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冥取了小内内和裙子走来，还不等他说什么，南浔便自觉地抬起了腿儿，一副由他伺候的大爷模样。
“说呀，你是不是王八蛋？”南浔一脚蹬进他怀里，用大脚趾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点了点，拿眼斜斜睨他。
归海冥抬头看她一眼，握住了她的小脚，给这尊小佛爷穿裤子。
“我如果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归海冥问，眉头轻轻挑了挑。
“我啊，我是王八蛋的小心肝呗，大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小心肝啊？”南浔笑眯眯地问他，继续拿脚丫子戳他。
“别乱动。”归海冥屈指在她腰肢上弹了一下，抬眸扫她，低斥一句：“真不知羞。”
“我不知羞？请问把我变成光溜小鸡蛋的你是不是更无耻？”南浔撇撇嘴，在他面前展开双臂，示意他快些穿上面，“大哥哥，你倒是快些啊，这么墨迹不会是在偷偷看我吧？说你不要脸，你还不承认。”
归海冥忍不住戳了戳她小脸儿，轻嗤一声，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就你这干瘪的小身板，还想叫我多看几眼？”
说着，上下瞟了一眼。
南浔：……
“对对，你不喜欢，那昨晚上把我当蛋糕翻来覆去啃的是哪个王八蛋？”
归海冥无话可说，认认真真地给她穿起了衣服。
南浔得意得尾巴都翘上天了。
跟她斗嘴，耍嘴皮子她就不带输的！
“小柒，昨天晚上我有些失控。”归海冥将他亲手伺候好的傲娇小公主抱入了怀里，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行，原谅你了，谁还没有个失控的时候，你要知道，你的小心肝胸怀是很宽广的，这都不是事儿。”南浔躺在他怀里，舒服得眯了眯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样儿。
归海冥垂头看她，目光不自觉就变得温柔，身上冷锐之气荡然无存。
虽然昨天晚上没有对她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但想想昨晚上的自己，归海冥也觉得自个儿有些禽兽了。
这丫头也就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这两年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这样丫头，小时候还好，动不了什么念头，她长大后，他脑子里的那些画面便愈发清晰了起来，她的音容笑貌与那些女人渐渐重合。
直到最后，他无比肯定，那些女人都是她。
看到那些男人宠着她的那副没出息样儿，他不敢相信那些人会是……他自己。
性子凉薄的他在遇到她奈离柒柒之后，也会变成那副样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归海冥便觉得荒谬。
可是现在，他似乎越来越像那些男人了，那些“自己”。
这让他有些烦躁，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有时候真的想干脆杀了这个女人一了百了，但真到了她面前，他才发现，他根本下不了手。
然后，相处着相处着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她。
她一笑，他就忍不住跟着笑，她一撒娇，他就妥协，变得越来越没原则。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他的克星，克了那么多世界不说，还要一直克下去。
既然舍不得，那就……彻底占有。
“小柒，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你是我的。”归海冥突然道了句，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偏执又霸道。
南浔真特么想送他一对大白眼球。
真心的，这些年的阅历都喂狗了，还是跟最初一样偏执霸道不讲理。
“大哥哥，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但你不能这么霸道啊是不，人是群居动物，我怎么可能不跟别人交流？”
归海冥微微蹙眉，突然道了句：“小柒，你之前说要一直陪着我。”
陪着他的话，就不需要跟人类群居了。
南浔：……
是哦，的确是她能说出的话。
“记着呢记着呢。我不陪着你，陪谁啊，再说你都这样对我了，难道不打算娶了我吗？大哥哥，光吃不负责任是要遭天谴的。”
归海冥听到这话，目光蓦地一闪，“你说什么？”
南浔笑得特别灿烂，矮油一声，“我知道你特别高兴，别忍着了，想笑就笑吧。”
说完，拿指头戳戳他胸膛，“大哥哥，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对，现在的我身材的确有些干瘪，但是这个是可以改善的，所以你再等我两年，等我把自己养得丰满些了，你就把我——”
南浔冲他眨眨眼，“变成跟你一样的吸血鬼。”
归海冥听了这话，心中一震，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可见情绪起伏之大。
他眸子微沉，声音也变得低哑，“小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又不是小孩了，我当然知道。”南浔看着他，表情认真，“只有变得跟你一样，我才能一直陪着你。”
归海冥目光深沉，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忍不住低头啜吻一口，低声道了句：“乖女孩。”
三个字温柔缱眷，听得人醉呼呼的。
“现在，乖女孩有个小小的请求，大哥哥你要答应吗？”南浔仰着小脸，用两指比了个很小很小的距离。
“……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南浔眼珠子溜溜一转，“我想在变成吸血鬼之前完成自己的心愿。”
“小柒的心愿是什么？”归海冥轻抚着她的长发。
“你猜。”南浔笑道。
归海冥微微抿了抿嘴，淡淡道：“我不想猜。”
“喂喂，不准当小气鬼，你是想我跟你坦白自己的心思，还是憋着什么都不说，光捡你喜欢听的说？”
归海冥看着她，一语道破她的目的，“你想回万俊家？”
南浔并不否认，“我想在自己还是半吸血鬼的时候当一名伟大的猎人，碉堡到让人一听我的大名就吓得屁滚尿流。不过，树大招风，大哥哥你可得在暗中保护我。”
归海冥怔了怔，嘴角淡淡勾起，心情突然又变得愉悦了，“就这么离不开我？”
“我可需要你了，没你我不行，真哒。”
南浔那一脸依赖的表情看得人心里直冒甜水儿。
“我一直保护你，你还怎么长大？”归海冥揉了揉她的头，似乎有些无奈。南浔：呵呵哒，你要是嘴角不偷偷勾起，我会真相信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