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是我黄天泽贪生怕死,实在是能力有限。”黄天泽叹口气,转身回到县城之内。
众百姓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黄天泽打走了妖物,纷纷发出欢呼之声。看向黄天泽的目光,更像是充满了感激与崇拜。
看着众人的目光,黄天泽的脸上露出苦笑,叹了口气说道:“乡邻们,妖物只是暂时离去,随时都可能返回。大家还是收拾一下,离开这个小城吧!”
“黄先生,您不是已经把他打走了吗?”一个村民不解的问了一句。
黄天泽摇头:“我不是那妖物的对手,他的离开也与我无关。大家听我一句劝,还是今早的离开为好。”
“可是……”众人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背井离乡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黄天泽皱眉,打断了众人话语:“大家不要说了,走与不走都是你们的自由,反正我是要离开了。”
“黄先生,你要走?”有人惊呼。
“是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黄先生,不要抛下我们啊!”
……
黄天泽皱眉,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数息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够了!我只是一个修士,暂居你们这县城罢了。之前出手,已经是偿还了咱们这段时间的因果。
现在妖物离去,我也给你们争取了一次逃命的机会。你们不趁机逃命,难道非要死守在这里不成!
就算你们要死,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求我留下陪你们!
你们又不是我的孩子,凭什么求我不要抛弃!
我再说一遍,现在是逃命的唯一机会,你们想要活命,就立刻给我离开。若是一心寻死,那就留在这里好了,没有人会觉得你们可怜!”
一阵发泄,黄天泽气闷之感消了很多。向着已经呆愣的众人挥挥手,直接腾空而起,向着远处飞驰离去。看他离去的方向,确实是逃命去了。
城中百姓面面相觑,在家园与生命之间犹豫不决。倒不是他么不怕死,而是不确定蝗虫之王会返回。
他们的心里,还存着一丝的侥幸,万一那妖物不回来了,自己这背井离乡岂不是亏大了。
不过纠结之后,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生命。他们不敢那自己生命冒险,他们宁愿相信黄天泽的话语。
另外一个方向,蝗虫之王已经停止了他的飞行,最终停在了一片池水之前。池水黝黑,仿佛黑色的油脂,给人一种粘稠之感。而这粘稠之中,还有彻骨的寒意散出,让池水百丈之内寸草不生。
蝗虫之王来到近前,发出一声凄厉嘶鸣,随后一跃而起,直接冲入池水之中。庞大的身躯,撞入池水之后,竟然没有激起一点的水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沉了下去。
冰冷的池水,让他也有些吃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身体之上,迅速结冰,多了一丝银白之色。
不过蝗虫之王的心里,却满是得意。在他想来,自己这番苦很是值得,只要把聂晨冻死在体内,自己的小命就可以保住了。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体内破坏仍在继续。聂晨犹如开山一般,在他的身体之内,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通道。而这通道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头颅方向。
蝗虫之王心里清楚,若是让聂晨冲到了自己头颅之内,那他就是身死之期。
“难道是寒气还不够!”蝗虫之王心中纠结,索性主动吸引寒气入体,向着聂晨的方向聚拢而去。
聂晨早就感受到了温度的下降,但却并没有在意。她的本体乃是金莲,数次进阶之后,对环境的抵抗之力增强了很多。这区区寒意,根本就无法奈何与她。
到是宝宝,感到有些受不了,开始瑟瑟发抖起来。聂晨见此,只好把他暂时收入洞天之内。那里有空间之力阻隔,到是不用担心受到寒气侵袭。
安排好了宝宝,聂晨继续前行,利用仙剑开凿前行。至于银凤,早就耗尽了能量自行消散了。
这蝗虫之王的血肉,虽然比起外面的躯壳柔软一些,但连续的劈砍也非易事。一个时辰之后,聂晨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但距离蝗虫之王的要害头颅,还是有不短的距离。
就在聂晨感到疲惫,欲要取出百花玉露补充灵力之时,蝗虫之王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小娃娃,你不是喜欢在我的体内吗!这次,你就永远留在里面好了!”
话音未落,聂晨开凿的通道另一端,就已经传出阵阵浪涛之声。聂晨一怔,灵识顺着通道探查,竟然看到一股黑色的水流,顺着通道尽速奔涌而来。
聂晨心中一动,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一定是蝗虫之王觉得对付不了自己,这才主动引动黑色泉水入体。
这样一来,对他本体的损伤也是不小,但只要能够灭杀了外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聂晨皱眉,心中多了一分谨慎,她不知道这黑色泉水,对自己是不是有所伤害。
“或许我应该进洞天躲躲,等他认为我死了,在出来结果这个大敌。”聂晨嘀咕一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但还没等她付之行动,她体内沉积一久的金色莲子,突然绽放出刺目的金光。接着莲子一晃,从聂晨体内直接冲出,落入那些黑色池水之内。
滚动的黑色池水,仿佛遭遇了寒冰,瞬间凝固在了原地。这还不是结束,凝固向着外面扩散,眨眼间顺着通道蔓延道外面的整个池水。在把整个池水冻结的同时,也把里面的蝗虫之王冻在了里面。
这突然的异变,让蝗虫之王也是一呆,感觉有些傻眼。他来这里,是要把聂晨冻死再次,却没想到聂晨没事,自己却成功冰块之中的标本。
感受到寒气不断侵袭,蝗虫之王的生机也在快速消失。找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一刻钟,他就会被彻底冻死在这里。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来这里,那样的话,至少还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