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蒋茜真想这么说,可是她没这个胆子直接顶撞上司,只好礼貌地说:
“昨天您吩咐过,让我早上八点来您的办公室。”
“哦,我想起来了!”
许文轩做恍然大悟状,抬眸看了看蒋茜。
唉,又换上了这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装和一张冷漠脸,还真是有点儿怀念,昨天她酒醉后失控的性感模样呢!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假装喝醉来勾引自己,想和他玩潜规则,借此来获得好处,可后来看到她的眼泪,才明白她并不是做戏。再加上后来,她也没有利用这件事来提出什么要求,他便临时起意想逗逗她。
“你是知道的,我平时的眼光是很高的。能出现我身边的女人,不是身段高挑的金发美女,就是性感惹火的模特。以你的这种条件,我是绝对看不上的。如果放在平时,你连我的衣服边儿都摸不到!
向来都是我睡别人,昨晚你酒后失去理智,把我给强睡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我还有面子吗?特别是,你还把我当成了其他人的替代品,这简直是对我男性尊严方面的莫大侮辱。所以,你必须给我一千万,来弥补我身体和心灵上受到的巨大损失。”
蒋茜低头看了看自己,她有那么差吗?虽然算不上身材惹火,起码也是腰细腿长,而且长相上也说得过去吧!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千万,这男人是想坑她吗?
“许总,难道这件事一定要用钱来解决吗?您又不缺钱。”
“缺不缺钱是我的问题,主要是除了钱之外,你还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吗?所以,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许文轩将胳膊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云淡风轻地说。
“可是一千万,也太多了吧!我每个月有多少薪水您是清楚的,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蒋茜说的也是事实,他狮子大开口,即使她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
“多吗?难道说,在蒋秘书的心里,我昨晚的表现不值这个价?”
他邪魅地挑着眉毛问。
要是敢说是,那她就死定了。
“不,您在我心里是无价的,用钱来衡量简直是贬低了您。”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赚钱不易,她的钱可没那么容易被他坑去。
“蒋秘书真是伶牙俐齿啊!不过,无论你今天说什么,都别想躲过这个补偿!
因为,我昨天已经把你酒后的样子用手机拍下来了。如果你不肯赔偿我,我就把你的‘精彩表现’发给你的家人和朋友。
你口中叫着某个男人的名字,像蛇一样缠住我,模样还挺魅惑,真令我大开眼界。”
许文轩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蒋茜的脸,十分钦佩她可以一直保持如此淡定的表情,这女人的心理素质果然不一般。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刺激她,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蒋茜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保持住一贯的平静表情:
“我自认为没得罪过许总,对待工作也算勤勤恳恳、尽心尽力。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让家人过得更好。如果在哪方面做的不周到 ,让您不高兴了,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
关于昨天的事,是我酒后无德,也请许总别再计较了。我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即便卖掉房子再加上所有积蓄,恐怕也不够个零头。
如果许总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能不能换一种其他惩罚方式?比如,我可以替您免费加班,增加工作什么的也没问题。”
她放低的态度令他心情愉悦,弯着一对丹凤眼说:
“如果你用工作偿还,恐怕今生今世都还不完,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这样吧!看你一个女孩儿也不容易,我就网开一面给你个机会吧!我家的老佣人昨天回乡下养老了,新佣人还没找到。你到我家做一个月的女佣,昨晚那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他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提议说。
“女佣?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她这位老板,馊主意可真不少。
“打扫我家里的卫生,仅此而已。当然,公司的工作不能受影响,周末和你下班后的时间都要用来打扫。今天你先把要办的私事处理一下,因为将来的一个月里,你会变得很忙。从明天开始,下班之后就到我家来吧!”
“行。”
蒋茜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来整她,除了答应之外,她别无选择。
惨啊!这样一来,她全天二十四小时就都得围着她的老板转了。
“没其他事了,你出去工作吧!”
蒋茜离开之后,许文轩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踱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的冰山小秘书,这回变成了他家的女佣,想想她穿着女佣装打扫的样子,他发现自己还挺期待的。
当赵冬寒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不那么疼了,只是全身还使不上力气。
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她已经不在总统套房里了。这里比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要豪华几十倍,像古代的宫殿一样富丽堂皇,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整个装修风格别具一格,既奢华又不俗气。
她正躺在一张超大的床上,床垫蓬松舒适,身上盖的蚕丝被子如蝉翼一般轻薄。
头顶上有一盏欧式复古的壁灯,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
在床的旁边,并排站着四个女佣,见她醒了,离她最近的女佣立刻为她的颈后垫上了松软的靠枕。
另一个女佣端过来一碗粥,谦和有礼地说:
“赵小姐,您终于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
赵冬寒一开口,就觉得嗓子刺痛得厉害。
“这里是沐家的别墅,是少爷派人送您到这里来的。”
女佣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看向她的眼神中竟掺杂着几分羡慕。
她的身体一僵,突然忆起了之前的事,不得不面对现实:
这里是沐易臣的别墅,她现在成了那个男人的情妇。
倘若过去有人告诉她,将来有一天她会丢掉尊严,做别人的情妇,她一定会怀疑说这话的人疯了。
然而今天,不管她是否愿意,还是变成了沐易臣的附属品。
多可笑,她如今成为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顿了一下,她问女佣:
“我怎么了?”
重病之后,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您发了高烧,睡了一整夜。家庭医生已经来看过了,您吃了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交代过,您醒了之后可以吃一些流食。请问,现在我可以喂您吃饭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
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她一口一口将粥喝完,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
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走到床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赵冬寒。
“赵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周。以后您将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个盒子,是少爷吩咐让我给您送来的,请您收好。”
赵冬寒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款最新型的手机,一把钥匙,还有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