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到她浑身笼罩的阴霾消散了一部分,南宫墨嘴角噙着宠溺柔和的微笑,小声的在她的耳畔说道。
钟晴直接就拉过了他的手,像个快乐的小姑娘一样奔跑起来,笑容一直绽放在脸上都没有停滞过。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她的努力有了成效,真是太好了。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病人所住的房间,床上脸色依然苍白的男人警惕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哥哥。”
钟晴尽量让脸上的笑容温和一些,“你感觉到身体好点没?”
“放我走!”男人凌厉的眼底满是戒备,直直的看着她,语气分外恶劣。
南宫墨微微皱起眉毛,对他说话的语气很是恼火,自己都舍不得吼过钟晴半句话,他竟然用命令的语气来。若不是有理智压着,他早就出言呵斥这个男人了。
“你身中剧毒,之前又被北国皇上用了摄魂术,失去了太多的精力,身体根本就很不好了,放你走你又能去哪里呢?难道你还要给南宫衍和南宫雨泽卖命吗?他们对你是百分之百的利用,你只是一颗好用的棋子而已,为什么还要回去呢?”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哥哥会不不认她,当他用这样难听的语气和她说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床上的男人嗓音嘶哑,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说得倒是好听,只是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包藏着怎样的祸心呢。再说,我中了皇室的剧毒,结局只有死路一条,在哪里选择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你必须相信她,她是你的妹妹,为了你能够活着,殚精竭虑,不然你以为现在的你就能好好的在这里和她讲话的吗?她若不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根本就不用帮你解了身上的部分毒而晕倒,还要为你身体之内的余毒绞尽脑汁。依着本王如今掌握的势力,也犯不着利用你什么。”
南宫墨平静的望了床上的男人慢悠悠的说道,“雄鹰,相信晴儿,她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得好好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因为你是她的哥哥。”
“我怎么不知道从小就是孤儿的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你们编故事也要编一个像样的,这样随意的糊弄人真的好么?”
“我没有骗人。你是云国战神上官烨然和我娘的孩子,只是娘亲生你的时候被奸人设计掉包,用一个死婴代替了你,你才被送到了北国来,还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娘和你爹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去年,你爹才知道了,知道了之后就一刻也不停的找你,谁知道天下盛会之后,北国太子死了,你又杳无音讯,任由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到底在哪里。娘至死都不知道她的儿子还活着,都是云国钟家的人给害的,不过他们现在全部都被我杀了,至于那个心存歹意想让你受尽折磨的女人,如今也备受折磨,在南渊向家生下了一个儿子,日日被关在禁池里,每天承受万箭钻心的痛苦,想死还一直死不了,娘在天之灵终于瞑目了。”
钟晴拿了一张上官烨然的画像出来,放在雄鹰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哥哥,这是你爹的画像,他是云国皇室的人,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叔叔,你和他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你自己看看。”
雄鹰看了一眼那张画册,眼底的冷漠和戒备转让成凄凉,脸上浮现痛苦的神情,冷漠犹如寒冰的声音传来,“事到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哪怕你们说的是真的,也太晚了,我被迫与野兽厮杀长大,这些年为北国皇室卖命,知道了他们那么多的秘密,他们是不会放活着的我离开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撑到了极限,灯枯油尽,没用了。你们不要再费心思了,死士最后都会被主子毫不留情的舍弃。而且,那么多年没有过父母,父母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相认不相认又有什么差别呢?”
“我一定要将你身上的毒全部都解了,到时候让你爹把你接回去,给你最好的生活,再娶个温柔似水的妻子,生儿育女,幸福的过完以后的日子。你以前承受的苦难,我会帮你一点点讨回来,整个北国皇室,我们都会毁掉。”
钟晴尖锐的打断他的话,她的哥哥怎么能受那样的苦,怎么能自暴自弃,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才对。
“如果你愿意,北国的万里河山都掌握在你的掌心里,你就是要当北国的皇上,彻底的将皇室的人变为你的奴隶,想怎样折磨就怎样折磨,都随便你。”
南宫墨直接开口说道,顶多到时候他把北国绝大部分的城邦送给舅舅,让北国变成云国的附属国好了。
“妹妹?我知道你叫钟晴,是南宫墨的王妃,是北国贵族恨之入骨,想要费尽心机除去的人。”
“哥。”钟晴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现在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也没有办法接受我的父母,缺失了二十几年的亲人忽然冒出来,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难,所以麻烦你暂时不要来打扰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如果到时候我再想不通,我们最好当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淡漠疏离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钟晴眼底微弱的希望彻底的黯淡了下去,心里又苦又麻,她也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结果了,设身处地而想,若是她一个人痛苦艰难的过了二十几年,然后有人跳出来告诉她,她是有父母,也是有妹妹的,她还不知道会抗拒到怎样的程度呢。
这样想着,她整个人又打起精神来,脸上露出温和理解的笑容来爽快的说道,“好,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在这期间,我可能会作为你的大夫,帮你慢慢的清除掉体内的毒素,别的大夫不可能安然的将你身上的毒解了,这点你不会有意见吧。”
雄鹰深邃复杂的目光看着她,自嘲的一笑,“你这又是图的什么呢?南宫墨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呼风唤雨,连北国皇室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说句难听的,你们什么都不缺了,真的没有必要。要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什么。”
“不需要,因为你是娘的儿子,娘短暂的一生被人陷害,痛苦的活着,很快就逝世了。即使你不承认,在血缘上也是我的哥哥,我希望你过得很好,算是圆了娘亲的一个愿望。等到你身体再好一些了,我就会写信让你爹来看你。你大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利用你,该有的我们都有。”
钟晴忍着内心的失落,故作轻松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让人把你送到一所安静适合养身体的庄园里,等明天你身体再恢复一些,我再想办法清除掉你身上的部分毒。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请你放心吧。”
雄鹰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背对着他们。
钟晴笑容消散了去,闷闷不乐的跟着南宫墨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云国的死士将她哥哥直接送到了京城一处幽静雅致,空气很新鲜的别院里。
“不要不开心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久了,他一定会被你的付出感动。忽然冒出这些事情来,他肯定很难接受。”
南宫墨看到妻子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墨,我想去南宫衍那里,逼问解药的下落,哥哥现在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我很担心他。”毕竟他体内都是致命的毒药,不清除迟早会将他的身体掏空。
“好。”
南宫墨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南宫衍的寝殿,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一阵激烈扭打的声音,瓷器花瓶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南宫雨泽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在朕的茶水里下毒药,朕看你真是活腻了,你给朕去死!”
南宫衍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听到两声响亮的耳光,听得钟晴都忍不住身体瑟缩了起来。
“你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
南宫雨泽被打得眼冒金星,怒火涌上来,猛的将南宫衍按在地上,抡起拳头就往他的身上砸去,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南宫衍被打得眼睛一片乌青,毁掉的那只眼睛被打得骨头都碎了,鲜血汨汨的流了出来,疼得他嗷的一声,痛苦的捂住了眼睛,熊熊的火焰在心底燃烧着,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焚毁。
“逆子,混账东西,朕弄死你!”
他直接拿过桌子上依然冒着热气的茶水恶狠狠的朝着南宫雨泽的头上淋了下去,带着疯狂的毁灭的味道。
“啊——”
南宫雨泽疼得抱住脑袋,一脚用力的踹在南宫衍的肚子上,直直的将后者踹到了墙上,只听见轰隆一声,墙壁都震动了起来,南宫衍又从墙上摔倒在地上,腰间的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骨头断开了,疼得他满头大汗。
站在寝殿门口的钟晴身体一个瑟缩,幽幽的感叹道,“父子相爱相杀的戏码真是太激烈了,艾玛,他们该不会被弄死了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没有解药,诱饵,冯家毒计
“死不了,周围都布满了暗卫和死士,只要他们中的一个人有性命危险,暗卫就会出动阻止,你就放心吧,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死了做什么?”
南宫墨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就是要让南宫雨泽和南宫衍变成仇人,恨不得将对方置之于死地却又无可奈何,直到最后抑郁而终。
直到寝殿里面的父子两人打得精疲力尽,狼狈的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南宫墨才推开了房间的门,看到狼狈不堪的两人,好心的问了一句,“两位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本王去请御医来给你们包扎伤口?”
南宫衍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半晌才缓过神来,冷冷的说道,“你又来做什么?朕没有再算计你,赶紧滚出去不要来脏了朕的眼睛。”
“雄鹰的毒药,解药拿出来。”
南宫墨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对着南宫衍伸出手去。
“你女人医术不是举世无双,什么样的剧毒都难不倒她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求朕,皇室的毒药压根就没有解药,你就等着让雄鹰去死吧,他绝对活不过今年。南宫墨啊南宫墨,就算你再厉害,朕倒是要看看,你能救得了钟晴的哥哥吗?如果能够救得活,朕就彻底服了你。”
南宫衍咧开嘴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就不相信,老天爷会一直站在南宫墨那一边,凭什么他现在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南宫墨却过得快意逍遥,他咽不下这口气。
南宫墨倒也没有为难他,眼底迸射出诡异的光芒,转而看向南宫雨泽,“你能拿出雄鹰身上所中剧毒的几种解药,能拿出来,或许本王可以考虑放你离开,赐给你一片富饶的封地,再赐给你一部分军队,让你依然是尊贵逍遥的王爷,享受众人的朝拜。”
南宫雨泽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激动得热血都沸腾了,还能是王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被承受折磨的这些日子真心够了,现在也不想当皇上了,只要能够过得像以前一样优渥,他不再有更多的要求了。
然而他想了想,激动的神色又褪了下去,那些毒药他倒是有不少,他哪里有解药啊,解药都在父皇的身上,甚至藏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他整个人又蔫了下去,然而依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墨儿,我没有解药,能给我一个时辰吗,让我撬开父皇的嘴,把解药拿出来,好吗?”
“两柱香的时间,本王就在隔壁等着,若是能拿到超过五种毒药的解药,本王就放你离开这里,给你几千两银子,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南宫墨不介意给南宫雨泽一次机会,反正这人现在在他的眼睛里就是跳梁小丑,根本就激不起半点风浪,“随你。哦对了,你手上所有的军队和归附于你的势力,本王都彻底粉碎了,不要再作怪了,不然性命不保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南宫雨泽身形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南宫墨可真够狠,直接折断了他的羽翼,从此以后他就是困兽,生不出半点野心。
他凄然的笑了笑,眼睛里浮起了一丝泪花,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能捡回一条命,能平安的活着就是他最后的奢望了。
寝殿的门被关上了,不知道南宫雨泽用了怎样的折磨办法,两柱香之后,浑身是血的南宫衍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着牙恨声怒道,“禽兽不如的东西,畜生!”
“找到几种解药了?”南宫墨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容颓败又无可奈何的南宫雨泽,后者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他嘴太严了,怎么撬都撬不开,我也没有办法。”
“看来娃娃脸王爷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嘛,只可惜忙碌一场下来,依然是足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很抱歉了,你依然要在皇宫里伺候父皇,不要把人伺候死了,不然你就跟着陪葬吧。”
南宫墨冷嘲热讽,他最看不起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留着只会后患无穷。
南宫雨泽眼看着那么好的机会被南宫衍断送了,恨得连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然而想到南宫墨残酷嗜血的手段,不得不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墨儿,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要再软禁我了,让我离开这里吧。我真的不再肖想皇位了,也不会再想阴招对付你了,算是哥哥求你了,好吗?”
南宫雨泽真的是被他整得怕了,现在才知道以前的日子过得多么安逸幸福,他却不知道珍惜,所以现在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等到本王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你暂时退到偏殿那里去。”
南宫墨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他,他又不是脑子坏了,以前在皇宫居住的时候他也被南宫雨泽欺负得头破血流,他不要了南宫雨泽的性命就算仁慈的了,他怎么还有脸求他?
南宫雨泽被暗卫们拖了出去之后,南宫墨和钟晴在南宫衍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就那么看着他,危险的目光让南宫衍吓得背后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你们想做什么?哪怕将朕杀了,朕也不会告诉你们解药在哪里的,哪怕拿太后和妃嫔威胁也没用。”
钟晴没有理会他,尖利的银针快很准的扎在南宫衍的身上,男人再也动弹不得,蛊惑的声音渐渐的散开,南宫衍眼神渐渐变得呆滞空洞,思想被控制住了。
“北国皇上,雄鹰身上的剧毒解药究竟在哪里?快把解药交出来。”
催眠术生效之后,钟晴直接问道。
“没有解药,皇室秘传的毒药没有能够彻底清除毒素的解药,只有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南宫衍诚实的说道。
“不可能没有解药,既然皇室能够把毒药制出来,就一定有解药的存在,你一定知道解药在哪里。”钟晴怎么都不肯相信他说的话,如果没有解药,那她哥哥还能活得了吗?她倒是能解开,然而耗时太长,哥哥身体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
“真的没有,解药的药方早就被毁了,谁也不知道那些秘药的解药是什么,信不信随你们,朕已经将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
南宫衍无意识的嚷嚷道,哪怕已经被深度催眠了,依然掩饰不住他对钟晴和南宫墨的厌恶。
“那么,北国最为珍稀的药材藏在哪里?你别跟我说是在国库了,国库里根本就没有,珍宝阁也没有。”钟晴深深的咽了一口气,将那抹失望给压了下去。
“在太后寝殿的地牢里,第三块大理石地板下面。”
钟晴竭力维持镇定的样子,带着南宫墨离开了寝殿,脸色难看得就像锅底的灰一样,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南宫墨很是心疼,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瘦小的身躯包裹在怀里密不透风。
“晴儿,你不要失望,一切还有我,我的血也可以解百毒,只要我们每隔几天就给他喂一些解毒的药,哪怕暂时不能清除掉他的毒,至少可以延续他的生命给我们争取时间,你说对吗?”
钟晴脸上牵强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绝不会放弃的,一定能够解开哥哥身上的毒,现在我们先去把北国皇宫最为珍贵的药材拿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暂时缓解毒性。”
南宫墨看到她整个人又恢复了斗志昂扬的样子,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带着她朝着太后的寝殿里走去。
行色匆匆的宫女和太监中,有一个人低着头,眼底迸射出复杂的光芒。
德妃的宫殿里,她拿着探子传递回来的消息,皱着眉头坐在梳妆台前,眸色幽暗不定,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南宫墨在找皇室秘传毒药的药方,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最好的机会,是冯家杀掉南宫墨和钟晴那对贱人,为她和儿子报仇的最好时机。可是,她能确保能成功吗?就算是皇上和南宫雨泽计划那么周全,依然不是南宫墨的对手,她怎么能保证冯家就能达成所愿?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放弃了,以后依然会活在恐惧和折磨之中,她会遭遇柳贵妃,顾昭仪,陈贤妃痛不欲生的下场,这绝对不是她想要见到的事情,她还有儿子,她的儿子还这么小,她不可能让她的儿子步南宫墨的后尘。
她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不甘心占了上风,她咬着牙,带着贴身婢女晶儿装模作样的先去看了因为被大雨淋了染上风寒还没好的儿子,顺便漫不经心的来到了通往皇宫外面的河边,百无聊赖的拿着花瓣往和河水里洒去,藏在花瓣里的竹筒被掩饰着,顺着河流而下,来到了皇宫外面,不到一个时辰,冯家的人就得到了消息。
冯家家主冯荣轩手里捏着小巧精致得比婴儿小指还要细的竹筒,细细的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几遍,手背上青筋暴涨,瞳孔里一片血红,像落入陷阱的困兽。
“爹,怎么了?”
冯荣轩的大儿子冯壁青看着接到姑姑的信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父亲,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到书房来再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壁青在书房里坐在之后,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在他的心里,这个父亲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什么时候这么烦恼和痛苦过了。
“你姑姑写信来说,南宫墨的王妃一直在找皇室秘传毒药的解药,以前太子手里的暗卫首领雄鹰其实是钟晴的哥哥,他们想方设法的弄到解药呢。”
冯荣轩血液里也有着蠢蠢欲动的因子,他同样清醒的意识到,这将会是取南宫墨性命的最好机会,比起皇上设计的机会还要好。柳家,顾家,陈家那样的惨烈的下场他已经见识到了,更是对南宫墨血腥残忍的复仇手段感到害怕,哪有这样疯狂的恶魔,晚清在宫里被吓得半死,上次还被吊起来在寒冷的大雨淋得差点丢掉了一条命,若是这么算了娘亲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不管是为了冯家的生死存亡,还是为了妹妹出气,他都只能再想办法把南宫墨杀了,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