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宝宝的朋友,因为无家可归,暂时跟在咱们身边。”聂晨随口解释道。
“无家可归。”麒麟犬打量芳芳,脸上也多了一丝疑惑之色。显然他也发现了不对,心里起了怀疑。
看了聂晨一眼,麒麟犬张嘴欲说,却被聂晨眼色制止。麒麟犬会意,随即转移了话题。
“主人久入未出,我还以为主人继续追查下去了。”
“里面有一个阵法,是连接对方宗门的门户。我本想继续追查,但却不知那阵法之后倒地有什么。万一是个陷阱,我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主人说的是。那咱们接下来去哪?”麒麟犬询问道。
“继续咱们的行程,先返回千月湖再说。”聂晨回答道。
她需要返回千月湖,周密安排一番,然后就会离开。自从知道了古凤的线索,聂晨心早就随着飞了出去,哪里还能呆在千月湖傻等。
芳芳只是一个孩子,自然是无法飞行,就连让人带着御空,也有些吃不消。这不光是身体原因,更多的却是其心中的惧怕。
无奈之下,聂晨只好让麒麟犬变回本体,驮着两个孩子前行。这次芳芳到没有抗拒,很是高兴的爬上了麒麟犬的背脊。
麒麟犬一脸无奈,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载着两个孩子,贴着地面快速掠行。在他有意控制之下,两个孩子在其背上异常平稳,就算穿梭山脊沟壑也是如履平地。
只不过这样一来,速度却要慢上很多,再加上芳芳需要休息睡觉,耽搁了数天时间才到了千月湖。
千月湖内一切如常,其内居住的十几万百姓,也在小九等人的管理下,生活逐渐走向了正轨。
不过也有些小问题,尤其是人员众多之后,难免鱼龙混杂。偶尔之间,也有一些闹事之人,活跃在千月湖的范围。
就在聂晨刚刚返回之时,就遇到了这么一次。十几个蒙面的汉子,正在抢劫一家刚刚加入千月湖的外来百姓。
这家人显然经过了不短的跋涉,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尤其是家中的妇人,似乎还有伤病在身,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站立,本就需要女儿搀扶,此时被众人这么一吓,更加的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男主人还算镇定,手里持着一把短刀,正与十几人对峙。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练过的样子,连持刀的手臂都因为太过紧张,而在微微颤抖。
“你们倒地要干什么?”男子愤然开口。
“干什么?哈哈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们兄弟肯定是在打劫啊!少废话,把身上的财务交出来,我们放你进入千月湖。
否则的话,你就把自己小命留下好了。
不过你放心,你的妻子女儿,我们会好好照顾的。老的年纪大点,但保养的还算不错,卖给一些老男人的话,应该还值些钱。
至于女儿,长得真是水灵,我们几个都有些忍不住了。我们会留着她,当我们几个的压寨夫人。等我们那天玩腻了,再把她卖到外面的窑子好了。”
“你们,无耻!”男子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
“无耻?那就无耻好了!你这个不无耻的人,还不如要任我们兄弟揉捏。好了,放下你的刀吧!
我们看得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不要一不小心伤到自己!”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千月仙姑惩罚你们吗!”男子恨恨开口。
“千月仙姑?你想的太多了,这里有十几万人口,她哪里能顾及那么多。实话告诉你,死在我们手里的已经不下近百,我们也没见什么仙姑前来惩罚。
我劝你还是乖乖合作,既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也能换来妻儿的安全。何必为了区区身外之物,搭上自己的小命呢!”
男子还有些犹豫,但却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最终无奈一叹,伸手把自己身上的包裹取了下来。看他的打算,是真的要破财免灾了。
但他的妥协,却没换来该有的平安。几个劫匪使了一个眼色,向着男子悄悄接近,就要向着他偷袭出手。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留活口。这里毕竟是千月湖,一旦让他们进去乱说,自己几人肯定会受到千月湖的惩罚。
而以千月仙姑的为人,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他们留下任何一个活口,都等于把自己送上了鬼门关。
之前的话语,不过是看到对方有刀,想要让对方放下抵抗,以免自己一方受到损失罢了。就算对方是个普通人,拼命之下也是挺危险的。
“爹爹小心!”女儿看出事情不对,急声提醒。
“晚了!”其中一人哈哈一笑,一个纵跃到了男子身侧,举到就要砍下。
而那男子,却正在处理自己的包裹,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听到女儿示警,他才猛然抬起头,可对方的长刀已经到了眼前,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我跟你拼了!”男子低吼一声,手中长刀一举,向着对方的胸腹猛然刺落。
不过他的速度慢上很多,再加上失去了先机,此时根本就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就连拼个两败俱伤,似乎都要查了一些。
按照速度与时间计算,对方的长刀砍下男子的脑袋,他的短刀怕也伤不到对方的皮肉。至于难道掉了之后,这一刀还能不能继续刺落,男子却是来不及多想了。
长刀主人,乃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向来心狠手辣,死在他手里的无辜百姓,早有数十之余。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他早就驾轻就熟,没有丝毫的担忧与惧怕。
他早就算好,自己完全可以对方伤到自己之前,砍下对方的脑袋。到了那个时候,这无头尸体,还有什么本事攻击自己。
眼见自己长刀砍落,就要到了对方的脖颈之上,精壮汉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这次回去之后,自己又有了一次炫耀的资本,可以让自己风光好一段时间了。
但这丝得意,刚刚从脸上生起,却又随即僵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