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午夜时分,灯火通明的一栋四合院正厅内。
这处四合院虽说看似只是一个四合院,但其实它却并不只是一个四合院。因为它占地面积极大,已然可以睥睨古代的王府。
其实实际上这套四合院在古代的确是一套王府,是前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庄亲王王府。但因为孔家一向低调,所以这套四合院对外的称呼便只是四合院。
即使是牌匾,也是低调的挂了‘孔府’二字。
但如果是识货的人,那从四合院的围墙和门前张牙舞爪的石狮子上,便可以看出这套四合院的豪华。
如果是对书法有研究的人,便可以看出这四合院的‘孔府’二字,显然是太祖爷的亲笔所书!
世界最顶端的世家之一,孔家位于燕京的大本营,便在这套四合院内!
此刻灯火通明的孔府主厅内,一位年约五十多岁,两鬓略有白发,脸色颇为俊雅严肃的中年人真在处理着世界各地孔家分部上交的文件,十分专注认真。
这位中年人长相和孔云约有七分相似,显然,他便是孔云的便宜老子,孔家如今的家主!
“家主。”
冉叔端着一碗参汤走到孔家主身前,把参汤恭恭敬敬的放在孔家主面前的桌子上:“家主,夜深了,该休息了。”
“不急。”
孔家主伸了个懒腰,他端起参汤喝了一口,笑着对冉叔说道:“这刚果分部还真是不像话,收了一堆好吃懒做的黑人当保镖。”
“这是刚刚发来的报告,因为一个黑人保镖偷懒被打,所以百余名黑人保镖罢工。因为这百余名黑人保镖罢工,刚果分部这个月的季度盈利,估计会少百分之七十!”
把报告砸在桌子上,孔家主十分生气:“孔忠平这个家伙还这真个废物,要不是他爹深受老爷子器重,他能在刚果分部当部长?”
“一个好吃懒做的纨绔,我孔家刚果分部就被这个王八蛋给毁了!”
说起这个刚果分部的部长孔忠平,孔家主便非常之愤怒。
“的确是太过分了。”
翻阅了一遍这份刚果分部呈上来的文件,冉叔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孔忠平他爹一直在暗中支持二老爷,即使现在家主您上位了,孔忠平他爹对家主您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而且和二老爷走到还很近。”
“家主,不得不防啊。”
“我明白。”
孔家主放下盛放着参汤的上好清代青花瓷瓷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是时候除掉他了。”
“家主,您的意思是?”
冉叔心脏一提,他知道孔家主终于忍不住,要对自己不听话的的亲弟弟挥舞屠刀了!
“给非洲总部的孔忠强发一道命令,让他派人镇压这百余名闹事的黑人保镖,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至于孔忠平。”
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孔家主轻轻敲打着桌面:“被闹事的黑人保镖击毙,这个理由,如何?”
“这恐怕瞒不住二老爷和孔忠平他爹。”
“你觉得我想瞒着他们?”
“家主的意思是?”
冉叔心下一惊,顿时明白了孔家主的想法:“家主,我这就给非洲总部传达您的命令。”
“告诉孔忠强,如果刚果那几个领导人敢发表意见,那就给我杀,杀到他们不敢提出意见为止!”
“一群黑猩猩,还敢在我头上蹦跶?”
“呵呵。”
“是,我会安排。”
冉叔恭敬的点头称是。
他很清楚,这是孔家主的投石问路,用孔忠平的一条命来激怒孔忠平他爹和二老爷。
只要孔忠平他爹和二老爷忍不住跳出来,那孔家主便会迅速挥舞屠刀,除掉这个孔家额隐患!
毕竟孔家主是家主,孔家又是诗书礼乐传家。如果二老爷和孔忠平他爹不主动跳出来,那孔家主还真不好对兄弟和族老下手。
孔家主需要掌握足够的大义,这样才能让孔家一众嫡系和旁系族人信服!
“你说他们这次能忍住嘛?”
敲打着桌面,孔家主看向冉叔:“他们如果还能忍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家主,他们忍不住!”
作为孔家主最忠诚的心腹,冉叔对孔家主的安排一清二楚:“以二老爷的性格,他绝对忍不住。一开始您杀了他儿子时,他便忍不住想挑事了。”
“要不是孔忠平他爹一直护着压着,再加上二老爷子很尊重孔忠平他爹,那二老爷子上次就忍不住了。”
“这次孔忠平一死,孔忠平他爹只有他这一个独子,所以暴怒的孔忠平他爹绝对忍不住!”
“我想事情传回来后,用不了一个月,孔忠平他爹和二老爷便会叛乱!”
“我想也是。”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孔家主眼中满是寒意:“这次,他们都要死。”
狠狠一挥手,孔家主冷声说道:“他们在各地的人,都安排人盯住了嘛?”
“我要在他们死亡的同时,让他们的人全部陪他们下葬!”
“已经都安排人盯住了,愿意反正的,我们收留。顽固的,必死无疑,谁也逃不了。”
冉叔恭敬的回答了孔家主。
孔家在非洲、欧洲、美洲和澳洲分别设置五个总部,在每个国家分别设置一个分部,在这些国家的地区,酌情设置支部。
其中国家的分部事宜分别由各大州的总部负责,各大洲的总部则直接向孔家大本营,也就是孔家主本人效忠。
当然,各个国家的分部也会向大本营汇报,这是为了防止某大洲的总部全力过重,总部的总部长专权。
“嗯,一定要安排好,不能出差错。”
对冉叔点了点头,孔家主喝了一口茶:“孔家,只能是我这一支的孔家!”
“是。”
冉叔点头,对此不敢有丝毫意见和提议。毕竟,这是孔家的家事,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按照孔家主的想法来。
“祥云最近如何了?”
放下茶杯,想起孔云的孔家主笑着看向冉叔:“这孩子是我对不起他,二十几年,让他受苦了。”
“想必他会恨我吧,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