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什么嘘!
不晓得她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吗?懒得理会的甩他一白眼,“九姨说了,只要我跟你成亲,就把药引给我们,再放我们离开!等明日天一亮,便可以回去了!”
“嗯。”
“……”无奈的并起小嘴,扭头瞥了他。
她说了那么多,就得到一声嗯?
再次甩去白眼,转而低眸继续扯弄自己的红衣喜服。
一想起自己浑身包裹的跟颗大粽子似的,她就甚是不自在!
即刻,想一出,是一出的迅速起身,解了红衣外袍!
白尘轩原喝进嘴里的清水,瞬间就喷到了地上,唇边一堵,愣是把咳音也给收了回去,“哎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现在知道跟她说话了?方才坐在那里想什么呢?
“你脱什么衣服啊?”
小丫头显了一副甚是委屈的模样,还无奈的瘪了小嘴,“你都不知道这衣衫里三层,外三层的有多少件!我若再不给自己解封,就真要闷死了!”
“……”突觉口干舌燥,滚不出音色,“那~你脱一件就得了!”
搞不清楚,他此刻传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一瞬看着她,一瞬又转去了别处,简直奇怪极了!
白尘轩只觉她当真还仅是个丫头,有些事情还没能开窍!
罢了,全当她是个孩子!
“哎!”
“什么?”忽听她唤了他,便习惯的瞥了头。
“就一处石床,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拧着眉头的看向她,这还用选吗?还问他?“我,我不选!都是你的!”赶紧别了头去,着实尴尬!
小丫头一点意识性都没有,让他怎么说?
“真的!”一听不和她争,倒是挺兴奋!转而就钻进了红帐之内。
她觉得此处虽是石床,但躺起来还挺舒服的!九姨当真心细,竟在床上铺了很厚的褥子。只是颜色太白了些,不该跟床帐一样,也是红色的吗?
她正支着半身,轻拍厚褥。
霎时,便见白尘轩从红帐外窜了进来!
那动作很是速度,眼神同她对视,让她原本落在脸上的笑容一瞬抹去!
惹得画风极为尴尬!
“哎!你不是说不跟我抢的吗?”
他扯着嘴角,落着僵笑,“事有轻重缓急!”
“什么缓急!”她不管,说好不抢的!她的就是她的!伸手便要推他下去。
哪知竟被他反手抓过了手腕,“哎,你先别闹!”
当初布兔不能让!现在石床亦不能让!大丈夫不都是应该言出必行的么,说了是她的就是她的!
反悔无用!
踢!接着踢!总之就是不准他上石床!此刻姑奶奶心情不好,不分!
纠缠了有一会儿,就将头顶的红帐拽了下来。
冯菍姌赶紧停止争抢,平躺于枕上,伸手扯开了裹在头处的红帐。
“哎呦!闷死我了!”
白尘轩随之趴着身子,也从里面钻了出来,面色似笑非笑的扯动嘴角,“谁叫你那么大劲儿!这亏了是石床,若是木床还不得被你弄塌!”
“说什么呢!”她侧过身来,欲要扬落手掌。
可却又一次,被他抓了紧。
白尘轩挤着眉头,小声落话,“别闹了!外面有小妖偷看!”
这里是洞屋,不是房间,没个窗户,偷看个什么劲儿?
她也是觉得奇了怪了,怎么成个亲忙碌一日,准备休息了,竟还会有监视的?稳了有一阵,果然听到门口落了声音。
应是守着墙根瞧腻了,都纷纷迈着碎步退去了。
白尘轩转而晃动起眼神,一撇眼便看到了她那红衣之上,“哎~你的伤口?”并非有意落去眸光,只是那血迹太过明显了些,怕是已经染了有一会儿了。
冯菍姌听言立刻就低了头,于她来说,自己这身红衣喜袍颜色甚重,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亦是没有感觉到疼!
“还不都是因为你!”讨厌他的出尔反尔!
而他,竟还一丝愧疚没有的趴在枕上,撇动薄唇,“哎呀!这下倒是省事了~不用我出手了!”底褥之上,血迹点点,来的恰到好处。
“你说什么呢?”瞧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特别来气!“出手?你还想打我吗?”
白尘轩无奈的叹息,瞬间瞥来了目光,“冯菍姌!我看你不是缺失灵魄,你是少根筋!”
“你......”
“就这还想着跟我合演一出成亲的戏码呢!”
“……”竟还嫌弃她了?若不是她想到的主意,此刻他俩可能都完了!
不!九姨好歹是自家亲戚!完的~是他!是他!
这会儿跟她来什么劲儿!
“你还是赶快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吧!”眉眼一翘,迅速的别去了它处。
对着她,当真是不能太较劲!
白尘轩背过身去,扬手放于脸颊下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也许是因昨日没睡好,才会这般速度的入了梦。
脑子里藏了太多的事,是会累的!索性暂且放一放,待等明日见招拆招!
梦境之中,他依旧喜服加身,拜天,拜地,对拜新婚妻子。而那情形,也是显着一副身不由己的状态。
他恍然惊醒,已是天明之时。眼缝间,微微照来一丝亮光。而与他的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梦中的事情。
当他掀开红帘一刻,落入自己双眸之中的新娘,却仍是冯菍姌。
简直是~难以形容......
同她合演了一出假成亲,就连睡觉都不得安生了!
深呼吸,转而睁开眼睛,竟突然瞧见,那方才于他梦境中的小丫头,居然正对着他闭目熟睡。
他紧张地朝后方移去,啪嗒一声就坠在了地上。
不由得便从嘴边吐出一句:“真是见了鬼了!”
冯菍姌闻了动静,立刻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先一瞬细瞧了自己的伤口,然后才惊讶的将眸光对上了地上的白凶凶!
“你这睡个觉,怎就睡到地上去了?”
白尘轩扯着嘴角,愣是接不上她的话,慢慢支起半身,也不站直,就这么曲着长腿坐在地上。
而那眼神却还在端详着她,只不过不是出于欣赏的眸色。
小丫头被他瞪得慌了神,完全不知是何状况,“你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只见他,顷刻就唉声叹气的揪了眉头,“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
这词用的不对!
这话说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