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办法,一点用都没有!”
恼火地看着眼前的白夜,蓝司夏心中一阵郁闷。
事实上这个办法就是白夜想出来的,他信誓旦旦的告诉蓝司夏,女孩子都非常心软,只要捧着一束花出现在她眼前,再好好认个错劝劝就可以了。
可谁知道呢?
唐暖画那冷漠的态度,就好像是见了瘟神一样,一看见蓝司夏站在这边,她立刻掉头就走。
虽然蓝司夏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有错在先,可是唐暖画这态度也实在太伤人了吧?
如此想来,蓝司夏心中更加郁结。
“嘿嘿,其实这也不能够怪我嘛,我哪知道暖画这么难搞定呢,以前我每一次惹南湘不开心了,我都是这样哄她的,很见效啊,可能暖画脾气比较大嘛,这也是没办法。”
白夜这时傻笑着解释,眼看着蓝司夏马上就要发火,立刻紧跟着补充,“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暖画挺你解释的!”
“好,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样才能让那丫头听我解释?”蓝司夏只好再给一次机会。
白夜这时想了想,忽然果断道,“稍等,我现在就给暖画打个电话!”
话音刚落,白夜就拿出手机给唐暖画那边拨通了电话,蓝司夏也只好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看看这白夜打算怎么说了。
此刻,电梯内。
唐暖画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唐暖画看到来电的名字是白夜的时候,毫不犹豫直接挂断了。
“不是,这丫头怎么电话都不接呢?”
白夜郁闷的看着手机中被挂断的通讯记录,依旧不死心,再一次给唐暖画拨通了过去。
没过多久,唐暖画就连续收到了好几个白夜的来电,而且似乎有种要连环夺命CALL的赶脚,仿佛今天只要唐暖画不理人,他就能一直坚持,直到将唐暖画的手机给打爆一般。
唐暖画实在是无奈了。
要是再这样被白夜打扰,没准连一些正常电话都打不进来了。
最后,唐暖画只好动作迅速接通电话,对那边直接冷声问,“白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接我电话的,咱们这毕竟也是朋友一场嘛,就算是发脾气也不至于牵连到我身上来啊,对吧?”
电话刚一接通,白夜就在那边傻笑了起来。
唐暖画无语,“你要是再说这些废话我立刻挂了啊?”
“欸,别介啊,暖画,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这么没耐心,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我这不是有事没说吗?”
白夜赶紧打断了唐暖画,加快了语气说道,“好吧好吧,我长话短说可以了吧?”
唐暖画冷哼一声,没回应,但也没再挂断电话。
之后白夜就在那边很老实的交代了,“其实暖画,关于昨晚的事情,司夏已经充分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时他的情绪的确是太激动了,才会一不小心就说了些伤你心的言论,现在他心里也是万分后悔呢,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然后今天呢,也是我让他买花来给你道歉的,他也希望能够当面和你说声对不住,你看看,多少给人一个台阶下呗,咱们毕竟都是朋友不是么?”
“是么?这不像是他蓝司夏的作风吧?”
唐暖画此时轻笑了起来,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话绝对是白夜自己编造出来的。
骄傲如他蓝司夏,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低头?
“额,不管是谁的作风,但我的意思总是不会出错的嘛。”
白夜赶紧解释,“暖画,你就相信我,司夏真的只是来跟你道歉而已,昨晚那些话我听了都生气,要是他一直嘴硬不来给你道歉,我都不会理他了呢,所以说,你,给个面子?”
呼——
此时,唐暖画在电话那边轻轻呼出一口气。
原来蓝司夏只是来道歉的,那他干什么要捧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这花看起来就会让人想到其他方面好么?
不过白夜解释了这都是自己的主意,唐暖画心想蓝司夏那个三大五粗的男人的确是搞不懂这些,也就不计较了。
但,她依旧没什么心情,便还是轻声回应,“算了,你去告诉蓝司夏,其实我压根就不生气了,他什么性格我清楚,所以他说的话我从来就没往自己心里去,你们也不用傻站在楼下了,快走吧。”
言下之意就是,道歉她可以接受,但其他的就不必了。
正欲挂断电话之际,电话那边却又传来了一句,“喂,暖画啊,你就,你就不能见见司夏么,他现在正赖在这楼下,如果不见到你,亲自跟你道歉的话,他说什么都不肯走呢,还说要等到晚上来着!你看……”
???
蓝司夏在一旁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夜,他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唐暖画愿意下来就下来不愿意见他就算了,谁要在这里等到晚上了,开什么玩笑?
白夜这时紧紧的用眼神瞪了蓝司夏一眼,意思是“你别捣乱!”
蓝司夏只好沉默下来,无语的站在一旁听着白夜继续“瞎扯。”
白夜万分委屈的冲那边继续道,“哎呀,暖画,你就快给个答复吧,你要是不让司夏见到你,他就要一直站在这里等,到时候别人看见了都会说闲话不是?”
“还有,关键要是蓝司夏不走的话,我就得在这里继续陪着他一起等,我这也好端端成了无辜受害群众,这多委屈啊,我本来就只回来一段时间,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多陪陪南湘呢,你说对不对?”
“再说了,要是南湘知道为了我和司夏等你,在这里白白浪费了一个下午,这天气又开始转凉了,我们站在这里吹凉风,她该多心疼我啊,对不对?”
总之,白夜找了七七八八的理由一顿乱说,最后终于是将唐暖画给说服了。
唐暖画也算是服了这白夜,即便是进了部队打磨性子这么久,这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没变。