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赛,被称为‘捅菊大赛’!”
胡子大叔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身边的护栏上。
他狞笑道:“他们说,哪家公司在擂台大赛上最终落败,公司的所有高层,就要光着屁股夹着棒子,绕着卡伊达岛游上三圈!”
吴海震怒。
随着细微的‘嗤嗤’声,密集的雪片,不断从他身边飘落,楼顶上寒气大盛。
旱小魃诡秘的出现在两人的身边,他笑吟吟的说道:“我喜欢这种交流大会!嘎嘎,师弟,让我做你的副官,然后去参加大会吧!”
吴海和胡子大叔对视了一眼,两人欣然应诺。
旱小魃歪了歪脑脑袋,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弟,师兄一人享受也不够义气!嘎嘎,我看……你的副官,能不能多设几个?”
胡子大叔的嘴巴,慢慢的张开了。
他想到了某些美妙至极的事情,眼前似乎有万种鲜花盛开,鲜花中无数美女在光腚扭动。
吴海笑了。
他握着旱小魃的手笑道:“当然可以,茉莉花防务公司的作战部副部长职位,不设上限!”
旱小魃嘀嘀咕咕的板起了手指,计算了好一阵子。
然后,才点头说道:“那,先弄两百个副官职位好了。”
“黄泉道有一道主,下面还有九大宗主,每个宗主下面的师兄弟,都有二十几人,我的师叔就有小两百号。每个师叔,都收了少则七八十多则五六百的门人,一个个都是好义气、友爱同门的好汉!”
“唉,出动太多人也太招摇了一些,我就先拉两百个实力最强的师弟过来吧!”
“哇嘎嘎……”
胡子大叔一把抓住了旱小魃的手:“那,我的综合部的副官,也不设上限名额!”
旱小魃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愁眉苦脸的说道:“那,只能把牛鼻子的师兄弟拉几个过来了。他们修道之人讲究修心养性、不招惹是非,但是……总有几个讲义气的好兄弟在的!”
古怪的笑了几声,旱小魃阴恻恻的说道:“到时候给那些小牛鼻子换上西装革履,妈的,要是谁把他们打死打残了几个,嘎嘎,好玩了!”
三个人的脸上,堆满了邪恶至极的笑容。
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了一起,开始嘀嘀咕咕,各种奇思妙想,狠辣毒计漫天飘舞!
天空的阴云,越来越密集,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到来。
……
肉汁浓美的牛排,在嘴腔炸开,层次感丰富的红酒香气,就在鼻头萦绕,洁白笔挺的桌布,纯银的餐具,极品骨瓷的盘碟、茶盏,昏暗暧昧的灯光。
屋子的角落里。
一名女琴师,正在一架,据说有三百年历史的古董钢琴前,弹奏一曲。
流水一样轻盈的曲子,缓缓响起。
女琴师很美,她的白色长裙也很美。
接连消灭了六份特别加量的牛排,同样也喝掉了六瓶珍藏级的红酒,吴海惬意的要了一杯咖啡。透过因为年月深久,而变得有点雾蒙蒙的落地窗玻璃,看着街对面一个风景秀丽的街区公园,他舒适的叹了一口气。
“这他奶奶的,才是生活!”
“新月球上,那他娘的是什么狗屁日子?”
用力摇了摇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新月球上的日日夜夜,吴海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在那里吃的是什么、喝的又是什么。
刚刚享用过的美酒佳肴,已经抹去了他对于新月球的大部分记忆。
“谁在乎呢?”
一辆土黄色的汽车,顺着马路开到了公园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
一条壮硕的藏獒,欢快的跟着一个绿色的棒球跑了出来。
狗叫声中,一名秃顶的中年男子,从车里钻出,慢条斯理、一丝不苟的锁上了车门。
他用力的拉了拉车门把手。
大狗兴奋的叼着棒球跑了回来,两只前爪搭在了中年人的肩膀上,大脑袋直往他秃顶的脑袋上磨蹭。
吴海仔细的看了看四周。
而后,有点生疏的将自己精神力,朝四面八方释放开,感应着周围的气息。
四周很平和,没有任何碍眼的人。
餐厅里的、还有街道上的,都是一些普通人。
最强的一个人,就在对面马路拐角的便利店里,不过,他的气息也弱得可怜。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便利店,正好精神感应中最强的那个人,推开店门走了出来。
吴海耸了耸肩膀。
那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
他穿着白色柔道袍,腰上扎着一根黑色带子,手上拎着一罐可乐正喝得开心。
“呃,实在是有点警惕过头了。”
吴海自嘲的笑了起来,他低声嘀咕道,“不过,谁叫这里是遗渂之城?”
遗渂!
亚特兰蒂斯的罪恶之城。
抬手打了个响指,吴海招来了餐厅的服务生。
用大额现金付了帐,他还额外给了那个美丽的女琴师一笔小费,她给他的感觉实在很好。尤其是她的琴音,几乎都让吴海忘记了那无边无际的丛林中,大片大片的血和肉。
走出餐厅,小跑过了马路。
吴海从口袋里,掏出了青玉道冠所化的棒球帽,戴在了头上。
长长的帽舌盖住了小半个面孔,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的吴海,跟着那个秃顶中年人走进了公园。
藏獒在四周乱蹦乱窜。
这是条很好色的大狗,它总是有意无意的绕着公园里的几个推着婴儿车的少妇打转。
拎着一个纸口袋的中年人,大声喊了一声:“小白,自己去玩吧,不要吓着人!嘿,好小白,乖小白,去,自己玩去吧!”
大狗欢快的叫了几声,拼命的摇着尾巴朝数十米外的一名推着婴儿车,正坐在长条椅上晒太阳的金发女郎奔去。
中年人大笑了起来:“你这狗崽子,嘿嘿,狗崽子!”
拎着口袋走到了公园中心部位的小喷泉广场,中年人坐在了喷泉的护栏上,他拉开纸袋掏出了一块面包,用力将面包揉碎后丢在地上。
大群鸽子从天空落下,它们轻柔的‘咕咕’叫着,聚集在中年人的身边争抢着面包屑。
吴海拉了拉头上的帽舌,缓步走向了秃顶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