悴的模样,就知道他这绝对不是装的。
可是这以前,丁方澈不是和他的这个未婚妻你侬我侬,恨不得当连体婴儿么。
“喝茶么?”
托尼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丁方澈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问,之前是谁一看见我进来了,就把什么东西都收起来了,真是个葛朗台。”
丁方澈毫不客气的开口就怼,反正他和托尼之间的关系很好,他们俩可是生死莫逆的交情。
所以他在托尼面前不由自主的就话多了些,整个人也显得放松多了。
托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赶紧让他手下的人,重新把那套紫砂壶茶具搬上来。
然后博古架上的东西,也都回归原位。
托尼将一屋子的手下指挥的团团转,最后屋子里一个人都没留下。
这个时候,托尼才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你可绝对不是因为无聊才来我这里的,再说了你现在撑着一个丁氏集团,哪里有那个时间无聊。”
丁方澈闻言,一点弯也没有拐,开口说的话差点没把托尼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