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等不到回答,明娆眼睛不受控地漫上一股酸涩,眼圈微微发红。
又是被挂电话,又是被无声拒绝,明娆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这要是放在平时,就她的大小姐脾气,肯定早就扭头走人,然后把江慎拉黑,再也不理他。
要不是这件事本来就是爷爷的错,再加上你又遇到kristen,还生病了……
明娆在心底把江慎骂了个遍,实际上一个字都不舍得说他。
算了,江小慎还病着,她干嘛非要选在这种时候让他解释?
明娆松开他的领带:“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记得让许助理给你买药,吃了药再睡。”
江慎只要生病,身上就会透着一股清冷的易碎感,不止看着让人心疼,还格外蛊惑人心。
有的人即便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也浑身散发着诱惑,让人心脏砰砰直跳。
明娆根本不敢看他,交待完锁事,想也不想,转身离开。
江慎心脏骤缩。
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占了下风。
明娆几乎是刚转身,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一阵天旋地转。
江慎毫不费力地将人按在门板上,双手撑在她两侧。
突然被门咚的明娆眼瞳一震,美目微微瞪大:“江慎?”
下一秒,下巴突然被男人冷白的手指捏起,被逼着和他四目相对。
江慎微微俯身,灰蓝色的眸底,翻涌着沉沉的压迫感与毫不掩饰的欲。
生病发烧让他的体温比平还要来得高,他头疼得脸色惨白,狭长眼尾却透着难耐的靡丽。
他低眸看着她,声音因为极力克制,低得发哑:“别走,我现在就……解释给你听。”
明娆咽了下喉咙,嗓子眼莫名发干。
这个男人真的……每次只要一生病,哪怕是无意,每一个抬眸,每一声低喘,都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江慎并没有关门,开放的空间里,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被压在门板上的明娆,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心跳快得像要飞出喉咙。
明娆紧张到连声音都在发抖:“我不走,你先放开我,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纠缠在一块,空气仿佛都开始燃烧。
她能感觉到江慎听完她的话,不止没有放开她,还反而和她靠得更近。
严丝合缝,什么变化都逃不掉。
明娆有些无措地揪住男人的衬衫。
脸颊微热,耳尖也隐隐烧着火。
江小慎为什么……?
他怎么会……会这样?
是因为生病发烧的关系吗?
明娆试图说服自己,犹犹豫豫地开口:“江小慎,你身体这么不舒服的话,明天再跟我解释也没关系,真的不用急于一时。”
江慎听见她的话,很轻地低笑了一声。
指骨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握上她的后颈。
同一时间,撑在门板下的手也跟着往下,强势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将人往身上抱。
几秒后,他的手顺着衣襬进去,掐住她的腰。
明娆浑身一僵,脸腾地红了。
她急着出门,身上就穿着简单的t恤跟阔腿裤。
想做什么都很容易。
她终于有些慌了:“江慎!这里随时都会有人经过!”
江慎薄唇覆在她耳边,喑哑的嗓音微微扭曲着:“所以我才不敢接你电话啊,阿娆……”
说话间,他的手也慢慢地在她腰后侧游走起来,放肆又克制。
男人垂眼看她,眸色暗而迷离,裹着似有若无的欲,散漫又蛊惑。
明娆光是被他这么看着,浑身的力气就仿佛被抽空了。
她极力保持镇定地反问:“所以你没有故意晾着我?你是……不敢接我电话?”
两人对视着。
江慎轻笑了声,蓝眸微弯,宠溺又纵容:“我怎么可能故意晾着你呢?”
他微微低下头,厮磨她的唇,轻声呢喃:“爷爷安排谢君辞跟你相看,我其实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像是怕她听不懂,江慎大手一个用力,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明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呼。
她红着脸,语气娇嗔:“所以你嫉妒就嫉妒,干嘛这样……”
江慎忽然侧过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因为我知道你跟谢君辞相看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明娆呼吸微滞。
他再次往前,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想把你变成我的,让你一边狠狠地哭,一边抱着我求饶撒娇,亲口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跟哪个野男人相看。”
这样的江慎实在太过轻佻放肆,完全没有素日里的斯文禁欲。
明娆被他磨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实在有些受不住,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
她红着脸,有些不确定地问:“所以你不敢接我电话,是因为……”
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心头。
明娆抿唇,声若蚊蝇:“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了?”
“嗯。”
江慎和她对视着,声线带着几分低哑,缱绻蛊惑:“喜欢得要命。”
“喜欢得快要发疯。”
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在这一瞬间全转成震憾,在她心底翻腾波动。
这不是江慎第一次对她告白,她的心却像被烫到一样,不受控地颤动起来。
心脏仿佛被人扔进蜜罐里一样,冒起了甜滋滋的泡泡。
明娆不自觉地舔了下唇角。
江慎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唇瓣上,一秒后,他低下头,堵住那张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长腿抵入她膝盖。
纯手的工定制西装剪裁精良,每一个动作,都能完美地勾勒出男人腿部流畅而富有爆发力的肌肉纹理。
明娆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抬离地面,穿着球鞋的双脚悬空,白而纤细的脚踝微晃。
失重感突如其来,要不是嘴被堵住,她差点抑制不住唇瓣里的声响。
明娆感觉得出来,这次并不同于以往,江慎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亲她时的攻势也比素日里急躁、热烈。
像是想要证明什么,又像是害怕失去什么。
如果江慎是故意的,那他的确成功了。
明娆被他诱惑得神魂颠倒,脑袋一片空白,眼尾泛红。
她完全忘了两人还站在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门口,不由自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忘情地与他拥吻,谁都不愿意放开谁。
明娆发现了。
她特别喜欢江慎为自己失控的样子。
喜欢他为自己动情。
喜欢他对自己的独占欲。
喜欢他的心跳因为自己疯狂失序。
想要他只属于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长廊远处突然响起交谈声与脚步声。
动静不小,听着,像是一大群人。
明娆猝然从这个难分难舍的吻中回过神来,她睁开水雾迷弥的双眸,紧张地推了推江慎。
扣在她腰上的大掌终于松开。
明娆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整个人便被江慎打横抱了起来。
江慎抬腿踢上房门。
力道不小,踢得还急,关上时“砰”地一声,震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明娆抱着他的脖子,入眼所及,是男人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
她忽然想起时晚的话。
既然她跟江慎都领证了,试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明娆记得,每次时晚跟顾盼聊起傅二爷时,乍看之下都像是在抱怨,但是言词间都透着难以言喻的甜意。
总之,就是明明在抱怨,但实际上很享受。
明娆忽然有点想试试。
但是……
明娆想起上次自己握在手里的东西,心里又有点害怕。
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