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劫,一般的修士无从知晓。在这个世界,就算修为超过我之人,也没有多少人了解。但我不同,当年的一场特殊机遇,却让我知道了真神劫的存在。”刘阳沉吟开口,脸色很是凝重。
当面那巨门降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站在巅峰的神境,自然要就近进行查看。
只是那巨门威压强烈,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近。就算此界的神境,也被阻挡千丈之外。
但也不是绝对,就有人机缘巧合之下,走到了千丈之内。这个幸运之人,就是刘阳。
不知刘阳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他凑巧走到了巨门之前。在那无边威压之下,他也无法坚持太久,总共停留了不过十几息,就被硬生生的抛了出来。
不过就是这十几息,却让他在巨门之上,看到了一段隐藏的文字。文字之上记载的,就是关于真神劫的秘辛。
据上面所说,真神劫降临之时,会把渡劫之内,引入一个特殊的空间。那是一个虚幻,但又真实的世界,是渡劫之人根源之地的镜面空间。
“镜面世界是什么意思?”聂晨不解追问。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说的没错,这是一个虚假世界。是真实世界在通天之门的一个投射虚影。这里面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影响真实世界。”刘阳解释了一句。
“那上面有没有记载,怎么才能通过这个考验?”聂晨双目一亮。
刘阳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好吧,还是多谢前辈。”聂晨道声谢,转头看向古凤,“你知道要怎么做对不对?”
“很简单,斩断这些牵绊就可以了。”古凤淡淡开。
“斩断,如何斩断?”
“忘记过去,不再回忆。所有的感情,都在这一刻一一斩断。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斩断凡尘,成为那真正的神灵。”
“忘记过去?不,我不会忘记的。那记忆当中有我的父母朋友,有我十几年快乐幸福的记忆。这些都是我存在的痕迹,是我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明,没有了这些,我就算成为真神又有什么意义。”聂晨摇头,脸上满是决然。
“也不是真的忘记,只是一种暂时的割舍。你的记忆,依旧在你的体内,只是暂时被抛弃罢了。等你境界突破之后,还是可以重新拿回来的。”古凤劝说道。
聂晨皱眉:“那个时候就算拿会,恐怕也不是现在的感觉。若成为真神,代价是选择遗忘与冷漠,那我宁愿不要这个真神。”
“聂晨?”古凤叹口气,还要劝说。
聂晨摇头,却不给他多说的机会:“不要说了,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过去的记忆,有她的亲人朋友,一切的美好。这些都是聂晨无法割舍,不愿遗忘的种种。更不要说,这里面还有古凤,记忆的斩断,也会让自己对他产生陌生之感。
那个时候的自己,固然成为真神,可也只是一个冷漠的大能修士罢了。想想那个时候,身边没有了亲人朋友,只有自己站在世界顶端。固然是傲然天下,收获的也不过是孤独罢了。
这倒不是聂晨杞人忧天,想想天行君还有天禅子他们几个,还不都是独来独往。那样的结果,可不是聂晨想要的。
“可你不这么做,这一关就过不去。你会被永远困在这虚幻之中,最终耗尽寿元而亡。现在的你没有修为,寿元没有办法在这里维持太久。”
“总会有其他办法解决的!”聂晨语气坚定。
刘阳站在一边,并没有什么言语。从他知道自己是虚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满是复杂。虽然他知道,有一个真实的刘阳存在,但那却不是自己。
自己的存在,不过是聂晨这个渡劫之人,以记忆幻化出来的世界。一旦聂晨渡劫成功或者失败,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无有。
真也罢假也罢,聂晨最终还是回到了家中,享受这难得的团聚。古凤则是隐身暗处,时刻保护聂晨的安全。
聂晨会拒绝,也在古凤的预料之中,到是没有太多意外。只是除了这个办法,如何渡过这关考验,就成为急需解决的难题。
斩断过去,这是天禅子的经验,也是他渡过这一关的选择。这只是他一人经历,并不是唯一的选择,聂晨想要渡过难关,还需要另外找一条自己的道路。
已经确认此界乃是虚幻,聂晨也就没有离开家再去验证。这是难得的机会,就算心知他们只是投影,聂晨也愿意继续留在他们身边。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聂晨就留在了家中。这让聂晨的父母,感到很是奇怪。毕竟她还没有毕业,长时间留在家中太过反常。
聂晨母亲心知疑惑,就要向着女儿询问原因,却被丈夫拦了下来。他觉得,聂晨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她没有主动说出,必然是有自己的难处,追问只会让聂晨为难。
父亲思索之后,决定联系一下聂晨的学校,询问一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学校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那她没有回去,学校就没有追究吗?”母亲不解。
父亲摇头:“这一点,我也感到奇怪。他们非但没有追究,还说聂晨可以留在家里,什么时候想要回去都行!”
“怪了啊!晨晨学校向来管理严苛,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母亲愈加困惑。
“不管了。既然学校没有意见,那就让晨晨在家待几天好了。”父亲到是没有多想。
聂晨呆的惬意,却是急坏了古凤。他心里清楚,这绝对不是好现象。在这里呆的越久,对聂晨就越加不利。
三天之后,古凤再也忍耐不住。再次以聂晨同学的身份走出,来到了聂晨的家中。
“聂晨,你该回学校了!”古凤隐晦开口,提醒聂晨还有自己的事情。
聂晨犹豫一下,最终无奈点头:“好吧!我跟你走。”
“晨晨,你还是多呆几天吧。”父亲走出,向着聂晨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