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嘴上说了还行,但是这一整杯的全部喝下去了,显然是满意的。
“加了男主的血,这味道当然还行了。”
阮小离表情微微的一愣,血红的眸子盯着杯子,难怪这味道熟悉……
女佣看离·卡娜莉把整杯血都喝下去了,也算是放心了,等下向大人汇报的时候,大人也应该会心情很好。
哎,大人明明很关心小姐却从来不表现出来,小姐也对大人有很深的误解。
阮小离本来挺高兴,喝了一整杯血有点饱腹感了,可是当天晚上她又饿了……
或许是吃饱过,这时的饿更是来势汹汹。
你说一直饿着饿着也就习惯了,害怕的就是你饱了一顿,然后又饿了……
特别是开荤了,喝了流森·莫而理的血,阮小离整个身躯都在叫嚣着。
去,去找流森·莫而理,咬他,狠狠的咬他。
这欲望快要折磨死阮小离了,阮小离死死的咬着牙齿:“果然就不应该开荤……”
“噗嗤,小离,你这样真的好像素了很久突然吃肉了的男人,控制不住了吧。”
这个素和肉的内涵,相信有颜色的人都能听懂。
阮小离埋在被子里面装死,忍,她忍!
忍不了啊!
月黑风高夜,阮小离一个人来后院的玫瑰园冷静,出来外面风大,被这夜风吹一吹或许就能冷静了。
但是还没有被风吹冷静下,阮小离就遇到了流森·莫而理。
流森·莫而理受伤了,大半夜不休息居然一个人在玫瑰园里面。
小恶:“我严重怀疑世界男主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你的,然后来勾引你。”
“嗯。”
她也怀疑着呢。
最主要是玫瑰花间的那个少年居然没有穿上衣,随便穿了一条裤子,赤裸着上半身,腰间还缠绕着纱布,惊悚的腰身特别凸显。
那纱布下隐隐约约散发着鲜血的味道,吸引着阮小离一步步的靠近他。
给了阮小离一个吸血鬼的身份,就别指望她能高冷矜持了,这种原始的欲望是控制不住的。
阮小离慢慢的走向了流森·莫而理。
流森·莫而理坐在草地上,身旁都是花,这些花越突显得他俊美。
“卡娜莉小姐,你也没休息呀,我们真是心有灵犀都来了这儿,你古堡种的花真漂亮,如果有种子的话可以给我一些吗?我回去也种一片。”
“好啊。”
阮小离走了过来,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腰。
流森·莫而理眸子眯着:“卡娜莉小姐,你看着我的腰干什么?”
“……”
“纱布缠的挺好的,基本上不会渗血,但是还是有些血腥味,一直都听说卡娜莉小姐挑食,我的鲜血很平凡,你闻到这血腥味应该不会有什么冲动吧。”
“……”
阮小离想打他,好贱的男人诶。
小恶捂住眼睛,总觉得下一秒会出现两个人互相吸食的场面。
阮小离脸上还是很淡定的,除了那双眸子格外的血红,她在流森·莫而理身边坐下,然后伸手折了一枝花。
她一片片的扯着花瓣就像在数花瓣一样,其实是在让自己冷静。
流森·莫而理靠近,低头看着她:“卡娜莉小姐有点安静啊,这是心情不好吗?”
心情能好才怪……
她不说话,不理他,有没有走。
流森·莫而理都有点赌不定她在想什么了,她还挺能忍耐的。
一个挑食的人,难得遇到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居然能忍住。
看来他要下猛药了。
流森·莫而理突然凑近,脸几乎贴着她了:“卡娜莉小姐,我都这样了你还没有什么动作,是不是太辜负我了?”
赤裸裸的勾引。
吸血的意味和人类上床差不多,流森·莫而理太可恶了。
小恶:“小离,为了自己舒服,从了吧。”
阮小离本来就克制的很辛苦,结果还有一个怂恿自己的系统。
月光下,一大片的玫瑰园里玫瑰开的很好,空气中满满的都是花香,但是阮小离却只能闻到流森·莫而理身上散发的诱人的血腥味。
两个人贴的很近,流森·莫而理一脸坏笑,阮小离表情冷漠。
最后阮小离抬起手来了。
流森·莫而理格外的期待她会怎么做,咬脖子还是咬其他地方?
血族每个人都是有不同的癖好的,不是说只会咬脖子。
比如说有的人喜欢咬胸口,肩膀,手腕,甚至是大腿……
他很好奇她的癖好是什么。
阮小离没有动口,而是伸出手狠狠的压在了他腰上的伤口。
“唔……”
他吃疼。
阮小离很用力,她手指都已经陷进他伤口里面了,包括纱布,纱布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出了鲜血。
她表情没有刚刚的疯狂,只有冷漠:“流森·莫而理,满意吗?”
流森·莫而理疼的很,本来就是被银器弄伤的,很难愈合又痛,现在又被人摁了一下。
小恶:“呸,活该。”
小恶最近有点怼天怼地呀。
阮小离松开手月光下,她的两根手指上沾满了鲜血:“流森·莫而理,你的血我很满意,但是我不喜欢被人勾引,这种不会掌控的感觉我烦透了。”
这是真的,她在乎每一次情绪感触,她很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
阮小离几乎就没有失控,因为就算爱上一个人,她也是特别理智的爱,理智到仿佛没爱上一样。
理智的好处就是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都能被自己掌控,爱,不爱,都能由她掌控。
这种掌控力是变态的,恐怖的。
阮小离起身:“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离开了。
回到房间,阮小离没有洗手,而是拿出了一方丝帕将自己的手擦干净,那个带血的丝帕她直接锁进了保险柜里。
小恶:“小离,你不会什么时候要猥琐的把它拿出来放鼻子口吸吧?”
“不会。”
“不准备那样做的话,那你干嘛藏在保险柜不丢掉啊?”
“懒得丢。”
“好吧。”
玫瑰园,流森·莫而理吃疼了好久才有力气站起,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斑斑血迹,苦笑:“离离,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还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