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我杀了。这次红衣教来的九人,也只剩下外面和石人纠缠的一个。只要咱们把他也除掉,就可以争取一段时间的安宁了。”司徒娟回答,语气略显轻松。
聂晨一怔:“就算这九人全灭,也不能阻挡对方的追杀吧?”
她虽然对红衣教并不了解,但想来势力不小,否则也不会如此猖狂无忌。以对方的实力,这九人不可能伤到他们的根本,应该随时都有后续力量追杀才是。
“短时间之内,他们不会在派人来的,这与红衣教的行事风格有关。”一边说着,司徒娟迈步往外就走,目标很是明显,要去解决那最后一人。
聂晨跟随一侧,前行之中询问了几句,总算明白了司徒娟话语之中的含义。
红衣教,乃是离此千里之外的一个门派,其上弟子近千,修为达到元婴者都有百人。这样的实力,在方圆千里之内,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匹敌。
不过这红衣教,却有一个另类的规矩,凡事外出执行任务,都是以九人为一个小队。小队的任务,都是独立存在,彼此之间不会互通。
根据宗门的规定,在一个小队没有完成任务之前,其他人包括宗门都不得干预。
也就是说,只要这九人没有逃回传递消息,红衣教就无法判断任务是否失败。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他们就不会再派其他小队前来。
“这么说,短时间之内是没事了?”聂晨嘴角一勾,对这红衣教的规矩,感到有些好笑。
司徒娟点头:“只要没有人逃回,短时间是不会有事情了。但你也不要小瞧了这红衣教,毕竟他们一次出动的就是九个元婴,能够把他们全部留下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次若不是姑娘出手相助,我恐怕只有转身而逃了。要不然被他们咬住,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把他们各个击破,全部灭杀在这里的。”聂晨回了一句,看了一眼身处的阵法,意有所指。
聂晨虽然初次和这个司徒娟见面,但她给聂晨的感觉,却始终有那么一丝丝的危险。聂晨清楚,这司徒娟觉不是表面表现的这般弱势。
就像聂晨自己所说,今天就算没有自己,司徒娟也可以把这些人一一灭杀在此。所不同的,不过是时间长多,过程难易罢了。
“若没有必要,此人还是不要为敌的好。”聂晨心中嘀咕道。
从密道之内走出,聂晨一眼就看到了那最后一个红叶喇嘛。此人到很是敬业,一人缠住石人,虽然岌岌可危,但却没有任何逃离的打算。
看来在他的心里,还有最后一个希望。那就是等着同伴胜利归来,再来解救自己的危情。
“姑娘一边歇息,这个我来解决就好。”司徒娟开口道。
聂晨自然没有意见,答应一声站在了一边。这剩下的一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司徒娟不出手,他也是必死无疑,根本就不需要聂晨的相助。
司徒娟出手的时机很是刁钻,根本就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从侧面突然袭杀,一瞬解决了战斗。最后一人背后中剑,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司徒娟拍拍手,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迈步走回聂晨身边,嘴角带出和善笑容:“姑娘,随我回什么一叙如何?”
“我恐怕没有这个时间,还是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再来仙子这里做客好了。”聂晨婉拒。
司徒娟点点头:“如此,那我就不多留姑娘了。等姑娘有时间,请一定到我山门做客,我想多了解一下我姑姑的事情。”
“这个简单。”聂晨一笑,伸手去出一枚玉佩,把一段影像烙印在了玉佩之上。当然,这只是关于凤姑的部分,有关自己和古凤的信息,都被聂晨有意遮掩。
把玉佩递到司徒娟手中,聂晨淡淡一笑:“这里面,是关于凤姑的一切,你可以慢慢查看。我还有急事,就不多做打扰,告辞了。”
“多谢姑娘!”司徒娟道声谢,把聂晨送出了九华山。
聂晨纵身而行,直到远离了九华山的范围,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聂晨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接近九华山。也不要在这一个司徒娟,有太多的交往纠葛。
“之前凤姑还让我照顾其侄女,现在看来她照顾我还差不多。这司徒娟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家伙,行事之狠辣一般人不能及啊!”
聂晨心中感叹,脚下却是不停,仍然向着北方疾驰。黑烨才是聂晨的目标,其他的却与她关系不大。
一口气冲出几十里,聂晨才停下脚步,把沉睡之中的福天得唤醒,让他感受一下黑烨的方位。
福天得答应一声,如往常一般,闭目凝神认真感知。几个呼吸之后,福天得睁开眼,脸上多了一丝喜色。
“近了,很近了。我感觉他就在百里之内!”
“真的,那太好了。你能不能确认一下,具体的方向与距离!”聂晨心中大喜。
福天得点头,再次闭上双目。这次时间稍久,用了大约十几个呼吸,福天得仍然闭着双目,却伸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就在哪里,大约几十里。”
“额!”聂晨一愣,下意识的挠了挠头。
福天得所指的方向,竟然是自己的来路。而按照他所说的距离,应该就在九华山附近。
“难道说,黑烨就在九华山?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聂晨心中沉吟,脸上闪过狐疑之色,向着福天得再次确认了一遍。
福天得认真点头:“这次的感觉很清晰,我保证不会弄错。”
“难道我与这九华山有缘,还要在回去一趟不成!”聂晨无奈一叹,让福天得先返回洞天沉睡,却把吉泽留了下来。
“吉泽,你觉得这福天得的话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靠谱了呢!”
吉泽化身手镯,呆在聂晨的手腕之上,精神有些恹恹,但还是回答了一句。
“主人,我感觉不到福天得撒谎。若说有问题,那就只能是另外一方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