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颐指气使肆无忌惮惯了的店长骤然吃了蓝忆荞一巴掌,又看到蓝忆荞再也不似以往那般唯唯诺诺的了,她心里真是恼愤交加。
一时间也豁出去了。
她张牙舞爪发疯的冲向蓝忆荞正要还击,却发现女囚正冷戳戳的笑看着她,眼神里放射着狠辣之光。
那表情,淡定极了。
她的身后,站了两名彪形大汉。
店长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就是上午在店内挑起事端的那两个食客。
很显然,这是女囚事先安排好的。
女囚早就恨上她了,只是面上隐藏的比较好,而心里早想要把她置于死地了吧?
店长吓得打了个激灵。
大热天的背上阵阵发冷。
突然万分懊悔自己这几天对她的侮辱和苛责。
她能够感觉到女囚身后的那两名彪形大汉绝不是一般的良民。
索性一不做二不行,她壮了胆子说道:“以为你带了两名打手来我怕你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打伤了我这就是证据,你还带着黑涩会威胁我!我马上进去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同意。”蓝忆荞笑。
然后恭维的语气问道:“店长,您还知道回去警察局的路怎么走吗?您要不知道的话,我现在就送您过去!”
店长:“……”
“我正愁没机会汇报警察,我在你店里工作你不仅不给我工资,还每天对我进行人格侮辱,我坐牢不要紧的啊,反正我几进几出的我熟悉呢,你呢,如果餐饮店的老板知道你因为虐待员工而使这家老牌餐饮店毁于一旦的话,你猜等你赔偿了今天的食客之后,你的老板会不会也让你翻倍赔偿他的老牌餐饮店呢?”
“不……不要!不!”店长惊悚的打哆嗦。
赔了今天的食客再赔老板,那将会是一个无底深洞,而她一店之长虽然是承包下来的,可去掉老板的抽成,去掉人工和成本,她一年也就赚二十来万。
她哪里有钱赔?
“我……我的餐饮店,我的生意那么好的餐饮店说没就没了?”她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心痛。
“对,你的餐饮店被封了。”蓝忆荞无辜的语气。
“是你毁了它!”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我无所谓。”蓝忆荞很大方。
“你怎么这么恶毒?”店长这样问话的时候,十足就是弱者的语气。
人往往就是这样,永远不觉得自己也有恶毒,欺凌别人的一面,当她一味的欺凌蓝忆荞的时候,她认为她是在惩恶扬善,她是在打压小三,她并不认为她的行为给蓝忆荞造成了多大的侮辱。
反而,她觉得蓝忆荞恶毒。
蓝忆荞笑笑:“难不成你还想让一个监狱里出来的,被你喊做‘骚囚’的坏女人,长着和你一样的一副善良心肠不成?”
店长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只脸上一阵阵发烧。
略一迟钝
她眼神有些涣散,失魂落魄又六神无主的说道:“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到哪里弄这么多钱赔给食客和老板?”
那模样,可怜的犹如风中飘摇的一片残叶。
“别慌。”蓝忆荞丝毫不同情她。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她原本只想好好的有份工作,哪怕工资低一点,哪怕工作又苦又累她都无所谓,只要有份工作就行。
而这位店长呢?
‘骚囚’这样极具侮辱性的话都能喊出口。
“别慌啊店长,你现在的麻烦很大,你慌也没有用。”蓝忆荞好心的拍了拍店长的肩膀。
转身走了。
两名彪形大汉跟在她的身后,犹如铁塔一般。
这是小阎专门找来配合蓝忆荞的两名社会人,他们对小阎言听计从,小阎让他们来帮助蓝忆荞继而保护蓝忆荞,这两人便绝对的听从小阎的调遣。
而小阎
则在不远处的车内,看着这一切。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老天爷啊,我一个单身女人,我还带着孩子,你怎么不给我留一条活路呢?”被蓝忆荞甩下的女店长坐在偏僻的马路上哭了起来。
“凉拌!”
车内的小阎看着哭疯了女人,独自摇头轻笑:“你还知道你有孩子需要你养活,你还敢这么惹事生非挑起事端得罪人?不过也好,你的餐饮店被封了,boss就没地儿吃早餐了,这事儿得算在女悍匪身上。”
语毕,他驱车跟在了蓝忆荞的身后。
蓝忆荞并没回家,而是又坐车原路返回,她得去隔壁另一家餐馆拿钱。
三万块钱呢。
“叔叔,我来拿钱的。”蓝忆荞也不跟隔店老板客气,她需要钱,有了三万块钱她就可以脱离苏焕自己再另找出租屋了。
“孩子,今天上午的那一幕我们旁观者看的都心惊胆战,你说这么红火的一家早餐馆,就这么被封了?还是你真的有皮肤病?你要真有皮肤病,叔叔也不能留你啊孩子?”店老一边数着钱一边说道。
他心中有感慨,有感激。
感慨的是,眼睁睁看着一间店铺倒闭,激动的是,隔壁的店倒闭的同时,他上午的生意就大好起来。
毕竟,人人都要吃饭嘛。
“我很健康,我手脖子上是因为每天贴着大锅台起的痱子和烫的水泡,我有健康证。”蓝忆荞涩涩的向老板解释。
“这孩子……委屈你了。”老板心酸的看着蓝忆荞的胳膊:“她活该!孩子,钱给你,拿好。”
“谢谢。”蓝忆荞接过钱,转身走了。
一出门,她与一个人撞了满怀。
被撞的人长臂一展将她搂在了怀中,另一只大手攥住她起痱子的那只胳膊抬起来。
语气很是低冷:“胳膊怎么伤成这样?”
蓝忆荞抬眸,惊讶中带着激动:“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