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成嘉宁意气用事,想要自己揽下那些酒时,林小满站起来了。
“我不想要公平竞争,可以吗?”
她见汪芷溪看向她,她立马道,
“真的,我不需要公平竞争,我立马退出,以前可能是我眼瞎。你放心,我现在不瞎了,我觉得他比较可爱,我现在喜欢这种小奶狗款的!”
喝什么喝,谁知道那酒里掺了什么东西?
这成家的孩子,应该不会被教育得这么单纯吧?
林小满都不想去看成嘉宁了,他刚才竟然真的在考虑喝掉这些酒。
就算没加东西,喝完这些也够呛了。
成嘉宁在林小满抓着他胳膊说他可爱的时候,耳朵尖儿都红了。
他可爱吗?
那肯定是可爱的!
成嘉宁刚想咧嘴笑,但又立马严肃了一脸:“胡说,我是男人,男人怎么能说可爱呢?”
得!
还男人呢?
林小满上下打量他,毛长齐了吗?就男人了?
见她这明显瞧不起人的眼神,成嘉宁郁卒。
“你是说魏思齐还不如成嘉宁?”谁知道,汪芷溪不但没有放过她,反而更不高兴了。
什么叫看上魏思齐是她眼瞎啊?
那意思是,自己喜欢魏思齐,也是眼瞎咯?
自己的眼光哪有不好的?
比起有人跟自己抢魏思齐,汪大小姐很明显更讨厌有人瞧不起他,或者说是贬低他。
“姐姐,你应该看开一点。有时候你眼里的宝,可能在人家眼里就是根草。”
林小满还颇为嫌弃地看了魏思齐一眼,后者嘴角抽了抽。
他能感觉得到,林小满不是在说胡话,是在她眼里,自己真的不如一根草。
而且,那骨子里的瞧不上,不是作假。
该怎么和兰兰解释呢?
她这个闺蜜,那张嘴,可真够厉害的,一点不肯吃亏。
“谁是你姐姐!”
汪芷溪气死了都!
“哦,对,走,大侄子,跟我出去!”
林小满伸手就拉了成嘉宁要出去。
成嘉宁稀里糊涂地看着她,刚刚不说看上自己了吗?
现在怎么又一口一个大侄子呢?
其实在这里头,就属成嘉宁辈分最小,所以大家欺负起他来,也少了几分顾忌。
这会儿一听林小满叫自己大侄子,他刚刚还红扑扑的脸蛋儿,立马就垮下来了。
“叫你大侄子怎么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小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刚刚她偷拍了一张成嘉宁的照片给小成发过去。
这会儿电话打过来,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然,她一接通,就听见那边小成的声音里带着丝丝不悦。
“怎么去了佛音?”
也没等小满回答,就指挥她:“把手机递给成嘉宁,我跟他说。”
小满也听话,乖乖把手机递过去。
成嘉宁一愣,有些懵。
你的电话,你让我接什么啊?
难不成,要让自己冒充她男朋友?
也怪林小满没说清楚,让这小子会错了意。
所以,他也一接电话,没等那边开口呢,张嘴就来:“喂,我是她男朋友,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成嘉宁,你叫谁滚呢?”
那头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成嘉宁下意识地看向林小满,就见对方只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小,小叔叔?”
堂叔都没叫,其实家里都很亲近,成家几房的关系也都好。
成佑宁又死得早,成嘉宁的爷爷,那是把小成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
可惜,这个小侄子,身体弱,不然当初都要记在成嘉宁爷爷名下抚养。
就连当初成嘉宁这个名字,都是因为老爷子过度思念小儿子,成嘉宁爷爷才给他的名字里也起了个宁字。
其实更想起的是思宁,但老爷子觉得叫思宁就对孩子不公平了,所以才改了叫嘉宁。
是小叔叔的声音吧?
他没听错?
成嘉宁掏了掏耳朵,这个小叔叔,其实并不和善,小时候就一副冷脸,甚至在他爸爸扒拉他裤子打他屁股的时候也能冷眼旁观。
所以,他一听到小成的声音,就下意识地觉得疼。
“带着小满,出来!”
小成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已经开车出来了,现在还有五分钟到佛音门口。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成嘉宁还是怕怕的。
真惹祸了,谁知道随便抓一个姑娘,她认识自家小叔叔呢?
而且,看人家小叔叔说“小满”两个字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再让自己就是“出来”,冰冷,生硬……
“那什么,我们就是闹着玩儿的。”
“嘟嘟嘟……”
他还没解释清楚呢,小成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成嘉宁把手机递还给林小满,见她那个笑容,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心里想着,这到底是哪家的,和自家是不是有点儿亲戚关系啊?
不然干嘛叫自己大侄子?
“什么情况啊,嘉宁,谁的电话?”
见成嘉宁从那小姑娘手里拿了手机接了电话就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他这一方的哥哥们都忍不住关心。
“家里的祖宗!”
成嘉宁哭丧着脸。
“没事吧?你现在走?”
之前被他叫钟儿的,就是钟家的第三代,比成嘉宁大几岁,但喜欢带着成嘉宁玩儿。
钟儿叫钟洋。
算起来,还是钟磊的大侄子。
和麒省那边的钟浪,也是堂兄弟。
“所以说,这人啊,就是说不得。你知道刚才打电话的是谁吗?我那个小叔叔。”
成嘉宁和钟洋耳语。
钟洋这时候走过来,也终于看清了林小满长啥样。
越看就越觉得她眼熟。
“我好像见过你……的照片。”
钟洋不是开玩笑,是之前去麒省,钟浪招待他,然后在钟浪家里见到的照片。
就国庆的时候。
“你好。”
林小满对钟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好像对他说的看见过自己的照片并不稀奇。
倒是钟洋,笑起来:“我说呢,你是我堂弟的那个小老师对不对?”
“我们这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都是一家人!”
那个被堂弟挂在嘴边的小老师,可是被叔爷爷一家都夸赞了的小姑娘。
听说,人家还是麒省的文科状元,他那个堂弟,把她的采访报纸都剪出来,贴在了相册里。
要说那小子不喜欢人家姑娘,他把头砍下来给人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